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可是现在她手里握着自己把柄,即便现在逃了,只要兰司情在宸王面前挑拨几句,他便将受宸王天涯海角的追捕。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勾到富婆的得意,他甚至都疑心兰司情早就盯上自己,步步为营故意让自己成为她杀人的刀。他咬牙愤声道:“好!我做!”
兰司情轻蔑一笑,原来御人之道,不过如此。她现在已经有些疯狂,她心底有个胆大无比的计划,只要杀了兰司羽,那个计划完成,她就是夜宸渊唯一的女人,也是整个皇族最受俱荣耀的女人。此事一旦开头,就再也无法回头。当然,她如今早已无路可退。哪怕计划不成,她也要拉着兰司羽垫背,跟她一起下地狱。“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七夕莲花池游园集会,人多拥挤,这是下手的好时机。”
而这几天夜宸渊因为受伤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主院,睡在那张为他量身定制的大床上。鉴于他确实内出血,兰司羽对于他表现出来的痛苦和难受给予了相当大的包容,甚至对他悄眯、眯地咸猪手行为也包容了下来。夜宸渊觉得这次伤得真值,不但没有死,还享受到了兰司羽亲力亲为的照顾,包括不仅限于:喂饭,喂药,伺候更衣、打针等等。甚至有一次她低头给他输液的时候,他假装不小心蹭过好的脸,亲了她一下,她也没有生气。虽然她假装不在乎,可是那发红的耳根说明她害羞了。夜宸渊觉得任何事情都得沉住气,循序渐进,于是他十分懂得尺度。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是撑着等兰司羽睡着的时候再睡,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她抱进怀里,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再假装并不知道为何这样。兰司羽是个大度的女人,她也知道人的睡着了意识薄弱什么都干的出来,只要他没有干实质性的坏事,她都原谅他。夜宸渊默默叹息,其实,他很想干点实质性的坏事,可是现在身体不允许啊。夜宸渊受伤的消息虽然没有传出去,可是他久不露面,便引得楚澜风和林天登门查问。林天一进门就见夜宸渊歪在榻上晒阳的慵懒模样,忍不住调侃:“瞧瞧这娴静的模样,几日不见表哥竟成了闺阁小姐?”
夜宸渊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上等佳酿:“酒可以留下,人可以走了。”
兰司羽捧过来一碗汤,各种猪心、肺、肠等内脏样样齐全的展示着它们的面貌。“你现在可以不用喝点汤了,吃啥补啥。快吃吧。林公子,澜风,来尝尝我的烧烤。刚好,可以下酒。”
夜宸渊看看自己眼前面目可憎地内脏汤,又看看他们面前的酒坛子,一脸幽怨:“司羽不可以喝酒。”
兰司羽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也没有坚持。林天和楚澜风两人各抱一坛,夜宸渊抱着汤碗,竟然也聊出万丈豪情。酒喝多了,话也多了。楚澜风一向斯文,此时一脸凶悍地拍桌说着:“如意公主竟然在背后编排我雌伏。雌伏!这是何等的侮辱。我迟早有一天要跟她讨回公道。就她那样豆芽菜一样的身子,我一下就给她折断了。”
林天说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别看如玉瘦小,但千万别招惹,一旦碰上了定然碰瓷,粘上了甩都甩不掉。别看波斯的女人长得金发碧眼的,也是碰一碰就粘住了的,甩都甩不掉。夜宸渊明明没有喝酒却也一脸醉意,一把揽过兰司羽宣告主、权:“以后你们在司羽面前规矩点。不许没大没小,叫她出去必须经得我同意。”
兰司羽无语:“凭什么我去哪里还要经过你同意?”
夜宸渊连忙纠正:“不是你去哪要经过我同意,而是他们找你去哪里他们需要经过我同意。我不管你,我管他们。”
林天和楚澜风笑地眼泪都出来了:“表哥竟然是个俱内的。”
把他们两人送走后,兰司羽一脸八卦地问:“你说楚澜风是不是看上如玉了?”
夜宸渊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她问:“方才林天说起波斯胡人的风土人情,为何你露出那样的神情?”
“什么神情?”
“但笑不语不以为然的神情。就差说他说的不对了。”
“我有吗?”
夜宸渊看着她,认真地问:“你知道波斯和天竺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