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你……”顾母不小心跟顾寒洲的双眼对视上,立刻被他那冰冷的视线给刺伤了,一股寒意从她脚底冒上来,顾母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刘嫂惊呼道:“少爷,你手流血了!”
顾寒洲没有理会,继续跟顾母对峙。刘嫂这下更急了,连忙劝着顾母,说:“夫人,你现在还是出去吧,少爷心情不好,你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顾母见一个下人都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脸色气得铁青,但她又不敢在顾寒洲这里大闹,憋了半天,最后挤出几个字来,“真是,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就直接走掉了。刘嫂没有立刻退出书房,她看到顾寒洲的手还在不断往外渗血,想了想,转身出去拿了药,还有绷带,然后折回来放在顾寒洲的桌上,低声说:“少爷,手上的上一直不管会出大问题的,我东西都放这儿了,你,自己包扎下吧。”
然后刘嫂也退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顾寒洲目光下移,看着刘嫂带来的药跟纱布,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女人,现在会不会还在给她那个所谓的弟弟上药?公寓。之前秦殊搬出了秦家,秦歌就给秦殊租了单独的公寓,两室一厅,多出来的屋子正好可以腾给秦歌住。客厅里。秦殊有些无语道:“姐,你到底会不会包扎?”
“怎么了?”
秦歌回神。秦殊黑着脸指了指自己肩膀上歪歪扭扭的绷带,说:“你看看你都绑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我动一动绷带就全散了。”
秦歌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的确有点惨不忍睹。她有些丧气地说:“那怎么做?我又不是护士,怎么做得好这些?”
秦殊一看看穿秦歌的心事,凉凉道:“你不是做不好,而是心思根本不在这儿,你是不是还在想顾寒洲?”
秦歌表情一僵。秦殊冷笑,“还真被我说中了。”
秦歌听出了秦殊话中的揶揄,她目光闪躲,说:“我不是在想他!只是想到他的手受了伤,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上药换绷带,他伤在掌心,之后做事也不方便……”“这还不是在想他?”
“他受伤是因为我,我想想怎么了?”
秦歌不服气道。秦殊却说:“你还是收收心吧,顾寒洲那样的大少爷,受了伤还不得被人前呼后拥,换药这些事有的是人上赶着替他做,哪轮到你在这儿瞎操心?”
秦歌闻言,垂下眸,秦殊说得是事实,顾寒洲受伤,有的是人上前照顾,哪需要她在这儿担心。“绷带给我。”
秦殊拿起干净的绷带,自己给自己包扎。他做得像模像样的,比秦歌刚才包扎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秦歌说:“你这不是会包扎吗?”
“之前护士替我包扎过一次,就记下来了。”
秦殊淡淡道。秦歌不高兴道:“你既然会,干嘛还让我来?就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秦殊眉梢一挑,悠悠地说:“我要是不给你找点事做,你还不得整天在角落里中蘑菇?既然决定跟顾寒洲散了,就要好好为将来谋划,你不是还要给那个陆总画设计图吗?赶紧做事,别偷懒。”
“啧。”
秦歌眼神有点小幽怨,郁闷道:“我现在这么难受了,你还使唤我工作,哪有你这样的弟弟。”
“那你继续在角落种蘑菇?”
“……不是。”
“这不就对了,整天自怨自艾的不是你,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天下一大堆,不就是个顾寒洲吗?缺了他你还不是得照样活下去?”
秦歌看了秦殊一眼,问:“你在安慰我?”
秦殊挑了下眉,俊朗的脸上带着少年惯有的神采,“才发现?”
秦歌默然。隔了几秒,她挤出笑,说:“我知道了,之后我会好好振作的。”
见秦歌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秦殊也笑了,说:“姐,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发誓,今后我不会输给顾寒洲,你给我时间。”
秦歌只当秦殊是在安慰自己,她笑着揉了下秦殊的头,欣慰道:“弟弟长大了,变得可靠了。”
秦殊将秦歌的手打开,不满道:“别摸男人的头,另外,我一直都比你可靠,你要承认这个客观事实。”
“嗤,就你,还男人。”
秦歌撇嘴。她其实想说,秦殊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个小屁孩。但她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果然。秦殊听后,琥珀色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抹不太真切的光芒,他眯着眼道:“你说我不是男人?”
“对啊,你就是……”秦歌顺口就接下,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秦殊压在了沙发上,紧接着,秦殊便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