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的脑袋一片空白。果然微博上说的就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牧牧垂了下眼睑，旋即抬起来，定定道，“程院长呢？”
“呦，还真是姐姐你啊！我看舟哥哥手机上备注的这个电话叫边助理，我还纳闷，这个世界上又姓边，又跟舟哥哥有交集的，可能只有姐姐你了！”
边静笑嘻嘻的说着，认真的向牧牧展示她的……逻辑推导能力。只是，她一声声姐姐叫得牧牧脑门子疼。“麻烦把手机交给程院长，我有事找他！”
边静怡呵了一声，“怎么？姐姐是不是看见狗仔们的报道，来找舟哥哥求证？”
牧牧：“……”“不用他告诉你，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跟舟哥哥在日本我被选为练习生的舞台上，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他可真是好有心啊，选择这么一个对我来说有意义的地方跟我表白。”
边静怡用娇羞的声调咯咯笑道。牧牧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姐姐，你都有姐夫了，怎么还这么浪啊？想别的男人，给我姐夫戴绿帽啊？”
边静怡吃吃的笑着，“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答应舟哥哥，倒不是我有多喜欢他，我就是为了恶心你！让你看得见吃不着，一辈子只能守着你那丑老公！”
牧牧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你把手机给程院长，我找他有事！”
边静怡在手机那头得意地笑起来，“哎呦，姐姐，别在我面前装镇定了。你现在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边静怡，你有完没完！你想秀恩爱去你的微博秀去，你大把的粉丝等着看。”
牧牧眼眶灼热，恨不得顺着信号追到手机那头掐住边静怡的脖子把她给掐死了。“这就生气了啊？我以为你挺厉害的。先是把我弟弟拐走推倒，让他进了医院，后来又去我家大闹一场，故意在我面前勾搭舟哥哥，昨天你又在医院打我妈妈，我可都清清楚楚。我现在没空找你算账，等我回国了，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颠倒是非威胁？牧牧呵呵她一脸，“边静怡，你的粉丝要是知道你妈是老三，你是私生子，该对你多失望啊。”
“你……”“怎么？这就生气了啊？”
牧牧用她的话怼过去，“就算你跟程晚舟是恋爱关系又如何？我可是他亲口承认的邻家妹妹，是他平日里陪伴她左右的贴身助理！我跟他可是日日见，月月见，你比得过吗？”
“边牧牧，你要点脸好不好？”
边静怡大怒。牧牧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很不要脸，跟边静怡争宠简直是最烂的招数。可是她妈夺了自己的家，毁了妈妈的信念，害得她们母女两人十年来过着清贫的日子。现在梁娜和边静怡，一个跑来咒骂妈妈，一个又在自己面前得瑟跟程晚舟之间的关系。牧牧下意识地只能这样怼过去。只要让边静怡生气恼火不开心，她自己就是被人骂贱人又如何？就在这时，牧牧听到手机那边传来模糊的男人声音，“你干嘛动我手机……”牧牧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脑袋开始发晕。刚才还尖牙利齿怒怼边静怡，此刻瞬间变怂，着急晃晃就把手机给挂断了。牧牧使劲喘着气，心跳如鼓。这时手机又急促地响起来，程晚舟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牧牧死死咬着唇，立马把手机静音，翻过去，屏幕朝下，眼不见心不烦。翻出一建的书，逼着自己看，看不进去，就逼着自己小声念出来。总而言之，不生气，不发火，他爱跟谁好跟谁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喝醉酒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还撒娇逼她叫他小舟舟的样子。牧牧今年已经27岁了。没时间也没精力还像十年前一样，可以任性，可以受了委屈后冲人哭喊。没用的。这十分钟比任何时候都漫长。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书本，一动不动。实在忍不住，翻开手机斜睨了一眼。果然，只有一通程晚舟打过来的电话。人家……大概也是礼貌性地回了一个电话。既然牧牧没接，那就不用再打过来了。心里无尽的酸涩泛滥起来。下班后，牧牧去医院看李风华。到的时候，正巧护士在打针。李风华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张阿姨见到牧牧笑道，“牧牧来了啊。大姐今天好多了。中午跟晚上都能吃进去点饭了。不过，就是打针的时候，一直嘟囔太疼了，太疼了。”
牧牧走过去，哄道，“妈，你真是好棒啊。”
李风华撇撇嘴，低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牧牧嘿嘿一笑，“马上就好了，就好了。再忍忍！”
护士冲牧牧乐，“阿姨你这女儿真是孝敬。”
李风华白了牧牧一眼，“臭丫头！”
还能被妈妈说是臭丫头，牧牧这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护士走后，张阿姨把床升了起来，让李风华舒服地靠着说话。“对了。牧牧，凌云怎么没来看看我啊……”李风华装着随意的样子问。牧牧讪笑两声，“他可能……可能这两天比较忙吧。”
李风华重重叹了口气，“他肯定还在生气。那你有没有跟他道歉，哄哄他啊？”
哄他？杀了他的心都有。牧牧不能告诉李风华，她在家晕倒的时候，周凌云一副事不关已的贱样，拍拍屁股就走了。哪里有一丝丝伤心的样子。李风华见牧牧不说话，突然大力地喘着气，旁边的机器嘟嘟嘟地响起来。牧牧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冲出门外叫医生。医生立马跑过来，对李风华进行施救。好在她不过是情绪激动，引起心脏供血不足，机器对这个比较敏感，就叫唤起来了。牧牧又被医生数落一番，李风华脸色很不好地靠在那里不说话。张阿姨冲牧牧使使眼色，牧牧一脸无奈地说，“妈，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过去找周凌云，跟他道歉，让他过来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