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怒极而笑，“妈，你不要被他这个样子给骗了。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地很！”
李风华站起来，“边牧牧，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答应我什么了？你是不是全都忘了？你给我说！”
李风华双目瞪着牧牧，牧牧大概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她如此生气了。牧牧死死咬着唇，深吸一口气，“你……你让我好好工作，让我好好跟周凌云过日子！”
“是！这便是我教导你的。你是怎么做的？你告诉妈妈？”
“我……”牧牧气结。周凌云凑到李风华面前，道，“妈，我看牧牧从程晚舟回来后，就有点不对劲了。总是找茬跟我生气。”
牧牧一听，脸色都气白了。这贱人分明是要把脏水往程晚舟身上引，好给她下套。“妈，你不要听他瞎说。”
周凌云冷笑一声，“妈，你看牧牧多着急辩解啊。要是没有这回事，我说这话，你大可以淡定。”
卧槽。都被人冤枉了，还能淡定什么？李风华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不敢相信地看着牧牧。牧牧当年狂追程晚舟的事情，她可是很清楚，知道牧牧当年情根深种，要不是她跟牧牧爸离婚，她带牧牧回蓉城，怕是牧牧还要跟程晚舟再纠缠一段时间。周凌云的话分明说到她的心里去了。“牧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牧牧妈的手指着牧牧，哆嗦地不像话。牧牧一看，赶紧哭道，“妈，你先别生气。你想骂我，就慢慢骂我。我跟程晚舟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听周凌云挑拨！”
周凌云立马道，“妈，你知不知道，牧牧现在是程晚舟的院长助理了。他分明就是想把牧牧圈在身边，好诱惑她出轨……”李风华一听脸上的红色尽数褪去。牧牧哭着拼命摇着头，“妈，不是的，不是周凌云说的这样。”
“凌云，还有什么？你告诉我。妈给你做主！”
牧牧妈厉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李风华一门心思在牧牧面前当良母，牧牧都忘了她当年离开边韶良时候，是多么的决绝和无情。那样子分明就是个狠角色。牧牧对她是又怕又敬。她现在的样子，让牧牧十分犯怂。周凌云得意洋洋道，“妈，你还记得之前程晚舟刚从国外回来，便带着牧牧去临市开什么研讨会。本来两个城市这么近，不用住一晚的，他们硬是在那里停留了一晚上。并且，她回来的时候，我在她脖子上发现一个红红的印迹，那分明就是程晚舟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李风华顿时倒吸一口气。周凌云又道，“还有啊。妈，昨晚牧牧在我家闹脾气的时候，程晚舟给她电话让她回公司加班。当时都已经快九点了。我不让她走，她偏要去。我不放心，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周凌云竟然起了这么个黑心眼，跟踪自己。他脸色黑沉，“妈，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我看见程晚舟在我家门口等牧牧……他们哪里是去加什么班，分明就是早都约好了暗号，好出去厮混……”李风华：“……”她硬生生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所以，牧牧之所以跟我闹离婚，怕是想跟程晚舟在一起吧。”
周凌云慢条斯理地总结道。牧牧哭着摇着头。哪怕牧牧想跟程晚舟在一起，牧牧也会跟周凌云离婚后再说。李风华半响颓然道，“牧牧，你让妈妈太失望了。你明明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周凌云得意洋洋冲牧牧冷笑。牧牧顿时跳起，冲他打了过去。周凌云连忙躲在李风华的身后，叫嚣，“妈，你看牧牧打我！上次她都把我打得跟猪头似的，我不敢跟你说，你看她现在又打！”
牧牧气得挥着拳头，朝他的头打去。然而，李风华挡在中间，牧牧根本打不到他的头。就在这时，李风华一个抽气，翻着白眼，硬生生地向后仰着倒在了沙发上。牧牧大叫，“妈！”
周凌云赶紧撇开身体，走到一边，冷笑道，“牧牧，你妈给你气死了！你得不得意，高不高兴？”
“你他妈给我闭嘴！”
牧牧抬起头指着周凌云大骂道。周凌云继续冷笑，那样子分明不准备过来帮忙。李风华有心脏病，她这样子怕是被牧牧给气地犯病了。牧牧手忙脚乱地冲到她的房间，在药盒里拔来拔去，总算找到速效救心丸。端着水杯，牧牧扶着她给她喂了几粒药。然后，牧牧赶紧打120，说了地址，便哆哆嗦嗦地守着，一动也不敢动。周凌云拍了拍衣服，走到牧牧身边，“看来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多看他一眼，都会把牧牧的眼睛戳瞎。牧牧蹲在李风华身边，压根懒得理他。他又道，“今天我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你也别装了。你跟程晚舟的奸情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要是答应我爸提出的两个条件，给我两百万，再帮我升任副教授，我就跟你好聚好散。反正你这么不忠的女人，我也不想让你帮我生孩子，玷污牧牧周家的基因。之前我跟你签的那份协议就算了。”
牧牧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无耻到极限的周凌云，一字一顿道，“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你连两块钱都不值。”
周凌云顿时气得指着牧牧的鼻子道，“边牧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说，我对付你的招数多着呢。今天不过是小小惩戒，都把你妈给气晕过去了。要是我后面用大招，我看你该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牧牧低头摸着李风华的胸口，眼泪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周凌云在他得意的笑声中总算走了。不一会救护车来了。幸好牧牧家是在一楼，几个男护士下来顺利地把李风华送到了救护车上。牧牧哆嗦着告诉医生李风华的既往病史，以及今天发病的原因。医生便赶紧给李风华上了点滴，并数落牧牧，“你明明知道你妈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你还要惹她！真是不孝啊！”
一个不孝将牧牧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牧牧唯有两行泪流，一路哭着送李风华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