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包。”
展修把包递给言夏,心里就不明白了,夜北寒等着言夏去拿包等了一个月,如今病快好了,不自己来送却让自己来送。言夏接过包,说:“谢谢你!”
她原本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拿包,展修就给她打电话了。展修要走了,扭过头又问言夏,“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
“夜北寒?”
展修试探地问,言夏不应该关心一下他的康复情况么?“哦!”
言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抽动着嘴角微笑,说:“他有你们照顾,自然很好了。代我向他问好啊!”
展修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情有些失望,说:“好,嫂子再见。”
言夏转身回了房间,随手把包往桌子上一扔,倒在床上。“把包给她了?”
夜北寒坐起来靠着枕头,看见展修走进来,问。“给她了,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展修语气很不好。夜北寒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哦!”
展修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落寞的夜北寒,没再说话。夜北寒自己造的孽,活该。姑妈告诉他,是言夏嫂子胡乱挪动夜北寒,造成他肋骨错位。他当时就向姑妈解释,可是姑妈说,这是夜北寒亲口指认的,怎么会错?然后就不让他再说话。“我让你查顾廷霄的资金流动,你查的怎么样了?”
夜北寒敛下了黯淡的神色,问展修。如果顾廷霄真的想在垃圾场旁边修和度假村,一定会耗费巨资。这样,就会露出他的马尾去动用一些黑钱。展修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回答他:“他最近没有动静,谁会在垃圾场旁边修度假村?这样肯定是赔钱的。有可能他只是说一下而已。”
“你继续盯着。”
夜北寒说,顾廷霄花了一百个亿买了一块地,怎么会不想着捞会本金,度假村根本是个幌子。“嗯,”展修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他,又说:“再有一个星期你就出院了,到时候你准备和嫂子怎么办?”
夜北寒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他还没想好,以什么方式面对言夏。一周后,夜北寒出院。展修给言夏打了电话,说:“嫂子,寒子今天出院,你过来……”“哦,他这么快就康复了啊,恭喜恭喜。”
言夏不带感情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展修还想劝劝言夏来看一眼夜北寒,谁知道言夏就挂断了电话。“喂!喂!……”展修冲着电话大吼了两声。心里真是佩服夜北寒和言夏这对儿夫妻,明明心里想着对方,却又假装漠不关心。另一边,夜母边收拾着东西边对夜北寒说:“北寒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得赶快努力让妈抱上孙子啊!”
李悠然难为情害羞地笑着了,说:“妈,北寒还年轻。”
夜母笑悠悠地说:“都三十一了,该要个孩子了。”
展修一脸冷漠地盯着李悠然花枝乱颤的脸,最近她总在姑妈面前讨巧卖乖,仿佛她才是夜母的儿媳一样,想要取代言夏嫂子的位置。夜北寒没有理会夜母和李悠然之间的互动,冰着一张脸说:“我回家和言夏商量商量。”
夜母的角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就言夏那个女人,根本不是真心待她的儿子。更何况,上次谢医生给她把脉,说她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才能怀孕。这调养要到什么时候,两三年?三五年?她早就看言夏不顺眼了。“不行,”夜母出声否决他,然后拉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说:“回去之后,你就和言夏离婚吧。”
“我不会和言夏离婚。”
夜北寒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坚决地说。夜母听到他的话,劝着他:“妈知道你喜欢的其实是悠然,只是妈一直反对。妈现在也想通了,你过得幸福最重要。”
李悠然难掩脸上的激动喜悦,她这么多天来的努力真的有用。夜北寒是孝子,一定不会忤逆夜母的意思。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夜太太了。想想就激动。“妈,我不会和言夏离婚。我只是把悠然当作妹妹,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夜北寒脸色铁青地扫了夜母和李悠然一眼。李悠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他不愿意娶她。而夜母听到他的话,顿时血气上涌,怒火攻心。“你还要让那个女人害你害到什么时候?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们为什么结婚难道你不清楚么?她不过是言家为了攀上夜家的筹码罢了。”
夜母不理解,为什么他从小宠到大的李悠然变成了妹妹;而他却死活不愿意和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离婚。夜北寒听完夜母的话,作为人子他不能不尊重她;但是作为言夏的丈夫,他也不能容忍别人贬低她。他神情严肃地对夜母说:“不准这样说她。妈,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清楚。言夏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不希望有人再贬低她,污蔑她,好么?”
无论夜母的回答好与不好,他的话都放这儿了,他只要言夏。李悠然被夜北寒的严肃吓的说不出话,她知道夜北寒为什么对她好,也知道夜北寒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所有请求。可是,为什么偏偏出来一个言夏要挡着她的路。她的眼中凶光毕露,谁都不能阻挡她嫁给夜北寒。夜母听到他的话,一愣,没再说什么,但是心中想要言夏和夜北寒离婚的念头却没有就此打住。她在心中暗暗盘算,夜北寒一定是被言夏迷住了。总有一天,她会让言夏离开北寒。言夏打了个喷嚏,她今天无论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地。早上煮了个粥,差点把田悦的厨房都给炸了。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顺心、不顺手。眼神飘到旁边桌子上放的手机。他今天出院,她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他?……抱着手机深呼吸,犹豫了好久,言夏终于走进了夜北寒的病房。房间里却早已人走茶凉,空荡荡的,只一个护士在整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