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八点下班,夜家的司机早早地就停在报社的拐角处。一拉开车门,言夏吓了一跳。夜北寒为什么又坐在车里面?“嫂子!”
副驾驶上的展修猛地探过头,大叫。言夏又是一愣,展修也在?疑惑的目光看向夜北寒,夜北寒往车内挪了挪,说:“爸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言夏点了点头。展修偷偷对夜北寒做了个鬼脸,什么让他们一起回去?明明是让他自己回去。舍不得老婆就直说,死鸭子嘴硬,这样怎么能够泡到嫂子呢?看到言夏困惑地看自己,展修连忙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然后顺带着狠狠瞪了夜北寒一眼。言夏感到莫名其妙,而一旁的夜北寒,却抿着唇看着窗外,也不知道看什么。到了夜家老宅,夜母一看到夜北寒,连忙迎上去,说:“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嗯?”
夜北寒看着反常的母亲。展修却笑呵呵地跑进了屋。夜母没有搭理夜北寒,转身热情地拉着刚下车的言夏说:“啊呀,小夏也来了。真好,真好!”
言夏有些受宠若惊,呵呵,呵呵地应着,奇怪地看向夜北寒。夜北寒耸了一耸肩,表示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另一旁,夜母已经拉着言夏手往屋里走,“进去,进去。”
夜北寒也抬步跟了进去。一进门,夜北寒就知道夜母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因为客厅中间,俨然坐着一位白髯飘飘地老人——谢天华。“他是谁啊?”
言夏凑近夜北寒,在他耳边轻声说。夜北寒低声回答,说:“爷爷的好友,一个中医。”
谢天华一见夜北寒,笑眯眯地冲他摆手:“小寒,小寒,快过来让干爷爷看看。”
夜北寒走了过去,谢天华一把抓住夜北寒的手腕。夜北寒知道,这老家伙又是在给他把脉了。自己小时候不知道稀里糊涂地让他灌了多少苦药。难道他一生未娶,没有后代。就要拿自己给他做实验么?夜北寒手腕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却发觉老家伙的力气依旧如记忆中一般,力气真大。谢天华眯着眼,摇头晃脑地一只手捏着夜北寒的手腕,另一只手捋着自己的白胡须。过了半天,才放下。“这位就是言夏丫头吧!”
松开夜北寒的手,谢天华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言夏。说:“爷爷来给你把个脉,怎么样?”
“啊,啊?”
不等言夏反应,夜母立刻把言夏推搡到谢天华面前,说:“谢爷爷可是闻名中外的老神仙,让他给你看看。”
言夏只好伸出了胳膊。谢天华把这她的脉,刚开始还是笑呼呼的。结果,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皱眉。看的言夏的心都揪在一处,难道自己身患绝症?“爷爷?”
言夏迟疑地开口,“我得了什么病么?”
“哦,没有,没有!”
谢天华松开言夏的手,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展修也伸过手腕,说:“大师,也给我号号脉?”
大师是展修给谢天华的封号。与夜北寒一样,他从小也被谢天华灌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药。但他一直觉得这很神奇、很酷,所以他就一直称谢天华为大师。“好,好。”
谢天华把手搭在展修的胳膊上。不过半秒,他就松开手直摇头。“小修啊,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啊。早早准备身后事儿吧!”
展修一脸紧张,难以置信地说:“真的么?能不能再抢救一下啊?我觉得我可以活的。”
其他人都在笑,展修竟然一抹眼泪哭了出来。害的老头子连忙安慰说:“骗你的,骗你的。”
另一边,夜母给谢天华使着眼色。谢天华借故出来了,两人不知道在书房说了什么,最后夜母有一脸神秘的把夜北寒叫了进去。“北寒,你在这儿陪你谢爷爷聊聊天,我先下去啊!”
夜母留夜北寒和谢天华在一处。谢天华看着夜北寒黑下去的脸,宽慰道:“北寒啊,我把脉没把出问题。你别担心,我只是来给你仔细检查检查。”
“你什么意思?”
夜北寒反问。……夜北寒黑着脸拿着一张医药单出了书房,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言夏脸上。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头,言夏往夜母的身边凑了凑。“回家!”
夜北寒拉着言夏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唉?妈,妈。”
言夏向夜母求救,谁知她只是一脸抱歉的看着自己。莫名的,眼里还有几分期待。“把挡板升起来,回别墅。”
夜北寒把言夏塞在车后座,冷着脸对司机说。“呵呵,”言夏看着缓缓升起的挡板,说:“我觉得还是得给爸妈告个别,毕竟……”夜北寒看着她的小嘴一开一合,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言夏睁大了双眼,震惊地推开夜北寒,抓起手机就往他胯下砸去。“臭流氓!”
然而她还没有砸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甩在了车座上。嘭的一声闷响,言夏的头一不小心磕到了车门。言夏捂着头,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夜北寒却不管不顾,俯下身子压在她身上嘶咬着她的双唇。……“夜北寒,你有病是不是?”
言夏嫌弃地擦着嘴,恨不得擦破了皮。夜北寒看着她这么嫌弃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掏出那张谢天华开的药单,贴在她脸上,说:“我就是有病,还是,不,育!症!”
什么?言夏没反应过来,他这么惨啊。算了,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原谅他吧!言夏善解人意地宽慰着他:“没关系,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你会治好的!”
言夏细心地拨开那张药单,捧在手中,说:“你看,谢爷爷还给你开了药呢,你一定会好的。”
夜北寒不知她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装。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说:“到底是谁说我不孕不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