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周家时候，周远山对牧牧一点都不热乎，哪里有才华什么事？周远山又推着周凌云站到牧牧身边，“我家凌云其实能力也不错，要不然牧牧也看不上啊。”
牧牧：“……”邓校长呵呵笑起来。程晚舟沉着脸，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该过去准备了。”
牧牧连忙点头，赶紧拿着程晚舟的水杯，去了贵宾室。幸好不用再当周家父子的演戏背景板。偌大的会议厅人山人海，听课的人都排到了门外面，场面甚是浩大。这次程晚舟研究的主题是：建筑让城市更美好。大概的主题要旨便是城市里的建筑不仅承载了生活居住办公功能，同时建筑还带给城市各种美感以及无比的想象。程晚舟从建筑承载城市文化，传承城市文化这个角度讲解了他对建筑的理解。独辟蹊径，见解非凡，娓娓道来，生动活泼，引人深思。牧牧坐在旁边，看着他站在台上，自信优雅健谈的样子，脑海里却浮现他把牧牧欺压在身下，又咬又啃，浑身怒火的样子。牧牧一个激灵，使劲摇头，赶紧把这个画面赶出脑袋。讲台下一大群迷妹，对他咔咔地狂拍照。估计没人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全在意淫这厮的美貌。这时，周远山挤过人群凑到牧牧身边，拍了下牧牧的肩膀。牧牧头一回，正好对上他一脸的笑容。牧牧无奈叫了声爸。他低声笑道，“牧牧，这几天怎么没见你跟凌云回家啊。”
“哦。最近特别忙。”
牧牧淡淡回道。周远山惺惺作态，“那可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累坏了。”
牧牧懒懒回了个好字。周远山顿了下，笑道，“那什么，爸爸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牧牧转脸看向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周远山几次三番地给牧牧好脸色，怕是有什么目的。“有事你直说！”
周远山看了一眼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程晚舟，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对你来说，就是动动嘴的功夫。”
这话说得真是好听。如果牧牧动动嘴就能解决问题，那她得承别人多大的情啊。牧牧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远山。他咳咳两声，“这不是马上都到年底了嘛。又该评职称了。凌云呢，你是最了解的。研究能力强，发表的核心论文都好几篇了。可是现在讲师排队评副教授的人太多了……”这事牧牧知道。按理说，讲师只要发表一定数量的核心级别的论文，如果代课能力强，再加上权威教授的推荐，就有机会晋升为副教授。不过，京华大学人才济济，讲师级别的老师多如牛毛，副教授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自然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这件事情，我都毕业了，也不认识哪个校领导，能帮上什么忙？你说笑了！”
牧牧不以为意说道。牧牧说的是真话。牧牧不过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研究生而已，熟识的教授只有牧牧导师宋老师。再说，宋老师是建筑系的，周凌云是哲学系的，八竿子打不着啊。周远山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傻丫头。你认识一个超级大贵人。只要你张张嘴，说一声，凌云今年评选副教授就有希望了。牧牧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神里，牧牧想到了一个她压根都不愿意牵扯的人。“不行！”
牧牧张嘴就拒绝。周远山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他大概没想到牧牧拒绝地这么快，十分不悦道，“为什么？程教授是你的哥哥，你只要跟他说一声，有他力荐凌云为副教授，那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牧牧在心里呵呵冷笑两声。周凌云他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牧牧巴不得当一辈子讲师呢。怎么会好心帮他，助他高升？再者，牧牧跟程晚舟之间的关系并非他们看到的那么好，她去张嘴求情，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牧牧忍着气，道，“我这个哥哥公正不阿，我担心他不会同意。”
“牧牧，你都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会不同意？”
周远山气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