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夜只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手垂在两侧,丝毫没有要反抗挣扎的样子,紧紧盯着时暻修,笑的阴邪又狂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时暻修突然就撒了手,神情黯然。“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相比较之前,男人的语气里多了一些隐忍和压抑,可听着依旧令人背脊发凉。“我可没有乱来,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看上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就算是你的又能怎样?几年前我已经错过,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北堂夜口气决绝,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可是在时暻修看来,这不过就是他报复他的手段罢了。时暻修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继而幽幽道,“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拭目以待!”
语毕,他转身大步朝别墅走去,北堂夜看着这抹冷厉的背影,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继而整理了下刚才被弄乱的外套。好啊,那就走着瞧,他有这个自信从他身边夺走苏沫,也同时让他尝尝被人夺走心爱之物是什么感觉!苏沫进了别墅之后整个人就局促不安的,时不时趴在窗户上观察下面两个人的动作,几次看到时暻修想要动手时,她一颗心就随之提了起来,可是两人说什么,她听不到,自认为是因为小妍的关系。小妍是个幸福的女人,身边能够拥有两个优秀男人的爱慕和呵护,可是至今她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正想着,卧室门就被人大力推开,分明就带着怒气。苏沫被吓得抖了一瞬。两人就那么对望着,男人的阴影如同一只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将女人整个人吞噬入腹,苏沫当下慌张起来,她将下嘴唇咬的生痛,以此提醒自己要冷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怕我跟男人密切接触的事情上头版,从而间接辱了你时暻修的名声?你放心,若真是那样,到时候我自会站在公众面前解释清楚,况且,你我属于隐婚,我想上头版的事情根本不会存在吧?”
闻言,本还凝聚着一层阴云的时暻修忽得不怒反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这么急于为自己跟北堂夜开脱,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到底想要掩饰什么?男人大步上前,大掌毫不留情的扳起女人的下颚,令她直视他的目光,一双水眸里氤氲着一层薄雾,亮的惊心动魄。“别以为夜追求你就是喜欢你,他之所以缠着你,是因为他恨我,想利用你报复我,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苏沫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的,有一瞬间的怔神,并不是因为北堂夜追求她是假,而是她没想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要糟糕的多。到底因为什么?苏沫无从得知,也从不过问,只是看情况,应该水火不容!看到苏沫震惊无比的样子,时暻修认为她是因为被人耍了所以一时无法接受,继而冷嘲道,“是不是很失望,所以我一直提醒过你,有些事情上,最好别痴心妄想!”
苏沫嘴角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淡然的拿开下颚上的那只手,“多谢时先生提醒,那么您的话现在是不是说完了?我可以休息了吗?”
时暻修惊讶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冷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听到一声关门的闷响,苏沫扬在嘴角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收敛,最后变成苦涩……这一段时间,苏沫为了继承遗嘱的事情而来回奔波,现在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将这段婚姻公布于世,只有与此,她才能顺利继承一颤,可要她向时暻修开口,似乎很难,毕竟他的出发点只是隐婚。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尤其是小妍现在回来了,恐怕这会巴不得协议期限到期,好跟小妍两个人团圆,她若是执意求他,只会自取其辱。想了下,苏沫决定先回家,看看父亲那边是怎么说的,也许他能给一个折中的办法。可苏沫没想到回家见到的,是生病在床的苏国利,一阵阵的咳嗽,那剧烈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刻出来。“爸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苏沫转过身,冲着王翠兰一通指责。王翠兰倒是显得很委屈,“只是点风寒咳嗽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你苏总整天忙于事业,平时连这个家都懒得回,告诉你又如何?别忘了这家还有我跟心雅呢,你是不放心我们吗?”
不管苏沫每次说什么,这母女俩总有理由,可父亲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简单的风寒咳嗽,面色苍白,唇片干裂,两眼空洞而无神,整个人就像病了很久似的。也怨不得别人,怪只怪她自己不长回来,看到这里,苏沫很是心疼,自然无心理会王翠兰母女。“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跟爸爸说!”
苏沫烦心的扶着额头说道。苏心雅冷哼一声,搀扶着王若兰就走了出去。苏沫转身为苏国利倒了杯水,平日里倔强的性子也在此时放下了不少,“爸,您喝水!”
苏国利喝了半杯的水后,这才抬头看向苏沫,“沫儿啊,你阿姨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跟她讲,爸爸年龄大了,以后她们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苏沫可一点都没觉得她们待她如家人一般,可眼下她不急着跟苏国利讲那母女俩那点见不得光的事,苏沫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爸,我继承妈那份遗嘱的事情上出了点问题,您知道的,我跟暻修是一见钟情,虽然的确快了点,可确实是真心相爱,我希望您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帮我!”
父亲帮助女人,天经地义,可是在苏沫这里,就成了不可思议。“咳咳……沫儿啊,不是爸不帮你,只是我现在隐退幕后,从不插手公司的事情,现在哪有资格说得上话?咳咳咳……”“可您毕竟在苏氏呆了十几年,您的话就是威严,就是证据,只要您说的,他们无话可说!”
苏沫耐心的劝说道。薛爱在世的时候,苏国利在苏氏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加上工作能力突出,得到大部分老人的新人和尊重,即便到现在,只要他一句话,随时都能帮苏沫解决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