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非她不娶的念头,产生了许久……想到了过去的事情,越痕的眸光有些恍惚。但等他凝定心神之后,才想起江寒还在这里。转头,看到的是若有所思的江寒。他扯了扯衬衣的下摆,对江寒开口,“我今天确实是格外焦灼,但却不光是因为我自己,还因为欢心的父母,他们陪我一起等了两年,我还年轻,承受得住打击,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更加艰难,今天是欢心的生日,是对于孩子和父母同样重要的日子,可在这时候,欢心却不在。哪怕平日里大家再怎么遮掩对她的思念,在今天依旧无法避免,这日子太过特别,每次到了这一天,都是在提醒着我在过去的一整年里都一无所获,我不光对不起欢心,也对不起伯父伯母,我不该让他们跟我,一起受这样的煎熬……”疲倦,慌张,这是自从越痕在医院醒来之后,江寒曾经见过的,他最为脆弱的模样。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开口表示自己不介意越痕的发怒。“是我过分了。”
江寒也察觉到了那同样的伤感,“或许我应该是最理解你的人,但我的确考虑不周,不该在这个日子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是我的错。”
**今天天气格外的冷,加上呼啸的寒风,足以将一切外强中干的保暖措施的效果通通秒杀。越痕下车,他身上的风衣被吹得飒飒作响。康卓停好车之后,也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个人手上都拎着蔬菜,今天虽然特殊,但是越痕怕刺激到元欢心的父母,所以也只是买了些许家常菜回来。站在楼道里,越痕还是有些犹豫,今天见了江寒,虽然他无比坚定的反驳了江寒的话,但事实上,他却还是被江寒的话给影响得不轻。此时他自己都如此犹豫,又怎么能安慰其他人呢。康卓看得懂他的挣扎,安静的陪在旁边,并没有作声。而在越痕纠结的期间,们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猝不及防的,门外的越痕跟门里的元妈妈四目相对。越痕看得出,虽然元妈妈被吓坏了,但她脸上原本哀愁的神色,在看到越痕的时候还是消退了几分,隐隐透着期待。“小痕,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欢心有什么消息了。”
元妈妈比起之前女强人的模样变了许多,脱了高跟鞋,洗去了精致干练的妆容,气场自然也没有了那么强大,她终究还是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一年之前元妈妈就卖掉了自己的公司,珠宝公司发展稳健,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接受,而元妈妈的确上了年纪,心不在商业,便择优将公司转了出去,自己只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方面保证了底下人的生计,最重要的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而元爸爸比起之前也苍老了许多,饶是他表现的最冷静,但事实上他的苍老还是说明了他心底的担心。对上元妈妈期待的表情,越痕忽然就不打算说实话了。他调整情绪,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是啊,伯母,欢心那边有消息了,已经确定了欢心现在身处的位置,我已经找人过去保护她了,再过一周,我一定能把她接回来,这段时间欢心好的很,您不用担心了。”
他在说谎,康卓看的清楚,却只得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