“你说什么?”
听到吴山河突如其来的话,墨丘浑身一震,差点直接从空中栽下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才勉强停了下来,满脸诧异的看向吴山河:“老三,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墨丘激动的拉着吴山河,眼眶里都是涌出了泪水。“我……”吴山河眼神闪躲了一下,干笑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我是说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听到这话,墨丘微微一愣。虽然他刚才明显的听到吴山河说了一句义父,可是义父毕竟已经消失了八万年了,怎么可能再出现?所以在听到吴山河的话后,墨丘颓然的叹了口气,松开双手。他也认为刚刚是自己听错了。吴山河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杨尘,脑门上都开始渗出冷汗了。他早该想到的!这地火本来就是杨尘放在这里的东西,试问天底下,除了杨尘之外,谁还能够取走这些地火呢?“哎呀!”
吴山河气得一拍自己的脑门。真是猪脑子!“老三,你打自己干什么?”
墨丘疑惑的看着他。“没什么,我头皮发麻。”
吴山河抓了抓自己的脑门。墨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人群中的杨尘,瞧得墨丘过来,大长老也是停了下来,静静地说道:“会长,你可终于来了,再不来这地火殿就要被这家伙给拆了!”
墨丘闻言看了眼四周破破烂烂的地火殿,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他娘的,到底是和炼丹总部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情?“多谢大长老替我阻拦,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墨丘鼻子里哼出口气,随后脸色阴沉的走上前。见到这一幕,吴山河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里想你个傻逼可千万不要脑子发热,做出什么蠢事出来。“年轻人,老夫乃是炼丹总部会长墨丘,我问你,你为何要破坏我中州地火殿?”
墨丘冷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滚滚,在这大点内蓦然响起。语气之中,更是包含了无尽的威严。让人忍不住在这股威严中下跪。杨尘脸色如常,似笑非笑的说:“没什么,只是想取走一些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属于你的东西?”
墨丘皱了皱眉:“属于你的什么东西?”
“地火!”
“地火?”
墨丘微微一愣,旋即就是哈哈笑了起来:“你说这地火是属于你的东西?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这地火殿在我炼丹总部存放了八万年之久,向来是属于我炼丹总部的东西,何曾变成你的了?”
“要老夫看,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不如就把你丢到执法堂去!等薛堂主一审过后,你就会老实交代了!”
听到这话,吴山河的脸都白了。这个老东西,竟然想把义父丢到执法堂里去?他差点吓得软倒在地。“墨丘!”
吴山河忽然尖叫了一声。墨丘被吓了一跳,皱眉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没……没什么。”
吴山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干咳了一声,说:“那个二哥,你确定要把他丢到执法堂去吗?不再考虑考虑?我觉得审人的话不一定非得送到执法堂嘛,也可以请到会客室里去,然后放上几碟水果,几杯云泥酒,坐下来慢慢谈也是可以的啊!”
墨丘闻言愣了愣。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吴山河。“老三,你没发烧吧?这家伙可是偷窃了我地火殿的地火,你不让我把他送到执法堂去,还让我把他请到大厅里去?”
还要拿出他的云泥酒?那云泥酒可是大长老送给他的,只有一坛,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吴山河竟然让他拿出来给这个小子!这是审犯人还是伺候祖宗呢?而听到墨丘的话,吴山河心里顿时崩溃了,暗骂了墨丘一万遍蠢货。这么明显的提示,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二哥,我劝你最好听我的话!”
吴山河哭丧着脸,灰头土脸的说:“你听我的准没有错,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后悔吧!”
“哼!”
墨丘哼了哼,满脸的不屑:“我不会后悔的!”
开玩笑,他堂堂炼丹总部的会长,这沧澜大陆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可是都没有机会。难不成还怕了他一个嫩头青不成?“你真不后悔?”
吴山河不依不饶:“墨丘,你个蠢驴!你既然不后悔那你就去做,别到时候出事了赖我!这件事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山河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故意说给杨尘听。极力的撇清着自己的关系。一旁的大长老则是满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吴山河为什么这么紧张?“老三,你今天怎么有点不正常?”
墨丘皱了皱眉,说:“这小子他砸了我的地火殿不说,还偷走了我的地火,别说是你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我今天一定要把他送进执法堂,让他后悔!”
听得此话,一直没有开口的杨尘终于是开口了,似笑非笑的说:“墨丘,你说要让我后悔?真的吗?”
听到这话,吴山河扑通一声跪了。头顶冷汗淋漓。完了……全都完了!吴山河苦笑了一声,看了眼墨丘,给对方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墨丘还是一脸懵逼,他不明白吴山河怎么好好的就忽然跪了?不过就在墨丘疑惑的时候,只听杨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墨丘,你真的是变了好多啊,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墨丘身躯巨震。眼底,迅速涌出惶恐之色。许是因为太恐惧,他的五官都是扭曲了起来。“你,你你…你是…?”
墨丘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杨尘,已经紧张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杨尘淡淡的笑道:“墨丘,看来你不仅外貌变了,性格也变了不少啊?都已经学会和我顶嘴了?”
轰!听到这话,墨丘的脸色煞白如纸。扑通一声,条件反射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