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容和殷悦暖都忽地瞪大了眼睛,挺直腰道:“怎么,这个女人和秀秀的死有关系?”
“在暖暖公寓的卧室,当时有发现一片红色的假指甲,上面留有细微的DNA痕迹。”
楚少凌这话一出,林烟的脸色更白了,强装镇定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少凌瞧了她一眼,转过身,冷笑道:“所有和暖暖以及殷秀秀有关的人,我一个不落地全部做了DNA鉴定,结果显示,那指甲上残留的DNA就是你的。楚少凌从的资料里抽出一张单子,在林烟的面前晃了晃,然后缓缓说道:“姓林的,这个DNA和你的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九,当时的红色指甲,就是你留在房间里的吧。”
殷悦暖唰地从楚少凌手中夺过检验单,坐到江云容身边与她一起看,果然楚少凌所说的和单子上的并无差别。“这么说……林烟,是你杀了秀秀?”
殷悦暖看向林烟,她的眼中充满了复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云容握着那张单子,双手颤抖,眼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暖暖,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死秀秀?”
“是的……”林烟低声说道,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猩红。她又激动地说道:“我承认,我当时和殷秀秀一起去过殷悦暖的房间,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只是一片指甲而已,又不能证明是我杀了她!”
“哦?那么不知道您为什么当时为什么和殷秀秀在一起呢?”
楚少凌冷然道。林烟忽然舌头打颤,低着头面如死灰,才语塞了半晌,她又咬咬泛白的嘴唇,强硬道:“我看你们只是吓唬我,你们要是可以断案了,大可以把我交给警察,还用在这里对着我问东问西的?”
殷悦暖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是啊,要是有直接证据,早就把她直接抓起来了,还犯得着这样问她。林烟见无人回答,心里窃喜,抬起下巴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快点放开我,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江云容忽然站起身,冲到林烟面前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女人,你害死了秀秀,竟然还在这里狡辩!”
“你这老太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杀害了殷秀秀。”
林烟脸都被掐红了,但还是不断地为自己辩解。“就算你没有杀人的嫌疑好了,你总归有纵火的嫌疑吧!”
楚少凌淡然的一句话,叫林烟吓得魂都没有了。楚少凌看着林烟,双眸中的戾气越来越浓重。“这……”楚少凌拉开江云容,她听见楚少凌的话,不觉怔怔地多看了他两眼,又呆呆地坐到殷悦暖身边。“就算你没有杀死殷秀秀,但你和一个罪犯闯入别人的家里,试图纵火犯罪,我没说错吧。”
随后楚少凌冷嗤一声,不再看向林烟。林烟的脸色变了,眼神也暗了下来,垂头咬唇,没有说话。“林小姐既然没话说,那就跟着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吧。”
那两个保镖见林烟不说话,便漠然地说道,他们又看了一眼楚少凌,见他点头,才敢将林烟带出去。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就是那个女人,直觉告诉我,百分之百都是那个女人害死了我们家秀秀!”
江云容撕心裂肺地喊道。她站起身,喃喃道:“我要去警察局,我要看着那个女人被关进监狱!”
殷悦暖揉着眉心,拉住江云容“妈,我们先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和少凌都累了。”
“不,你们把我送过去,我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当面对质!”
说罢,江云容站起身,拿起包就要往门外冲。“妈,你够了!”
殷悦暖拦在江云容的面前,急道:“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这样做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若是仔细看,殷悦暖的眼眶都变红了,江云容的这种做法,真是伤了她的心。江云容一听就急眼了,对着殷悦暖大喊道:“暖暖,死的人那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妈,今天可是我订婚的日子呀,您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哪怕明天再闹也行哇”殷悦暖说着,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来。江云容身形一颤,脸色变得苍白。殷悦暖看了一眼楚少凌,委屈地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泪,对着江云容好不容易才缓住抽噎声:“您难道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暖暖,我本来就不同意你和这个叫楚少凌的人结婚,他可是……”“他是什么?是杀害殷秀秀的凶手?刚才您也看见了,杀害秀秀的凶手另有其人!你知不知道,殷秀秀在几年前就开始发疯了,不知道欺负了我多少回,她甚至还叫人把我绑架,差点我就死在她的手上!”
江云容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看向殷悦暖,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秀秀她不是这样的人……”殷悦暖一摊手:“妈,您认识的秀秀,我所知道的姐姐,早就已经不在了!”
江云容跌坐在沙发上,胸口起伏不断,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她慌忙地从包中拿出一瓶药,往嘴里胡乱塞了两粒。手一抖,杯子跌在地上,裂成了两半。“妈,您怎么了!”
殷悦暖冲上前,握住江云容的手,将自己的茶灌进江云容的嘴里。她从江云容的包里翻出药瓶,药瓶上全是英文术语,她把药瓶递给楚少凌:“少凌,这是什么药!”
楚少凌端详了几眼,看着殷悦暖没有出声。“哎呀你快说,我妈她得了什么病!”
见江云容还在剧烈的咳嗽,殷悦暖心里更焦急了。“支气管癌……”楚少凌看着药瓶,眉头紧皱,沉声道。话音刚落,殷悦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向江云容:“妈,少凌他说的是真的吗,您得的病……是癌症?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云容才恢复了呼吸,她温柔地握住殷悦暖的手,柔声道:“半个月前刚查出来的,因为我总是喘不过气,所以才联系了尘拂,让他来看看我,我不想你担心。”
“可是……可是……”殷悦暖握着江云容的手,眼泪像线一般落下来。见到女儿对自己如此关心,江云容柔柔一笑道:“没事,你妈我都强硬了大半辈子了,这么一点病还能把我打垮不成,送我回……”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江夫人,还是去我和暖暖的家里吧,您就安心地在家里陪着我们,您的病我一定找人给您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