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站起身来,走到吴迪近前。“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吴迪先生,这些无用之人,死就死了,与你何干?莫非你想做那顶天立地,救困扶危的英雄不成?”
此言一出,吴迪跟看傻子一样,给了燕家家主一个白痴的眼神。紧接着,吴迪无比臭屁的大手一挥。“谁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得去当大英雄,我是在救我徒孙们!”
随即,又朝众人高声问道。“之灿称呼我一声师叔祖,今天我教你们悬丝诊脉之法。谁要想学,就,就跟之灿一样称呼我为师叔祖吧,只不过要比之灿低一辈,怎么样,有想学的吗?”
众人闻言大喜,既能逃得一名,还能学点儿真本事,更又多了一个华氏的大靠山,谁不想学。几乎是吴迪的话音刚落,被押解的众人,也顾不上老少尊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开身边的护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师叔祖高德,师叔祖万岁!然而,一旁冷眼旁观的芙蓉姥姥,却顿时大喝。“荒唐,我华氏一脉,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替历代先祖收徒了?”
吴迪闻言,闲庭信步的走到芙蓉姥姥近前,脸上挂着邪笑。“呵呵,我华氏一脉,又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了?”
芙蓉姥姥勃然大怒,瞠目欲裂的嘶喊一声。“你!”
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华氏如此,燕家同样如此!女人什么时候,都没有话语权。“之灿,我问你,我能不能替我隔了多少代的,已经化作亡魂的徒孙再次收徒?”
华之灿猛的一惊,立即猛的起身,朝吴迪深深一鞠躬。“师叔祖说什么便是什么,华氏向来尊师重道,华氏一脉,莫敢不从!”
然而华之灿的声音刚落,吴迪猛的一个转身,死死的盯着芙蓉姥姥。“那我便再给你下一个命令,回去之后,就把你这些师侄的名字,加到华氏族谱里。顺便,把她的名字,从华氏族谱里,抹掉!”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里顿时声音大噪起来,俨然已经忘记了这里是病人休憩之所。被吴迪以华氏师叔祖名义首徒的众人,自然高呼感恩戴德。而燕家一脉,却大惊失色。芙蓉姥姥更甚,大喝一声。“你敢!”
吴迪轻笑着,逐渐远离芙蓉姥姥。“我有何不敢?”
随即,吴迪再次转向华之灿爆喝出口。“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华之灿心里叫苦,芙蓉姥姥,那可是差一点儿成为自己后妈的人。若非如此,父亲生前又怎么会亲手帮她做了一柄拐杖?现在,拐杖被师叔祖亲手打断了。就连师姑本人,都要被师叔祖驱逐出华氏族谱。如此一来,就是昭告天下人。芙蓉姥姥,不再是华氏医术一脉的传承者,而是一个泥腿子。自己百年之后,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父亲啊。可是,华氏一脉本身就以尊师重道延绵至今,师叔祖的话,不敢不从啊。“是,师叔祖,之灿回去,便将芙蓉姥姥在华氏族谱上抹除,永远剥夺她,华氏医术一脉传承者的名义!”
华之灿这句话一出口,仿佛抽干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甚至都快听不清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芙蓉姥姥华氏医术一脉传承者的身份,被华氏永远剥夺了。而芙蓉姥姥听到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华之灿,宣布自己华氏一脉传承者身份被剥夺,顿时面如死灰,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整颗心,都在颤抖,滴血。如愿以偿的给了燕家一个教训,吴迪这才心情大好起来。再次望向面沉似水的燕家家主,开口问道。“我要的那一盆清水呢,怎么还没送来?”
燕家家主没开口,瘦高个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父亲心中的怒意?只能代劳。“吴迪先生,悬丝诊脉还用得着清水吗?”
吴迪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旁若无人的走回刚才的椅子上坐下。“我教徒孙不行啊,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