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右右伺候兰司羽起床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兰司羽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右右的手,说道:“右右,虽然我们好多年没见,但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样的。你有什么话想说便说,不必担心。”
右右这才说道:“娘娘,奴婢昨晚起夜的时候看到小郡主在晾衣裳,奴婢说奴婢可以帮忙洗。小郡主说是尿床了,不方便奴婢洗。娘娘,都说小孩子受了惊吓才会尿床,是不是小郡主受到什么惊吓了?”
兰司羽也有些意外,景钰从小到大就没尿过床,难道是昨晚自己真的太凶了,把她吓到了?兰司羽便抽了个空去找景钰问了是什么原因。景钰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昨夜新换了地方,夜壶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样,便没赶上。”
这倒也是有可能,兰司羽将信将疑,又替景钰探了脉,确定是没有什么病,方才放下心来。身体没有问题,那有可能是心理的问题。看起来越成熟冷静的人内心想的就越多,承受地就越多。兰司羽语重心长地说:“钰儿,娘亲知道你很懂事。很想帮娘亲,也想照顾睿儿。可是你毕竟还是小孩子,有很多事情得需要一定的年纪才能去承担。所以小孩子要无忧无虑的,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刻意去承担太多。知道吗?因为有些事,你觉得很简单,但是很小的事情,其实可能会引发极大的后果。那可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结果。懂不懂?”景钰看着她,有些似懂非懂:“有什么重大后果?”
“轻则个人有事,重则国破家亡。小孩子因为眼界和经历的不同,跟大人看到的结果不同。所以娘亲希望你知道,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要跟娘亲说。知道吗?”
景钰默了默,正要开口,夜宸渊就兴匆匆来找她了,说是皇上给楚澜风赐婚了。“真的?那我们得去贺喜。”
兰司羽拍了拍景钰的小脸蛋,笑道:“记住娘亲的话。”
说完就跟夜宸渊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