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替身(5)(1 / 1)

宝宝, 订阅率不足看到的是防盗章哦,提高订阅率可看最新章~  到了现在,也清晰地划分出了修为优劣。大部分修士光是呆在山脚处, 便已经承受不住这山中剑威。  还有一部分修士到了山腰, 这里有一方离剑冢, 皆是曾经认主如今主人已逝的失主之剑。  这些失主之剑,有从姬氏仙族时期就遗留下来的古剑, 亦有剑锋雪亮却未经多少世事磨砺的新剑。  好些灵剑上还残留着前主人的痕迹,剑刃上凝固的血渍, 只剩一半玉珏的剑穗,龟裂的剑鞘, 破败的红绸, 无一物不昭显出此地的凄凉。  人有埋骨处,剑亦有归魂地。这处剑冢内飘荡着灵剑的悲泣鸣音, 阳光射入这片剑冢, 都被削去暖意,只剩冰冷反光。  陆陆续续有修士走到剑冢, 他们站在外缘石台上,震撼于这剑冢中散乱残败的灵剑。  当然, 也不免有人因为冢中名剑而生出贪欲。  “快看!那一把剑是不是孤妄剑?流瑛真人曾拿着它一剑劈断苍牙山, 至今那道剑裂里都还有剑鸣回荡。没想到,流瑛真人死后,这把剑竟然被埋葬在这里。”

那人表情狂热,说着便要跳下剑冢, 想要去取那把盛极一时的名剑。  他这般一说, 又相继有修士在剑冢中认出数柄过去有名有姓的绝世之剑。  众人正当蠢蠢欲动之际, 后方突然传来人声, 那声音清朗温润,如泠泉击玉,奉劝道:“这剑冢中都是失主悲剑,我劝诸位道友最好三思而后行。”

诸人闻声回望,见到从山道上步出的一行人。说话之人正是离山剑派首徒裴惊潮,他一袭月白色的窄袖长衫,衣襟上的银丝竹叶纹反射着月华微光。  在他身侧是离山掌教绝尘真人唯一的千金,毓秀仙子穿着与他同色的留仙裙,明眸皓齿,乌发翩翩,两人相携而立,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们身后除了两名离山弟子外,还跟着照花宫的沈情之,赤阳宗的张狂。  这一行六人都不是无名之辈,尤其是裴惊潮,他不久前才在万仙法会上大出风头,又有离山为他们二人大婚大摆喜宴,是以,在场众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姚毓秀环视一圈,见那群试图下剑冢偷剑的修士当中,竟还夹着几个藏头露尾的十二大仙门弟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手压在自己腰间配剑上,厉声道:“这镇剑石是我离山剑派镇派之宝,向来都只允许离山内门弟子入内。非我离山弟子的人,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剑冢旁的一群修士互相看了看,姚毓秀说得没错,这东西是离山剑派至宝,要不是突然出现在这云端上,他们哪里能有这个机会进来,又哪里能见识到这镇剑石中竟然埋葬着这么多名剑。  这些人不敢得罪离山剑派,但上等灵剑就在身旁,要他们空手离开,又哪里肯甘心?  于是,人群当中一个头脑灵活的修士绞尽脑汁找了一个空子出来,他隐于人群背后,埋着脑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绝尘子真人公开传音,说只要能帮离山剑派寻到镇剑石之人,就可以入镇剑石挑选一样神兵利器。”

“这镇剑石出现在云端,我们这些见证之人,都可以算是寻到镇剑石之人,当然可以按照约定,进来这里找一柄武器。”

那修士的话音一传开,众人都跟着纷纷应和,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原本碍于门派脸面,想要听话离开的那几名大仙门弟子,也重新停下脚步。  “我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大家都是找到镇剑石的人,当然有资格站在这里。”

“是啊,是你爹亲自向外传音,我们才千里奔波为离山找镇剑石,现在找到了,难道你堂堂一大仙门,想要食言不成?”

姚毓秀脸颊涨得通红,怒声道:“是镇剑石破开禁制,自己出现在云上,怎么就算是你们找到的?”

她话音未落,立即有人反唇相讥,“我们都是为寻找镇剑石而来,又在此处见到镇剑石,那怎么就不算是呢?”

姚毓秀指尖微动,腰间灵剑嗡鸣一声,雪亮的剑光溢出,生气地打算拔剑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修士。只是她灵剑才出鞘一寸,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掌压回。  裴惊潮没看她,目光注视着眼前众人,不疾不徐地说道:“诸位所言极是,我离山剑派自然不是毁诺之辈,诸位若想取灵剑,大可自便。”

“师兄!”

姚毓秀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难以置信地打断他。  裴惊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在下先前奉劝诸位不要进剑冢,只是因为剑冢当中都是失主的悲剑,悲剑凶戾,容易伤人,落入其中者,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名剑当前,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众人并不领情,冷哼道:“哼,说得倒是好听,我看你是怕这里面的名剑被我们取走。”

这群人当中,还有一个双眼细长留短须的修士一直在剑冢边徘徊,此时终于确定那冢中有一灵剑颇为眼熟。  他一指那柄长剑,愤然说道:“我倒是想问问裴道友,这镇剑石出自离山,但为何这座剑冢当中却有我派长老的配剑?他老人家离世之后,配剑便不翼而飞,没想到竟是被你们离山藏起来了!”

“就是,流瑛真人也不是你们离山中人,为什么她的孤妄剑也在镇剑石中?”

“你们将天下灵剑都藏到自己宗门,只允许自家弟子挑选,未免也太贪心了点。”

裴惊潮长身立于人前,在众人的质问下,不卑不亢地解释道:“镇剑石内镇剑灵之气,有许多失去主人的灵剑,会受到镇剑石中剑气所引,自动来到这山中安息。”

“也是因此,我派才在这里造就这一处离剑冢安置灵剑,除非有失主灵剑主动选上我派弟子,我离山弟子从不入剑冢选剑。”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双方可谓已是针尖对麦芒,众人当然不相信他所言,哪怕他说的是真的,到了这里的人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能入剑冢选取名剑的机会。  “镇剑石从来都被深藏在你离山当中,外人接触不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不是我今天进来了这里,都还不知道陶长老的剑在这里。”

那细长眼的修士说着,竟是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剑冢,朝着他嘴里所说的陶长老的配剑跑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直到看到那修士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一柄通体玄黑、斜插于地的长剑边,他拱手俯身,对着灵剑做弟子礼跪拜,满地剑冢都没有丝毫异动。  众人便越发信了裴惊潮是在吓唬他们。于是,越来越多的修士跳入剑冢,朝着自己看上的名剑跑去,有一二看上同一柄剑的,当场就争夺起来。  有人动了手,灵力在剑冢中扩开,顿时激起满冢剑气。悲鸣的剑音转烈,乱流似的席卷过整座剑冢,剑光中便有鲜血飞溅,有倒霉者,当场殒命。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沈情之围观了这一出好戏,手中捏着一只作符的玉笔抵在唇边,幸灾乐祸地闲谈。  裴惊潮这个好言奉劝却不断遭人质疑的人,此时却是不计前嫌,飞快闪身进入剑冢。  他抽出骨中命剑,赤红色的剑光如同燃烧的火焰,扛下乱流剑气,身形飞快游走剑冢,拎起一个人便往外甩来。  一来二去,很快就救出几人。  姚毓秀站在剑冢边,没好气地跺脚,“师兄,你还救他们做什么?他们死在这里都是活该。”

张狂颇为赞赏道:“惊潮兄是真正的良善大义之人。”

……  山腰剑冢中闹腾得很厉害,嗡鸣的悲剑之音掩盖住了通往淬器台那条山道上的动静。  薛沉景正沿着一条两壁相夹的幽深山阶攀爬,想要进入位于山顶中央的淬器台。  这条山道便是离山剑派弟子们最为向往的取剑道,越往上走,越靠近淬器台,能取得的灵剑品级便越高。可想要往上走,却也不是什么易事。  横插在山道两壁的灵剑似乎察觉到他想要取淬器台,响起阵阵剑鸣。激荡的剑气在这条幽深狭长的山阶内汇涌,如一浪更胜一浪的洪流,想将这妄图撼动淬器台的莽夫驱逐。  薛沉景周身都被各色剑光淹没,每走一步都承受着千钧之力,剑光闪烁之间,清晰地勾勒出周围空气中蚺结蠕动的触手。  那透明的腕足结成一道厚实的茧,将薛沉景包裹在其中,末梢张牙舞爪地蠕动,剑光一没入触手,就如同陷入凝胶一般滞涩一瞬。  这一瞬间,恰好给了以骨魔为首的魔物反击的机会。  咔嚓咔嚓的碎响时不时地响起,那是壁上灵剑被魔物捣裂的声响。  但饶是如此,越是靠近淬器台,剑流也越发密集,威势也越大,薛沉景的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瞳孔中明灭闪烁,稍有不慎,就会被密如骤雨的剑光扫到身前。  他虽有魔物相护,但这具肉身却是极其脆弱的,堪堪筑基的修为,要是当真挨上一剑,他顷刻就会殒命在这条长阶上。  是以,哪怕是女主进入法阵后,对宿主的好感度一直在掉,都已经快跌至零了,系统还是一点声儿都不敢冒,深怕害他分心。  她看不到那些触手,那些焦躁的,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包裹碾碎的透明触手。  薛沉景站起身,捏住自己的袖摆,一下一下温柔地将她脸颊上的黏液擦掉,嘴角勾起一缕笑,眼瞳中却不带笑意,说道:“可能是昨夜下雨后,积聚在瓦片里的水,等吃过午饭,我好好检修一下屋顶。”

虞意点点头,立即从他手下退开,坐到一旁去,一脸乖巧地等待薛沉景做饭,夸赞他道:“南有龙兮在山湫,阿湫就是这山湫里的龙,什么都会。”

薛沉景还悬在原地的手微顿,垂下手走回灶台前,重新拔起菜刀切那一块五花肉,漫不经心道:“我爹确实是据此给我取的字。”

“字?”

虞意面露惊讶,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的名,“那阿湫的大名是什么?奇怪,我们都成亲了,我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大名?”

薛沉景:“……”  系统“咳咳咳”地狂咳起来。他的大名可不兴说啊,女主作为穿越人士,她手里拿着的是《惊潮》的剧本,在她的认知里,“薛沉景”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说了,这出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薛沉景明白它的提醒,不动声色道:“薛湫,这就是我的大名。”

反正“湫”这个字只是薛行止给他备选的表字,他尚未及冠,还从未对外使用过这个字。  虞意立即被他说服,双手交叠在身前,趴在桌子上看他做菜。  薛沉景生在豪商之家,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哪里会洗手作羹汤,偏偏系统发布的任务,非得让他亲力亲为才算数,大少爷一边气得摔盆砸锅,一边又不得不忍辱负重。  这几日全靠系统给他指挥,偷偷练习了数次,才勉强熟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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