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跑到了李副厂长那里告状。按理来说,他们院里那点事儿,厂里管不着,但刘海中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偏偏他告状的这个李副厂长就是大年夜借酒劲调戏秦淮茹不成,被何雨柱暴揍一顿的那位。何雨柱不光打了他,还把别人孝敬他的面和肉都给拿走了。让李副厂长这个年过得都不痛快,一直憋着怎么收拾傻柱,但自己挨揍是因为调戏秦淮茹,被拿走的面和肉都是别人私下孝敬的,都拿不到台面上,所以这一憋就憋了有半年。正当李副厂长苦于没有收拾何雨柱的理由时,刘海中的这次告状,正中他的下怀。刘海中又趁机向李副厂长表示忠心,深得他的青睐。当即提拔他为保卫科的科长,负责厂里的保卫工作。刘海中一个七级钳工,又是小学文化,突然被提拔为保卫科科长,犹如穷人乍富,春风得意,现在手上管着整个保卫科的人马,还怕收拾不了一个何雨柱?这天下了班,秦淮茹通知他,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表妹和他再见面。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何雨柱一下班,正要去秦淮茹家和她表妹秦京茹再续前缘,却不防在厂里被保卫科的人给拦了下来。“何雨柱,你扰乱厂里治安,跟我们走一趟!”
“别介啊,我这还有事儿……”何雨柱想要解释,但对方根本不听,接着,不由分说,将他关到了厂里的一处堆放杂物的库房。直到天黑,也没人放他出来,何雨柱心里明白,这见面的事又算是黄了。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李副厂长。何雨柱一看是他,心里全明白了:准是李副厂长除夕被自己暴揍了一顿,心里不甘心,这是秋后算账来了。李副厂长,吩咐保卫科的人守在门口,关上门,这才一脸得意地走向了何雨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问道:“傻柱,你服不服?”
“服啊,我哪点不服啊。”
何雨柱知道人家是来打击报复的,赶紧服个软:“您是谁啊,您就是咱们厂老大!我哪敢不服啊?”
“行了,说那些没用,您这就把哥几个叫进来,把我按这儿臭揍一顿,咱俩算了事,好吗?”
说着,何雨柱就想去门口叫人。李副厂长伸手拦住了他:“我没你那么粗鲁。”
“您粗鲁点得了!”
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回头您再给我找双小鞋穿,比打我一顿还难受!”
李副厂长见收拾他的目的达到了,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道:“傻柱啊,我就想知道,那天的事,忘了没有?”
“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见李副厂长朝着他挤眉弄眼,这才恍然大悟:“喔!嗨,忘啦!忘一干净!”
见李副厂长还有点将信将疑的样子,他又说道:“您不就是说四月份那回,您喝醉了,跟我们食堂那刘岚,你们俩一开始,那样……是吧?后来呢,那样……等转到那绳后头,那样……我都看见了!”
何雨柱说得绘声绘色,气得李副厂长直摇头:你这叫忘了?我看你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吧!“我跟谁说了,厂长?我跟谁说了!”
何雨柱拍着巴掌地说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对不对?”
见李副厂长不说话,何雨柱又说道:“再说了,您跟刘岚这个你情我愿,我管不着,可有一样啊……”说着,何雨柱的神情认真了起来:“你要是打秦淮茹的主意,对不起,这我跟您说道说道!”
李副厂长见他一提到秦淮茹就较真,不由得问道:“不是,你跟她有一腿啊?”
“没您想那么脏!”
何雨柱义正辞严地说道:“我们俩一个院的,老街坊,我知道人家家里仨孩子加一个婆婆,人一个寡妇不容易。咱干什么呀?”
说着,他指着李副厂长的鼻子说道:“你要是欺负她,我真跟你没完!”
李副厂长这下放心了,何雨柱没有打算抓着他小辫子要挟他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保护秦淮茹而已。“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李副厂长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压低了嗓门说道:“但是,我也不想把你开除出厂。”
“那当然了,李副厂长。”
何雨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忌惮自己知道的那点事儿,笑嘻嘻地说道:“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人啊,哥们是人!”
他知道,李副厂长整他,是因为心里不痛快;但李副厂长不敢整得太过分,毕竟自己知道他那么多的事儿,那些个别人私底下孝敬他礼物的事就不说了,光是和刘岚之间不正当的关系,一旦被捅出来,就够他喝一壶的。他料定了李副厂长不敢把他往死里整,顶多就是出出气,自己一个厂里的厨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还能保得秦淮茹不被骚扰,何乐而不为?这时,李副厂长突然抬高了嗓门喊道:“我必须制裁你!”
何雨柱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他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要不然费这么大劲把自己给抓来,两句话一说就给放了,保卫科的那些人怎么想?尤其是那个举报自己的刘海中,又会怎么想?于是,心领神会的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说道:“必须的呀这是,怎么也得杀只鸡给猴看看,对不对呀?”
这会儿,守在门外的刘海中是猴,何雨柱是鸡,而刀,握在李副厂长的手里。这鸡该怎么杀,这猴又该怎么儆,全看他的了。李副厂长斟酌了一下,看着何雨柱说道:“我决定了:把你调出食堂,下车间!当个工人!”
“没问题,就这么着!”
何雨柱大声说完后,又小声对李副厂长说道:“行,这面子我给你了,我能走了吧?”
说着迈步就要走。“回来回来。”
李副厂长叫住了他:“不行,必须得关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放你。”
听到厂长这话,何雨柱一咬牙:“就这么着!不就晚一天见秦京茹吗,哥们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