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因为她大姨妈突然来了不得不结束的吗？遗憾的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亲密接触。“因为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林子姗幽幽的回答道。“为什么？难道在你眼中，事业真的会比爱情重要吗？夜绅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曾小艺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免有些痛心疾首。“哼！”
林子姗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哪个女人不奢望能有个完美的婚姻和家庭？我是事业心很重，但是如果要我因为爱情放下事业，我也可以。”
“那到底又是为什么？”
林子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了苦笑，“我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无法生孕。”
听到这个理由，曾小艺是有些意外的，而这也是林子姗第一次对外人提及自己的这个病史，她当初在医院里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也是很绝望。“可我觉得，夜绅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他是真的爱你爱到了骨子里。”
曾小艺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想起了林子姗当初执意让她嫁入林家的理由。“又是香火传承的问题吗？”
曾小艺自说自话道。“董事长生前最在意的就是林家的传承问题，林家对我有恩，所以，我不能嫁给他！”
林子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悲伤，一旁的曾小艺不觉的冷笑了一声，“我现在跟你又有什么区别？”
红灯过了，林子姗继续开车往前，她沉默了半晌后，才幽幽的说道：“我虽然一直不怎么喜欢你，可你毕竟是我带回林家的，而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我们没的，我们对你有责任，你可以继续待在林家做大少奶奶，如今夜祁也已经有后，传承的问题已经不大了……”“嗬……”曾小艺冷笑了一声，而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觉得，哪怕夜绅会恨我，只要得到林家大少奶奶的名分，就什么都有了，可是这样的快乐却没有持续多久……”“它就像是只很短的蜡烛，慢慢的燃烧，到最后，燃烧殆尽，留下让人一碰就疼的伤疤。”
曾小艺这番格外冷静的谈话，林子姗是很吃惊的，就快差点忘记她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了。“你是个聪明人，爱情和面包不能同时拥有的时候，选择其中一个，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林子姗很是平静的述说着这段话。“我很震惊，知道吗？”
曾小艺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把自己爱的男人送给别人，每天还要面对面的，你心就不会痛的吗？”
“痛到极致还会觉得痛吗？就像一个出了严重车祸的人，你问他，被车撞的时候，是不是很痛，他的回答就是，就那么一瞬间，便晕过去没什么知觉了……”说到这里，林子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的心，大概就是出了这么一次严重的车祸，痛到麻木后，便没什么知觉了。”
“你骗人！”
曾小艺情绪有些激动了，“对，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车祸的那一瞬间，你或许痛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可只要是还没死，醒过来的时候，就一定是能感知但疼痛的，而且那真的会很痛很痛……”林子姗有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不，它没有醒过来……”这次换曾小艺冷笑了，“嗬，你还真是狠心！”
曾小艺平复了一下情绪，清冷的说了句：“停车！”
林子姗往右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停在了路边，这里的来往的车本来就少，再加上深夜，连个鬼都没有。曾小艺果断的下了车，然后绕到林子姗的那边，打开了她的车门，厉声喝道：“下车！”
林子姗眉头一皱：“干什么？”
谁知道曾小艺从身后直接拔出了一把枪，威胁道：“我叫你下车！”
林子姗当真是被吓到了，举起了双手，从车里走了出来。外面的风很大，凉得让人有些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想过曾小艺可能会对她不利，但没想到，她居然会拿着枪指着她。“给林夜绅打电话！”
曾小艺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想干什么？”
林子姗的气势比起平时要弱了些。可能是因为涉及到了林夜绅。“我叫你打电话！”
曾小艺特别熟练的抠起了扳机，貌似只要林子姗说一个“不”字，她就真的会一枪崩了她。“别死在我手里，会很不划算，因为我是个精神病人，即便杀了人，也是不会被判刑的！”
曾小艺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又狠厉了些：“打电话给林夜绅，开免提，我来说！”
林子姗不敢再反驳一句，弯腰进车里拿出了手机，给林夜绅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后，电脑接通了，林子姗按了免提。“怎么了？”
林夜绅的声音带着睡觉时的低沉和慵懒，让林子姗和曾小艺两人都不由得微微一动，“林夜绅！现在林子姗在我手上，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赶过来，不然，你见到的，有可能就是她的尸体了。”
曾小艺怕林夜绅不信，对着天空“嘭”的放了一枪，林子姗被吓得叫了一声。林夜绅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曾小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