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何雨柱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娄晓娥清楚地记得，上一次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在娄晓娥和秦淮茹只见摇摆不定，任何一个对他来说喜欢或不喜欢，似乎都不是正确的答案。但这一次，何雨柱略加思索，很快就有了答案。“谁不喜欢你谁傻子！”
然而娄晓娥可不是傻子，哪有这么容易被哄住：“这么说你是傻柱，是傻子，所以就不喜欢我喽？”
“不是，你干吗非这么想啊？”
见她跟自己玩起了文字游戏，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咱这话题不好啊，晓娥。”
“你看啊，你是我初恋吧？又是我孩子他妈，对不对？”
何雨柱一条一条列着她的优点：“再说您这条件跟这儿摆着呢，又有钱，又有气质，又有风度，这么说吧，该有的您全有了！”
说着，他有些腼腆地说道：“我再不喜欢你，我不就……有点儿二了吗，对不对？”
何雨柱的一番解释终于让娄晓娥露出了笑颜，这还是第一次他亲口承认现在的自己还是喜欢娄晓娥的。只是娄晓娥还想进一步确认清楚，她想了想，又问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你喜欢秦淮茹吗？”
这一次，他的回答没有像之前那么干脆。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娄晓娥，没有回答，只是招呼着：“来来来，喝酒喝酒……”两人碰了杯，喝了酒。娄晓娥放下了杯子，却没有放下这个问题。“说呀。”
何雨柱为难地望着她，知道这一次恐怕是绕不过这个坎了。“快说呀，我一会儿就没耐性了啊。”
娄晓娥又一次催促道。何雨柱看着她，斟酌之后，认真地说道：“喜欢。”
娄晓娥不满意这个答案，这和上一次的结果异曲同工。不同的是，上一次，何雨柱两个都没有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而这一次，他两个都说了喜欢。仿佛两人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谁也没有领先。“我们两个你都喜欢？”
娄晓娥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何雨柱看着她，啧了啧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这么说吧，对你，是喜欢……”“……对她，是爱。”
仿佛一瞬间，娄晓娥的自信被彻底击溃，她一直相信除了儿子之外，何雨柱还是爱着自己的，然而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他唯一爱着的，是秦淮茹。自己和她并不是在同一起跑线，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不知不觉，娄晓娥望着何雨柱的双眼已然饱含热泪。何雨柱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伤害了她。他低下了头，不敢看娄晓娥的眼睛。许久，他轻舒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默默流泪的娄晓娥，低声劝道：“别别别，别哭，别哭，真的，你别让外人听见，不好……这个事儿确实是我做得不好。”
何雨柱连声道着歉：“真的，这话我早就该跟你说了，不应该让你产生误会，这是我不好，我不好……真的。”
面对他的道歉，娄晓娥只是不住地哭泣。“回北京之前，我来找你，我这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娄晓娥望着他，呜咽着说道：“我不想再组织一个家庭，也不想再去爱任何人了……”“回北京之前，我想你肯定是早就结婚了。”
她委屈地望着何雨柱说道：“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和秦淮茹成了一家人！”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当我知道你们没有孩子，我心里，还暗自高兴。当然了，这种想法是很自私的，可是人的自私的行为，那背后不都跟着……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嘛！”
“我知道秦淮茹她很会关心你，很会照顾你，可是她那个家里，那所有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啊！”
娄晓娥不忿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老了，她的孩子能给你养老送终吗？”
“能。”
何雨柱声音沙哑着回答道。“你先别回答我那么早，你又不是没有你自己的儿子！”
娄晓娥激动地说道：“我倒是想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面对你的孩子呀？”
“儿子是儿子，你是你呗……”何雨柱低声回答道。娄晓娥失望地看着何雨柱，这回答等于宣布了他只认何晓这个儿子，却不认娄晓娥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了。“他不会再来燕都看你了！”
娄晓娥用一句话狠狠地报复着何雨柱，接着擦干眼泪，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别说这气话不行吗？”
何雨柱劝着，可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关门声。“唉……摊牌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咽下一口苦酒。他一边将桌上的饭盒一个个装进塑料袋，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孩子那么大了，你都管得了？他没放假的时候？放了假，不就见着了吗。”
这些话，他想说，却只敢等娄晓娥不再的时候说，说出来，伤了娄晓娥；不说出来，委屈了自己。重新将饭盒都打包好，何雨柱拎起塑料袋就要走，不经意地，看到了娄晓娥办公桌上摆着的户口本。娄晓娥一直在等他办理去南方的手续，他却一次次地放了娄晓娥的鸽子，让她在希望和失望的交替中备受煎熬。何雨柱心中很自责，其实自己早已经打定主意不去了，没必要这么一直吊着人家，不好。想到这里，他走过去将桌上的户口本拿起来，揣进了兜里。自己家的户口本，还是应该像以前那样，交给秦淮茹保管最合适。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多余跟她要过来，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来。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很晚了。家里，秦淮茹和几位大爷还在等着他回去喝酒呢。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拿着手里一塑料袋早已凉掉的饭盒，坚定地往回走。无论多凉，他们都不会嫌弃；无论多晚，都会有人在家等着他。因为，那是四合院，那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