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夜宸渊一脸疲惫地下马进府。兰司情急急忙忙迎了下来,一脸担心地问:“王爷,有姐姐的消息了么?”
夜宸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王爷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王爷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要小心身体。”
兰司情体贴地让王嬷嬷把准备好的酒菜送上来,自己则体贴地拿出帕子替他擦额角的汗渍。夜宸渊有些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马上就走,不吃了。”
兰司情眼底闪过几分怨色,随即一脸担心道:“王爷,虏走姐姐的那个人跟姐姐有交情,姐姐定然不会生命危险。可是王爷如果您再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您的身体就要受不了了。”
夜宸渊心烦意乱,根本没留意到她的言外之意,只随口应了一句便走了。兰司情气地牙都要咬裂了。她现在也很想知道兰司羽是死还是活,可是看到夜宸渊为了兰司羽到了这种地步,心里被愤怒和嫉妒充斥地要炸。夜宸渊快步走向书房,他让叶一去找前锋营的几个副将,整合线索,交换消息。兰司情连忙追上去,急道:“王爷,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吗?我听说在莲花池附近找到一个冒充王爷杀姐姐的刺客,他没有招供吗?”
“没有。”
“妾身听说此事似乎跟锦绣郡主有关。那白衣男人难道还跟锦绣郡主有联系?”
夜宸渊脚步一顿,布满血丝的眸子里透着探究的冷意:“你知道的挺多啊。”
兰司情被他看的遍体生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极力镇定道:“妾身人是担心姐姐安危,更担心王爷身体。所以才道听途说。”
夜宸渊冷冷地看着她:“此事跟锦绣并无关系。但那人不知为何消息如此灵通,竟然知道锦绣和司羽有过结节,便用了栽赃之计嫁祸锦绣。”
兰司情的心口一阵狂跳,她整个人都绷紧了,连忙软声道:“原来跟锦绣郡主无闫。是妾身耳根子太软了,总是容易受闲言碎语影响。”
夜宸渊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如此爱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本王有句话要叮嘱你,司羽失踪之事,你不得再对旁人说起。明白了吗?”
兰司情拼命控制自己才努力扯出几分笑意:“妾身知道的,事关姐姐的清白,定然不会张扬。”
“明白就好。”
夜宸渊冷哼一声,转身去了书房。叶一带着前锋营的几位参与寻找兰司羽下落的副将到了书房,向夜宸渊禀告这几日的搜索情况。“假扮王爷您的那名刺客招供,买凶杀人的是一位戴着穿着黑衣蒙着面纱戴斗笠的高个女子,自称是锦绣郡主派来的。很熟悉咱们王妃的情况,将七夕那日的习惯说的极为清楚。其他就没有别的线索了。王爷,您说会不会真的是锦绣郡主派来的?”
“不可能!这明显就是栽赃。锦绣不是江湖人,不会做出这种杀人留名的蠢事。更何况,以她的性子要是认识江湖上的杀手,如玉早就死一百遍了。现在我们先不追究谁要杀司羽,我们先找到人,再查幕后凶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白衣男人的下落。”
“王爷为何认定那小摊老板就是白衣男人?”
就凭他一出口就怼自己,再凭他把兰司羽带走,还给他们留下了这个凶手!夜宸渊懒得跟叶一解释:“你查便是。”
“是!”
夜宸渊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摁着发涨的太阳穴,积郁难抒。整个京城以及京城城郊都搜遍了,兰司羽和那个白衣男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