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人,真是胆肥了!竟然让他睡沙发!墨昱辰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洛一心,谁给你的权利让我睡沙发!”
他堂堂墨家四少,竟然沦落到睡沙发的地步了吗?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洛一心没有反应,闭着眼睛继续生闷气。墨昱辰拽了她一下,“起来!我们必须立一条家规!”
“只能我让你睡沙发,没有你让我睡沙发的权利!”
洛一心还是毫无反应。墨昱辰见她没炸毛,便继续往下说,“别以为我宠着你,让着你,你便忘记你老公的身份!向来只有我对旁人呼来喝去的资格!”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大呼小叫!”
自然,他爷爷除外,其次就是这个小女人。然而,洛一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墨昱辰奇怪蹙眉,换成平时,这只小野猫早张牙舞爪地蹦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乖?“你也知道错了吧?那么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再谈。”
墨昱辰甩掉拖鞋上床,刚要躺下,听见了洛一心细细的打鼾声。墨昱辰的唇角剧烈抽搐了好几下,紧接着整张俊脸都一阵抽搐。他扬起一脚,很想将这个没心没肺倒床就睡的小女人,一脚踢下去。但当脚掌落在她屁股上的时候,却变成了轻轻踹了她一下。“这么点小的人,占那么大地方!”
他躺下,嗅到洛一心身上沾染着刘若萱的酒气,嫌弃地捏住鼻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道干净的女人!”
“澡也不洗,脏死了!衣服也不脱,真是麻烦!”
他起身,帮洛一心脱掉身上的衣服,担心吵醒她,他的动作很轻柔。等将她脱干净了,望着她毫无形象的大咧咧睡姿,真想趁着她睡着毫无防备的时候,吃她个干干净净。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她也累坏了,他还是继续忍着吧!帮她把睡姿摆好,给她盖好被子,躺在她身侧,望着她呼吸绵长睡得香甜的模样,他素来阴冷的黑眸,渐渐变得柔软温暖。轻轻抚摸她鬓边的乱发,露出她精致的还尚显一丝稚嫩的小脸。“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宽厚的掌心轻轻捧着她的脸蛋,薄唇在她的脸上印下柔软的一吻。“你想问那天的事,可我如何告诉你,你发生危险,我感应得到……”他抱紧她,缓缓闭上眼睛。只有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他的心才踏实,可以安稳入眠。……接下来的几天,洛一心都没看到墨昱辰。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非但夜不归宿,来回接送她上下学的也换成了一位上了年纪一问三不知的老司机,也不知道墨昱辰哪里寻来这么个守口如瓶的极品。“你真的不知道?”
司机伯伯在前面开车不做声。“他出差了?”
司机伯伯还是不说话。“不会有新欢了吧!”
洛一心坐在后面,有点不能淡定了。直到了听澜郡院内,车子缓缓停下,司机伯伯恭敬打开车门,低着头说了一句。“洛小姐,四少绝对不会有新欢。”
洛一心哼了一声,“你是他的人,当然向着他说话!”
她抱着书包气鼓鼓进门,望着偌大安静的别墅,心里说不出的烦闷。这个墨昱辰,居然玩失踪!已经足足四天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刚刚扯证那几天,明明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一天之内电话不知道打多少个。这才几天的功夫,新鲜劲儿就过了?居然开始和她玩失联!太过分了!她洛一心绝对不是坐在家里,苦盼丈夫回归的小怨妇。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是你平时下班的时间,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还不回来,我也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很快到了。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一片寂静,紧闭的铜门没有丝毫开启的意思。“现在是下班时间,路上肯定塞车,我再等你半个小时!”
天色渐渐昏暗,天边铺满火红的霞云。洛一心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盯着树影后紧闭的高耸铜门。终于,铜门上的小门开了。她急忙飞奔到门口,打开宅门,当看到进来的人是挎着菜篮子的张姨,小脸瞬间垮下来。“洛小姐。”
张姨打了声招呼,便进门准备晚餐。张姨是这几天负责照顾洛一心起居饮食的佣人,和司机伯伯一样话极少,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女人终究比男人善谈,偶尔也能说一点墨昱辰的喜好。她竟然和墨昱辰有一样的饮食毛病,不喜欢吃大蒜香菜,讨厌汤里有葱花。不喜欢吃油腻的狮子头,不喜欢吃带油的饼,不喜欢吃饺子,不喜欢吃毫无味道的白菜,却喜欢脆脆的莲藕,黏黏软软的秋葵……秋葵?大补之物!怪不得他那么强。外面天色黑了下来,院子里的感应灯亮起。洛一心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就算街上大堵车,他也应该到家了。况且他还有通行特权。“张姨,公司这几天很忙吧?”
洛一心隐晦问在厨房忙碌的张姨。“不知道。”
“哦。”
洛一心又向院子外看了一眼,或许公司最近很忙,他可能今天晚一些会回来。闲来无事,也想从张姨那里套点话出来,毕竟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墨昱辰是不是真的公司太忙才不回家。“那个张姨……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张姨将糖醋鱼端上餐桌,“洛小姐在上学,多吃点海鱼,补脑。”
洛一心拿着筷子,先戳了鱼眼睛放在嘴里。张姨笑起来,“四少也喜欢吃鱼眼睛。”
“……”竟然连这个也一样!他们算不算命中注定的夫妻?心里有那么一点甜甜的,可是为什么他还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这么快就把她忘记了吗?自从刘若萱醉酒那天在盛世华庭5201号房间醒来,便再没看到墨昱辰。洛一心见张姨做了六菜一汤,顿时双眼放光。“他一会回来吃晚餐吗?”
张姨没说话。洛一心见桌子上只有自己这一套碗筷,眼底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原来,他又不回来了!他到底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