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监司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告退了。”
沈放点点头,还是抱拳回了个礼:“多谢相救!”
“在下告辞!”
说完,青龙迈着矫健的步伐化成一条青龙从窗户冲了出去。一旁的男人都看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龙是什么样子。沈放走上前,也是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想,你能为我办件事。”
男人挠挠头,没有直接决绝。他知道沈放身份不小,可是自己又能帮到什么呢?“我希望你能入宫给太后表演一段,若是可以我希望花钱买下你这只鹦鹉。”
男人听完沈放的诉求,态度也是极其坚决。“表演可以,但是鹦鹉我不卖。这么多年了,它就如同我的亲人一般!”
沈放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朝夕相处所建立起来的羁绊,确实难以割舍。况且,夺人所爱确实不是君子所为。“我答应你,我也会给你一笔可观的报酬,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的条件。”
男人点点头,回道:“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这第一点就是你要使出全力,必须要让太后高兴。其次,任何戳穿我身份的话不能讲给太后听。”
男子一听,有些懵,反问道:“你不是真武司的监司吗?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沈放斟酌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其中的种种实在是过于复杂,要和对方讲清楚估计要将三天三夜。“这样吧,你只要记住我是太后的孙子,也就是十皇子萧冬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沈放也懒得解释了,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得住耗子的就是好猫。男人一边默念着,一边向沈放反复确认。沈放见效果差不多了,连忙拉着男人和鸟就往宫里赶,要是太晚了估计老太太都午睡了。…………………………而事情也正如沈放担心的那样发生了,二人赶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也才刚躺下。沈放无奈的叹了口气,打算下次再来的时候,殿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冬儿,是冬儿吗?”
沈放听到动静,不顾宫女阻拦,连忙拉着男人闯了进去。只见老太太颤颤悠悠地从床榻上坐起,拄着拐杖来到了大殿前。看见沈放的到老,笑得都合不拢眼。“乖孙,快过来坐。”
沈放走上前,在老人对面坐下。“奶奶,孙儿今天请来一位艺术家,特地带给你来看看。”
那老人哪懂这个,反问道:“什么是艺术家?”
沈放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解释道:“就是杂耍的,您看他表演就行了!”
经过沈放这么一引导,老人的注意力也开始放在了男人身上。男人也是看到沈放的颜色,开始表演起来。一人一鸟,配合默契,还没到三分钟,老太太就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放也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和之前在茶馆的表现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把之前那个虐的渣渣都不剩。“我的乖孙,你是从哪里寻到这个人的?奶奶笑得连皱纹都裂开了哟!”
沈放解释道:“我是在凡皇古街的一个茶楼里遇到的他,这外面可比这宫里好玩多了,奶奶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说到这,一旁的宫女不开心了,指责沈放道:“太后身体一向不适,不宜出门,你不知道吗!”
宫女的这一举动没有触怒沈放,却反而惹到了太后。只见太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冲着宫女呲之以鼻道:“你是说哀家的身体不行了?还是觉得哀家老了,糊涂了?就连出宫还要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
那宫女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太后冷哼了一声,厉声道:“来人,掌嘴!”
只见一旁的大嬷嬷来到宫女面前,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那声音清脆的整个殿里都能听见。那宫女不断求着饶,但是嬷嬷的巴掌却从来没有听过。看着那宫女嘴角不断流出来鲜血,沈放也有些于心不忍………“奶奶,算了吧,咱别跟她一般计较,接着看表演吧。”
太后舒了口气,应道:“也好,罢了罢了。今天是冬儿替你求情,不然非得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宫女连声求饶,她知道这一次太后是真动怒了。沈放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的插曲,精心策划的表演全都打了水漂。不管接下来的表演再怎么精彩,太后始终有了个心结抑郁在那。而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没听两分钟,太后就摆了摆手,直言自己听腻了。沈放也是无奈,朝着台下的男人挥了挥手,叫他先行退下。见没有了外人,太后也拉起沈放的手唠起了家常。沈放虽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也是细心的听着。老人温柔且亲切的声音,总会让他心很静。从太后这,他也知道了许多皇室的信息。“明天就是皇家的大围猎了,你父皇有没有带上你啊?”
“啊,啊?”
沈放一时愣住了,这种大事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那太后一拍大腿,懊悔道:“都怪奶奶,一时忘了你不喜欢和那些人玩。”
“啊啊,是的………”沈放只能打着马虎眼,从侧面尽量描绘出萧冬的形象。老人叹了口气,拉着沈放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冬儿,你这样独来独往的,奶奶担心你将来会吃亏。连个伴儿,都找不到………”看着老人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沈放也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眶。也许,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但沈放知道,只有这一刻,他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