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
“总共来了五家。牧牧们在第五个。”
项工瞅了一眼池航道。池航挠了挠头，“我手气好。我们排在最后一个。这是要一鸣惊人呢。”
牧牧白了他一眼，“那我们就等着吧。”
牧牧跟项工又把方案拿出来，熟悉了一番。就在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各个气宇轩昂，西装革履的，阵仗甚大。领头的那个女的，三十多岁，气质凌冽，手里拿着6这个号码牌。看来是第六个汇报的团队。牧牧十分意外地在看到了邓杰思在里面。项工奇道，“这谁啊。迟到了还能有资格汇报。有后台吧。”
牧牧目不转睛地看着邓杰思，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女人身后，正朝这边走来。自从之前冯璐当着众人面说出他跟章琳的狗血事后，他便被京华设计院辞退，后来他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牧牧之后试图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也不知道他把牧牧拉黑还是怎么了，反正联系不上。现在看来，他至少有一份工作。挺好的。就在牧牧胡乱想的时候，邓杰思跟他身边那个女的，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脱离大部队，径直朝牧牧走来。池航嘚嘚道，“哎呦，这不是普邦的人吗？我刚才还奇怪了，号称竞标饿狼的普邦设计，怎么没出现在？”
牧牧低声道，“谁啊这是？”
“为首的那个女的，叫熊倩倩。普邦的合伙人，厉害地很。这男的谁啊？新面孔。咋朝我们走来，他找谁？”
牧牧指了指自己，“我！”
好久没见邓杰思，他气色挺好，看来过得不错。不过，总归他离开京华设计院的时候，很是难堪。而冯璐又是牧牧罩着的丫头。可邓杰思也是牧牧的朋友。虽然，牧牧对他当时跟章琳搞在一起很是不满，但总归这是他个人的选择。所以后来，没联系上他之后，牧牧也就算了。并未真心寻他。现在他走过来，似笑非笑地跟牧牧打招呼，牧牧也挤出一个笑容。池航站在一边，道，“牧牧，你人脉可以啊。五个对手你都认识两个。”
邓杰思瞥了一眼池航道，“你好，我是普邦的设计总监邓杰思。请问你是？”
池航堪堪伸出手来，“中营的池航。”
邓杰思脸色一变，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怎么，声调拔高道，“哎呦，你就是池总啊。青年才俊啊，是我们的模范，你说是吧，牧牧。”
牧牧干笑一声，不作声。“牧牧你是怎么……勾搭上池总的？”
邓杰思挑着眉道，“是投简历，还是熟人介绍，还是……”他这么说话，牧牧可真陌生。言语中压抑的全是想挑事的意味。牧牧脸色冷起来，刚想回答，池航帮牧牧答道，“我跟牧牧是大学同学。”
“牧牧，你挺厉害的，有混的这么好的同学，怎么在我没工作的时候，也不介绍一下？”
邓杰思阴阳怪气地说。“哦。怕我去了中营，抢了你的风头？”
邓杰思咯咯地笑起来，跟个浪娘们一样。牧牧眯起眼睛来，到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怎么这副鬼样子。池航见牧牧面色不善，嬉笑道，“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人家我可也是大佛。京华设计院去年那些风风雨雨都是她惹来的。池总，你可要小心的。别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邓杰思言有所指地讥笑道。牧牧不想戳他的脸面，现在倒让他说出这么多不堪的话来。牧牧冷道，“邓杰思，你把话说清楚。”
邓杰思捂住嘴咯咯笑，“池总，你看看我脾气很不好呢。我不过是说玩笑了几句，她就急了。怕是心虚呢。”
我心虚你大爷。牧牧刚想发飙，刚才普邦领头的那个女领导疾步走了过来。“池总，我们又见面了。”
她妆容极浓，大红唇抿着，眼角微勾，神色甚是高傲。池航笑道，“熊姐，我还说这么大的项目，你们能不来？”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来是要拿下大项目的。不像你们，拿个几万块的入围奖就满足了。”
池航眯起眼睛，笑道，“熊姐，你这话说得，我们也是有追求的好不？”
“别给我姐不姐的。我们没这么熟。再说，你想吃下去，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姓熊的，扫了我们一圈，眸光落在了项工身上，“我说你这次怎么这么有胆色来争。原来还是有人呢。”
池航呵呵一笑，“熊姐……哦，不，熊总好眼力啊。我们项工可是有两把刷子呢。”
“我们团队里像他这样的，多了去了。所以，你们还就只是入围的命。”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怎么说个话这个调调。牧牧现在总算明白邓杰思这个鬼样子是哪里来的，怕是跟他这个女领导学的。池航脸色不变，“熊老板，说话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别等会打脸打得疼，怪我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