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棋呀这是……”一大爷看得清楚，胜负已定。“不是，你这跑什么时候跑这儿来啦？”
二大爷一看回天乏术，郁闷地把手里的棋子一丢：“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太阴险……”赢了棋的三大爷乐得脸上笑开了花，拉着一大爷说道：“老易瞧见没有？他就爱急，在院里急，在外面急，哎，碰到一人他就不急了。”
说着，眼睛看着由远及近走来的何雨柱。“嘿唷喂，二大爷，又输了吧这是。”
何雨柱一来，就忙不迭地挖苦道。“没你事儿啊。”
二大爷本来输了棋心里就不痛快，这会儿看见来的是何雨柱，就更没什么好话了。“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你媳妇儿在家等你做饭呢，回去吧。”
一旁的一大爷也说道。何雨柱听到一大爷的话，非但不急着走，反而搂着二大爷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别那么说呀，我跟二大爷，那是相当地谈得来。”
“去去去，我懒得搭理你……”二大爷见他像块牛皮糖一样赖着不走，惹不起躲得起，自个儿骂骂咧咧地走了。看着一个人回去的二大爷，何雨柱对着一大爷和三大爷就敞开了话匣子：“您说二大爷这日子，这叫什么日子呀，马尾提豆腐，怎么提溜提溜不起来。仨儿子，一点儿光没沾上。这老大回来说行了吧，这老大横是老两口子惯大的吧，这回来应该行吧，逢年过节您都见不着人，就这个。”
“我说你这嘴能不能闭上啊？”
一大爷见何雨柱说话处处不留情面，忍不住训道。“闭不上。”
何雨柱说着，又对着阎埠贵开了腔：“还有您，三大爷。”
“得，冲你来了啊。”
一大爷看了看三大爷说道。“冲谁我也得说呀。”
何雨柱幸灾乐祸地看着阎埠贵问道：“阎解成两口子呢？啊，怎么不见人啊。”
三大爷支支吾吾地含糊道：“他那个什么……忙着呢。”
“您当我不知道呢？两口子开一饭馆，钱挣海了，跟您一毛钱没有啊？真看不下……”见三大爷直摇头，他又继续说道：“这都无所谓啊，还有三大妈，六十多岁人了，替他打理，给工资不算吧，还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什么玩意儿这是！”
“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三大爷也不爱听他这个。“我也不爱搭理你！”
“还不爱听，真是……”何雨柱嘴里嘟囔着，一扭头，看见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进院。“哟，说人人就到。”
这二人进了院，没跟他爹问好，却直奔傻柱而来：“傻柱，跟你商量点事儿……”“什么事儿啊？”
见于莉满脸堆笑地跟自己商量，何雨柱好奇地问道。“我想请你到我们餐厅当厨师长！”
“哟！”
听到于莉的话，何雨柱看了阎埠贵一眼：“想再红火红火？”
“没错……”阎解成也陪着笑客气道。却不防何雨柱突然脸色一冷：“你们俩请得动我吗？”
他说这个话有他的道理：李云龙退休之前，任命他为食堂主任，现在他全权负责轧钢厂上万号人的伙食，又岂是一个私人小饭馆能说撬走就撬走的？阎解成的笑容僵住了，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还是于莉厉害，镇定地看着他说道：“先别这么说，你开个价。”
“我开价？”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开价你们两口子吓跑了！”
“不不不，傻柱，是这样。”
阎解成连忙解释道：“早晨中午，你还在厂里上班，晚上带着徒弟过来，你就说多少钱吧。”
何雨柱一听就听出他话里的门道了，他笑着看向了三大爷：“您听见没？这叫算计，你跟谁算计呢我说？”
他看着阎解成问道：“早晨中午有人吃饭吗？吃饭都在晚上，干活也在晚上，合着里外里我算一半班？你这么算计这怎么合作呀这个……”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眼看他要走，于莉咬咬牙说道：“哎，一个月两千！”
要知道那时候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百左右，于莉的开价让一旁的阎埠贵瞪大了眼睛，也何雨柱停下了脚步。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看了看于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了想，还价道：“再加五百块钱！”
“行，我答应你！”
这于莉倒也爽快。“还有一条件。”
何雨柱继续加码。“还有条件？”
一旁的阎解成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刚的两千五一个月已经是大出血，听到何雨柱还要加条件，更是让他骑虎难下。“不答应算了。”
“你说，你说。”
于莉连忙叫住了他。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呀，自己有一规矩：每天得往家带点儿剩饭剩菜。”
他说的这个剩饭剩菜可不是客人吃剩下的折箩菜，而是菜炒出来给客人装盘端上去以后，锅里剩下的部分。这厨子要是炒菜时份量足点儿，剩下的够再盛一盘菜的。阎解成一听当时就不干了：“不行不行，这又不是食堂，这我们个人开的饭馆，不行！”
“不行拉倒。”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废话。“哎！好，我答应你！”
于莉却不顾阎解成的反对，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阎解成，你瞧见没有？”
何雨柱回过头来，看着阎解成说道：“你媳妇儿比你有眼光。”
“就这么着吧。”
价钱谈妥，他笑了笑，自顾自地回家了。一旁的阎埠贵可坐不住了，眼见何雨柱走远，站起来就跟儿子儿媳妇急眼：“我说，怎么回事你们？一个月给两千五的工资！你们嫌富裕了是怎么着？”
于莉不耐烦地说道：“爸，您不懂，您别掺和了。”
见儿子儿媳妇不听自己的，三大爷又不甘心地商量道：“那，那要不然，你给你老爸也安排一活？”
“您说什么呢？我们这儿小本经营！”
阎解成为难地看着他吐完苦水，拉着于莉就走了。“到我这儿就没钱了嘿！”
看着儿子儿媳妇对傻柱大方，对自己扣扣索索，阎埠贵心有不甘地望他们的背影嘟囔道：“这一个月两千五，够我一年工资了，你哪怕给我二百五呢？这不成，这数不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