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
秦歌将水晶球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过身子,对顾寒洲扁了扁嘴,说:“这个水晶球的意义不一样,当然需要重视。”
因为失而复得,所以才格外珍惜。顾寒洲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知道水晶球对你的含义了,抱歉,之前摔坏了它。”
秦歌摇摇头,她把头埋在顾寒洲温暖的胸膛,说:“没事,反正已经修好了。”
“那现在能开心了吗?”
顾寒洲问。这个问题今天顾寒洲已经问第二遍了。她将脑袋伸出来,对顾寒洲眨了眨眼,不解道:“我一直很开心啊。”
顾寒洲挑眉,“是吗?”
“是啊。”
顾寒洲抿唇不语。秦歌每天在他面前的确是带着笑容的,但笑容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就不得而知,他那晚当着她的面砸了水晶球,相当于将他们过往的种种一并磨灭掉。这个做法显然伤害了她,在她的心上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口子,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心上的那道伤痕抹去。顾寒洲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睡吧。”
秦歌乖乖地又缩回了顾寒洲的怀里,小声地说:“老公晚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最忙的时候终于过了,各个公司陆陆续续的放假,人们纷纷买车票准备回家。顾氏的分公司也陆陆续续地放假,总部的事越来越少,大概也是这几天的样子,就会全部放假让人回家过年。顾家平日里只有顾父顾母,以及别墅的顾寒洲跟秦歌,但是到了年末,顾家的旁支也都纷纷回来拜访,冷清的顾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顾家很多亲属在顾寒洲结婚的时候并没有回来,不是不捧场,而是顾家低调到甚至连那些亲戚都没有告知。秦歌跟顾寒洲的婚礼,简陋得连个过场都没有。不过秦歌从来不在乎什么仪式,比起那些繁复的仪式,能够跟顾寒洲在一起显得更加重要些。但经过媒体的曝光,还是不少人都得知顾家多了个少夫人的事。很多人回来,就是想看看这位少夫人到底是何等的天仙,竟然能将那么高傲不驯顾寒洲给拿下。秦歌有些紧张。因为顾父顾父以及傅家那一家子留下的阴影,她对顾家那群亲戚也都有些畏惧。要是他们也跟顾母一样对她冷嘲热讽,她该怎么办?可是作为顾家的少夫人,亲属回来,不过去好像又有些不合礼仪。顾寒洲像是猜到了秦歌的心思。他在上班前,拉住秦歌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咬了咬,秦歌回过神,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你干嘛咬人啊?”
顾寒洲漆黑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眸像是闪着光,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他说:“谁让你又发呆?刚才说的听清楚了吗?”
“额,你刚才说话了?”
秦歌有点尴尬,她刚才还在思考要不要去主宅一趟,听说今天顾父的兄弟,也就是她的二伯顾振河一家要过来,结果就没听到顾寒洲说什么。顾寒洲戳了戳她的额头,说:“我说,不要去主宅。”
“嗯?”
秦歌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顾寒洲淡淡道:“你是听说二伯一家要过来,所以在想要不要过去,是吧?”
秦歌:“……”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顾寒洲说:“不用去见他们,没什么意思。”
秦歌有些错愕,“不去见吗?”
“不去。”
顾寒洲将她额前的碎发拨了拨,风轻云淡地说:“跟那些人在一起你也不会高兴,不用去给自己添堵,要是主宅那边过来叫你,也不用理会,有什么事我担着。”
秦歌眨了眨眼,眼睛紧紧地盯着顾寒洲看。顾寒洲笑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秦歌小脸上也挂着笑,她问:“你是担心我在主宅受气,才特意给我说这事儿的吗?”
顾寒洲捏了捏她这阵子总算养出点肉的脸颊,说:“不然呢?每次从那边回来都闷闷不乐,何必给自己找气受?”
秦歌笑道:“那我听你的,不去了啊。”
“嗯。”
有了顾寒洲的话,秦歌心里就踏实了。反正她跟顾父顾母的关系都变得这么不可调和,就算现在顾忌礼仪过去见那些长辈们,也不见得在顾父顾母心中就能博得一点好感,说不准还会被群起而攻之,实在犯不着。顾寒洲上班后,秦歌就在画室画设计图。果然如顾寒洲预料的。半上午的时候,顾母那边就叫人过来请秦歌过去。但是顾寒洲走之前跟刘嫂吩咐过,让那边的人不要打扰到秦歌,如果是过来请人,也直接回绝。“抱歉,少夫人正忙着,就不过去了。”
刘嫂对那个仆人微微一笑,看似客气,却毫不退让。仆人对刘嫂有点忌惮,在顾家谁不知道刘嫂有少爷撑腰,连夫人都敢顶撞,现在更是混得风生水起,而且又跟未来的当家主母关系亲密,聪明点的,都不会主动得罪她。“这样啊,那我回去跟夫人说说。”
仆人讪笑道。刘嫂应了声,“那就劳烦你回去回复下了。”
“好的。”
就在刘嫂转身准备关上门是,忽然一个清脆骄傲的女孩儿声音响起来,“哟,堂嫂好大的架子,连姑妈的话都不放在眼里,还是说,她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