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妈妈一样一样的介绍,温妈妈也听得开心,时不时附和几句,两个妈妈“奶奶”对着一堆小孩子的衣服,聊得很开心。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同龄人了,加上身在每国,饶是语言没有问题,但元妈妈跟外国人之间的思想差异还是不小。所以现在见到温母,元妈妈格外开心,对待温母的态度也更加热情。之前虽然有于水陪她逛街,但毕竟身边都是年轻人,代沟再小都是存在的,现在跟同年纪的人说话,这才觉得一拍即合。温母朋友也不多,遇上元妈妈这样爱说话的,倒是也很适应。趁着两对父母聊得开心,元欢心倒是脱身出来了。“温书怎么说。”
元欢心有些担心的问道,她很清楚温书对林瑞是真心的,两个人现在不可能会分开,但温家父母带着拆散两人的打算而来,这件事无论怎么处理都会变成不小的冲突。“他说晚上回来。”
“晚上?”
元欢心蹙眉,现在才中午,等到晚上的话,温书这举动里躲避的意味有多强连猜都能猜到。“是因为走不开?”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种猜测,但她还是问了一下。越痕果然摇头,“不是,是因为害怕。”
低头,越痕这才看到元欢心两只手一只扶着后背一只扶着肚子,表情并不轻松,赶紧放下手机扶住了她。之后开口安慰,“你不用担心,温书性格天不怕地不怕惯了,以前就没有少跟温伯母争吵,不会有事的。”
越痕的语气,倒像在说这样的事都是稀松平常的一样,很是随意。但元欢心还是担心,她总觉得这次不太一样。温书有多喜欢林瑞,她也能感觉得出,温书经常带着林瑞一起过来吃饭,所以元欢心跟跟她也慢慢的熟悉了起来,所以她知道林瑞是个好姑娘,更知道温书是真的喜欢她。“但之前不一样,我总觉得温书是真的挺喜欢林瑞那个姑娘的。”
因为确定他们互相喜欢,所以才会更加担心。“他是认真的,之前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谈恋爱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本来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性格,但是这次面对林瑞,一点也不会考虑自己的心情,跟我当时见到你之后,很像。”
越痕亲自开口确定,最后还不忘点头表示肯定。倒是听得元欢心一怔。这男人,明明说的是温书的事情,他怎么又趁机跟她表白。“油嘴滑舌。”
元欢心含着笑意瞥了他一眼。越痕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之后才笑了笑,“是实话。”
“走吧,你先上楼去睡一会,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有我在。”
平时到了这个时间,元欢心也是应该上楼午睡一会了,这不,今天因为有事耽误了这一会,她已经困得哈欠连连了。越痕扶着她上楼,看她在床上躺好之后才退了出去。之后他才下楼,看着楼下聊天的两对夫妻,有些犹豫。这事情的确不好处理,温伯母的性格强势惯了,她说的话做的决定一般都不容许别人反驳或者反抗,而温书跟着父亲长大,逆反心理因为常年见不到母亲也很大,之前因为相亲的事情温书就没少跟母亲吵架,每一次都是闹到冷战为止。甚至有几次温书为了躲避自己的母亲,不惜采取了离家出走这种极端的方法。最后只能导致母子关系越来越僵。越痕叫元欢心不担心是怕影响她的心情,但他自己却没办法不担心。走下楼梯,他还没走近就听到四个人正在一起聊天。“什么啊,当初小痕要跟欢心在一起,我家老元也不同意。”
“为什么啊?”
温母好奇的问道,毕竟在他们看来现在元欢心和越痕可是人人羡慕,坐拥龙凤胎,感情又好的让人羡慕,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呢。元爸爸挑眉,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开口解释,“我家的情况两位也知道,我就是个小警察,还中途离职了,她妈妈自己鼓捣着一点珠宝生意,都不是什么出众的家世,可是越家是什么条件,光是越之弦将军的名字就能叫人退却了,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最重要的还不是三观契合,而想要达到这一点,基本的条件也就是要门当户对了。”
一段话当当当的说下来,元爸爸自然是理直气壮,但瞥到自己老婆撇嘴鄙视的样子,还是清了下嗓子,不大好意思的加了一句,“欢心和小痕这样的请款,算不得常理,这样偶然的情况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还是不是凑巧了。”
“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门当户对……”后一句话则是轻声说出来的,因为接收到了元欢心妈妈的目光所以不敢大声。“唉,元爸爸是吧,你这种想法我就要支持你了,我也是这样想。”
但温母却忽然接过了话头,她坐直身子的样子,叫人看了莫名有一种置身军队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就是性格和三观,如果连最基本的成长环境都相差巨大,那磨合起来需要的成本也就更多了,这样无异于是得不偿失。”
温母和元爸爸两个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个人相视,朝着对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元妈妈噗嗤笑了下,“那你和你老公是相亲认识的?”
温母一窒,没有说话。“还是门当户对?”
元妈妈笑意不减,接着问。这话温母可真是答不上来了,他们哪是什么门当户对啊,当初温书他爸是个孤儿,没有背景也没有钱,而她二十岁就去了军队,多少因为家里的缘故,一路军衔升的也不慢。若不是她们两个人偶然在吃饭的时候认识,恐怕这样的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见面。当初她也是顶着家里人的反对,还是要跟温父结婚,谁知后来温父的生意倒是水涨船高,一天一天好起来,后来还顺利对接上了军队那头的采购,加上温父品行真的是极好,大家都有目共睹,温母家里对这门婚事的不满才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