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牧就劝他住到黄伯伯家里。他马上要跟梁娜打离婚官司,黄伯伯一是房间大能住下他,二是他们老哥两个可以一起商量对策。私下牧牧也跟黄伯伯打了招呼,他倒是无所谓。边韶良听从她的意见还真是搬去跟黄伯伯住。他走之后牧牧直接就把房子卖了。可能他去小区找牧牧,发现房子被卖了。说实在话,想起边韶良给她打的电话,牧牧就想程晚舟明明在京华拖了那么多关系在找她,为什么从来不给她打一个电话?连买牧牧房子的人都给她打电话说有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在找她。“牧牧,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牧牧默默收回神思,“我摆脱得了你吗?”
“我现在想找你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已经这么做了!”
边韶良气呼呼道。牧牧转而问,“你跟梁娜的离婚案进行地怎么样了?”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牧牧,你现在在哪?告诉爸爸!”
牧牧叹了口气,“我连程晚舟都没说……”言外之意,怎么可能告诉你?“难怪程晚舟也来找我问,我还纳闷呢!”
“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边牧牧,你想干吗?爸爸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边韶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酸涩。牧牧被他怼得有些恼了,“我妈临死前让我对你好点,她归她说,我可没答应。”
“牧牧,你……”边韶良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就在牧牧要挂电话的时候,突然他那边大吼了一声,“梁宏你怎么进来了?你想干嘛?”
牧牧听到梁宏的名字,立马贴近手机。只听到话筒里,似乎有喊叫争吵的声音,牧牧大惊,赶紧喊道,“你那边怎么了?”
然后牧牧便听到边韶良似乎哎呦一声,然后似乎听到黄伯伯的惊呼声。牧牧的心骤然一降,这时手机被挂断。牧牧急了,脑海里出现的是边韶良歪倒在地的样子。不!牧牧急忙给他回拨回去,但手机关机。牧牧又赶紧给黄伯伯打过去,他倒是立马接住,不过还没等牧牧问事情,他在电话那头喊道,“牧牧,你快来。你爸爸被梁宏给打晕了。头流了好多血。我现在已经在叫救护车。你赶紧赶过来。”
收起电话,牧牧愣了三秒钟,还是冲到池航办公室,向他解释了情况。他从抽屉里给牧牧拿了一万块的现金,牧牧没要,只是说了声谢谢,便去高铁站买最近的一班车回京华。此时,牧牧来上津不过两日,又以这种方式回去。真是万万没想到。上津到京华要三个小时,期间牧牧一直在跟黄伯伯联系。边韶良被及时送到医院,现在已经在手术室做头部缝合手术。梁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边韶良现在住在黄伯伯家,直接冲进去,见了他就打。幸好黄伯伯当时也在家,拿起刀冲出去,梁宏在停止施暴。梁宏把人打流血了不说,还撂下狠话,要边韶良立马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不然下次还要打他。牧牧听到他说到这些畜生话,心火突突地往上冒。等牧牧到了京华高铁站,边韶良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他的头上足足缝了十针,现在还处在昏迷中。牧牧没去医院,直接跑到那套老别墅去找梁娜。牧牧用脚揣着门,大喊着,“梁娜,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不一会有人跑出来把门打开一条缝。是之前见过的保姆。她一见到牧牧立马想关门,牧牧一脚插在门缝中,生生把她推开,进了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好的别墅,现在被人搞得乱七八糟,好多纸箱子正准备装东西。呵呵。梁娜这是要跑路?这时,有人从楼上走下来,嘴里还喊着,“你们给我小心点。里面可都是贵重瓷器,蹭破一点,把你们卖了都不够。”
牧牧抬头一看,看见梁娜指挥着几个壮汉在往下抬东西。她看见牧牧大吃一惊,指着牧牧斥道,“王妈,你是不是傻?你放她进来干什么?”
牧牧嗤笑一声,“她能拦得住我吗?”
被叫做王妈的保姆瑟缩着往厨房跑去,躲起来了。牧牧抱着胸,盯着梁娜道,“我已经报警抓梁宏了。你指示他打边韶良,我连你一块告了。”
梁娜慢悠悠地扶着扶手往下走,“你有什么证据?”
“牧牧现在手上是没有证明你的证据。但我乐意告诉警察你是个背后使坏的坏人。”
梁娜冷道,“无用功!”
说完,瞅都不瞅牧牧一眼,转身又开始嚷嚷,“慢点,你们给我慢点。”
这时,又有人敲门而进。梁娜一脸笑容地越过去迎了上去,“哎呀,张老板,欢迎欢迎。”
被称作张老板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镜,冲梁娜道,“梁总,你这房子卖得太贵了。我老婆喜欢倒是喜欢,但价钱方面你再给优惠点。”
牧牧一听立马急了,插进去叱问,“梁娜,你要干嘛?你敢卖这房子?”
这房子再怎么说也是牧牧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梁娜雀占鸠巢,有什么资格卖掉?姓张的看着牧牧,又看看梁娜,“梁总,这位是?”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张总,你要不上去瞅瞅,二楼的卧室空间都特别好。”
梁娜劝着姓张的往上走。那人刚上楼不见了身影,梁娜转身就冲牧牧冷笑道,“边牧牧,你以为你还是边家的大小姐?这房子现在在我的名下,我爱卖就卖?”
牧牧脸一窘,顿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发言资格。这房子早已不是当年的那套带着牧牧童年少年记忆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