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咬了咬牙,这个垃圾,如果真的喜欢原主就带她走啊,又写情书又送艳物的,原主在宸王府受欺凌的时候,他不见人影。现在原主死了,她都爱上夜宸渊了,这垃圾又出现了。这算什么?面具男人看了兰司羽一眼,眼里闪着几分幽怨。兰司羽几步来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的脸。“鬼鬼祟祟,这么不能见人么?还是没脸见人?”
兰司羽上前就要去扯他的面具,男人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出手。头往后一侧,同时右手成爪抓向兰司羽的面门。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啊。兰司羽更加为原主不值,害原主被兰司情打压那么久,把她引到这里就是为了下杀手。“放心,我一定杀了他给你报仇。”
兰司羽安抚心底的那一道残念,掌心一翻,手里又多了一把手术刀迎向了渣男的鸡爪。对方本来没将她放在眼里,几招过后才发现她并非花拳绣腿。兰司羽本来还担心对方是个高手,结果刚过几招就发现对方的武功根本不能跟夜宸渊比。心里更多了几分把握,出手也更加自信了。巷中的打斗被过路的一个挑夫看见,那挑夫惊叫一声立刻惊动了街道外面的人。外面不少人开始往巷中张望,面具男似乎怕暴露身份,不再恋战,放弃了杀兰司羽的想法,转身把腿就跑。兰司羽一想到原主和自己最初受的委屈,加上对方武功也不怎么样,立刻紧追其后。“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渣男。”
对方一听这声脚步更快,头也不回疯狂加速。对方虽然射手不怎么要,可是人有轻功啊。不一会就跟兰司羽拉开了一段距离。兰司羽跑不过他,就在他身后疯狂扔暗器,手术刀银针一把把的洒。那人后脊背一阵阵发凉,逮着机会翻上一面院墙消失不见了。兰司羽余威还在,退后几步照着墙面就想来个助跑。有人一把将她拉住了:“你要干什么?”
是夜宸渊。兰司羽气地牙痒痒,指着那面围墙说道,“刚刚有个流氓想要非礼我,被跳墙逃跑了。”
夜宸渊冲身后打了个手势,叶一立刻追了出去。“好了,你现在有了身子,太后和母妃叮嘱让你好好养胎。你这上窜下跳地若动了胎气,回头我还不被太后剥皮抽筋。放心,叶一去追了。”
夜宸渊不等她再说话,将她打横抱着,大步往揽月楼去。“怀孕就得有怀孕的样子,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只怕又生事端。”
有道理。兰司羽悠悠地叹了口气,天天活地这么尔虞我诈的,太累了。面具男的出现在兰司羽的心里种了一枚刺,也种下了一些疑惑。原主喜欢的人竟然不是一个书生?兰司羽脑子里塞了一团乱麻,加上那个属地来的厨子今日没来,没有水煮鱼,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夜宸渊见她吃的少,便启动宠妻模式,提出去给她去买西提斋的点心。兰司羽和林天就在揽月楼等夜宸渊回来。兰司羽兴致索然,从袖中摸出一只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林天好奇地凑过头去看:“嫂子,在画什么呢?”
兰司羽倒没刻意避开他,随口道:“刚刚遇到的一个流氓,我画出来让府里的侍卫去抓去。”
叶一这半天没回来,怕是没抓住人。“白玲珑?”
林天诧地睁大了眼睛,“嫂子你刚刚见到的是白玲珑?”
兰司羽顿时僵住,心里一阵激动:“你认得这人?”
“嗯,认得。”
兰司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是谁?”
林天神色淡淡地说:“白玲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一个组织?杀手组织?”
不能吧,这样的杀手也太废了吧。林天摇了摇头:“玲珑阁是四年前反贼帝临天自立为王、前的一个组织。组织里的人都戴这种白色面具,不过这种面具有不同的材质。质地越好材质越贵的在组织里的等级就会越高。如果是玉面那至少是纵队统领级人物。”
兰司羽顿时有些迷糊了:“你不是说前任反贼,那敢就是说这个反贼已经没了。那现在……怎么又出现了呢?”
她心里突然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原主原来不会是反贼帝临天的人吧?那些信可和金缚臂可能不是暗通曲款,而是什么密码本?林天皱眉深思:“是啊,帝临天都被灭了四年了,京城怎么还会有白玲珑。”
兰司羽正在出神,闻言心底一凉:“不会是反贼又要卷土重来了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很多造反的不是都一次又一次的。每次造反失败就打散队伍开始潜伏,然后躲在暗处相互联系,时不时生些事端让社会动荡,让百姓对当局失去信息,他们好卷土重来。有没有可能四年前帝临天造反失败,核心成员散到帝都秘密发展组织成员,而原主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发展成造反叛的成员的?想到这里兰司羽就通体发凉,这可是比爬墙还要重大的罪啊。“嗯,不无可能。等回表哥回来我们告诉表哥知道。白玲珑重现京城非同小可,一定要多加注意。”
“当然,所有引起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危险分子我们都要把他们杀死在摇篮里。”
兰司羽嘴上说的斩钉截铁,心里却慌的要命。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仔细翻翻原主的东西,把所有的可疑的物件都烧毁才行。还有,她得赶紧找到原主的那个上线,先下手为强,看看原主有多少把柄在他手里,免得被动。林天点点头:“嫂子说的是。不过反贼重现定然密谋已久。而且白玲玲一旦摘下面具便与常人无异,谁也分不出来。”
“你也认不出来吗?”
“摘下面具谁都认不出来。他们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当初帝临天成为朝廷之患就是因为玉玲珑不少成员都是后宅夫人。”
兰司羽有些失望:“那这么说,找玉玲玲不容易,找刚刚那个撞我的人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