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个，是个人都会紧张，这是没办法控制的。顾寒洲似乎也清醒了些，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微微抬起身。秦歌感觉顾寒洲的动作停止了，她缓缓睁开眼，眼中还带着些迷离之色，小声地问：“顾寒洲……”顾寒洲见她双目含情，眼带迷离的模样，刚回归的理智差点又土崩瓦解。好不容易将欲望忍了回去，顾寒洲呼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柔，说：“我们的第一次，不该这么草率，是我心急了。”
秦歌意识到刚才他们做了什么，脸倏地一下红透了。她赶紧爬起来，埋着头整理着自己被扯得松散的衣服，眼睛都不敢看顾寒洲了。顾寒洲见她一直低着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夹着笑意问：“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
“没有。”
秦歌连连摇头。“是吗？”
顾寒洲挑眉，悠悠地说：“其实，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不！不用了！”
秦歌头摇得更厉害了。刚才气氛正好还可以说是意乱情迷，现在两个人都清醒了，她要是说愿意，那得多饥渴难耐啊！现在秦歌觉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的不愿意？”
顾寒洲再次确认。“不愿意！”
秦歌回答得坚定无比。顾寒洲眯眼，声调变了变，“原来你不想跟我做？刚才是我勉强你了。”
秦歌见顾寒洲脸色微微沉了几分，几乎要崩溃了，大哥，你到底几个意思啊！开始的是你，叫停的也是你。你这是要精分吗？顾寒洲觉得自己要是再欺负下去，这个小女人估计要当场哭出来，他又把秦歌抱住，吻了吻她的眼角，说：“为什么你每一处都让我这么欢喜？”
秦歌心中默默吐槽，你明明是觉得逗我好玩吧！两个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才走出隔离区。李扬站在门外，一脸迷之微笑地在顾寒洲跟秦歌身上打量一番，说：“顾总，少夫人，恭喜恭喜。”
秦歌看着李扬那“淫荡”的笑容，总觉得他想到别处去了，她眼角抽了抽，靠在顾寒洲身边，挤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谢谢。”
顾寒洲倒是一脸淡定，说：“既然没事，那就回顾家吧。”
秦歌刚要点头。就在这时，李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少夫人，你的弟弟一直吵着要转院，要不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也带回去？”
秦歌一听，惊讶道：“小殊也在这儿？”
顾寒洲却在同时皱了下眉。李扬点头应道：“是的，秦先生在另一栋实验楼。”
本来这个建筑群就是顾氏投资给沈建的医疗团队搞研究用的，之前秦殊也是被送到这个地方来做的手术。秦歌很久没见过秦殊了，她问李扬，“李秘书，那我能去见见他吗？”
李扬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秦歌面色一喜，又期待地看向顾寒洲，问：“顾寒洲，那我先去看下我小殊，晚点再回顾家，行不行？”
顾寒洲对秦殊没什么好感，从回门那次起，就带着一股雄性本能的敌意，他本来想拒绝的，可是见秦歌那么期待的模样，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他冷硬道：“随便。”
秦歌也没注意到他变化的态度，笑道：“那我去了。”
说完，就跟着这里的医务人员去见秦殊。秦歌走后，李扬尽职尽责地问：“顾总，你是要在这里等少夫人，还是先回去？”
顾寒洲的视线一直凝在秦歌的背影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才缓缓地转过头，脸却立刻冷了下来。“李扬。”
“是！”
李扬见顾寒洲沉着脸，心中惊叫不已，为什么boss瞬间变脸了！他好慌！顾寒洲目光冷飕飕地落在李扬身上，一字一顿道：“加扣半年工资，再写个检讨书交上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留在原地的李扬风中凌乱，愣了半晌，才回味过来顾寒洲说了什么，差点汪的一声哭出声。他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