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阵,在树荫下甜蜜的相拥着小憩会儿。香甜的睡了好一阵,林彩依睁开眼:“如果能永远这样子多好。”
问道:“如果我去很远的地方,你会跟我走吗?”
“会!”
洛川想都不想。林彩依很满意他的回答,却带笑摇头:“答的太快,真假!等回去,我给你买些书看,你要认真学习。我会定期检查的。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为什么每个人都让我学习?”
洛川心里叫苦。在经过静心庵时,两人齐愣,此时的静心庵外站着四个黑衣人。“是陶家陶辅国的保镖。”
洛川见过这几人,还打过几次,自言自语:“陶辅国的儿子不是要死了吗?来这里干嘛?难道是祈福祷告?”
知道圆性与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相好,他就觉得静心庵有问题,陶辅国又来了,不由好奇心大增。“你要是好奇,我们就看看去。”
林彩依建议。“嗯,悄悄进去。”
拿出两张隐身符,分别贴在身上,手拉手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庵内。陶辅国、韩熙儿正和一人交谈,那人是圆慧。只听陶辅国说着:“婉容,这么多年,我的良心时刻在受着煎熬,我不能再对不起你,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圆慧的俗家名字叫秦婉容,她有着伤疤的脸上满是悲苦,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施主,婉容已死,此处只有小尼圆慧。”
韩熙儿陪着笑脸:“好吧,圆慧师傅,当年都是我的错。有件事不能再瞒你了,是关于你女儿的。”
提起女儿,圆慧如遭雷击,眼泪夺眶而出,不住口的念着佛号:“我的女儿?”
一声长叹:“她已经死了。圆慧尘世缘已断,无牵无挂。两位施主,你们走吧。请不要打扰小尼清修。”
一改淡定的从容,把两人往外推。林彩依暗思,怪不得圆慧对自己这个年纪的女孩特别温和,原来她有个女儿夭折了,真让人可惜,她是因为这才出家的吗?但陶辅国再说一句话,让圆慧好一阵定格:“婉容,那个孩子没有死,她活的好好的。我把她送到孤儿院,有对儿姓赵的夫妇收养了她,她现在叫赵芳云。”
“什……”洛川差点叫出声,圆慧和赵芳云有关?陶辅国夫妻往这边看了眼,没看到有人,以为是幻听了。圆慧激动起来,连带脸上的伤疤也闪着喜悦,抓住了陶辅国的手:“你说的是真的。我的女儿还活着?”
洛川和林彩依都意外了,赵芳云是圆慧的女儿。韩熙儿赧然半天:“这个……婉容妹妹,芳云现在就在绿洲市,我们这几天把她找回来了。一直对她视如己出,百般疼爱呢。我们是来接你见她的?”
她说谎不打草稿,却让圆慧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又哭又笑:“她在市内吗?”
韩熙儿趁机再加一把火:“她现在可了不得,当了刑警队长,还和一个叫唐俊峰的孩子处对象。我见过,小唐白白净净的,别提多精神了,还是军区一位退休军长的孙子,有家境、有模样、有能力,我们看着都喜欢。他们快结婚了,你要不要见他们。”
言语中无处不透露着对赵芳云的疼爱,和对子女安康的希冀。洛川想去抽她,这对儿夫妇太无耻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要见,一定要见,我的女儿要成家了吗?”
圆慧失了方寸一般原地打转,整理着衣袍,却又黯然的摸摸自己的脸:“我的样子……还是不了。会吓到他们。”
韩熙儿把她的手抓过,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婉容妹妹,当年都是我爱辅国太深,一时气恼烧了你的家。”
圆慧的脸是韩熙儿放火烧的?又是一个惊人消息。再听了一阵,洛川了解了大概情况:陶辅国和秦婉容曾是恋人,但秦婉容家境不好,多方反对,陶家更是给陶辅国找了个家世相当的未婚妻韩熙儿。陶辅国本不是什么坚定的人,或许本来就是贪图美色,有玩弄秦婉容的心思。后来秦婉容怀孕了,陶辅国称要娶她,回家说服家人,再也不见她。韩熙儿知道了这个情敌,怒火中烧,逼着陶辅国必须把秦婉容解决了。正赶上秦婉容刚生下赵芳云。陶辅国抢走孩子。韩熙儿一把火把秦婉容家里烧了,又不愿陶辅国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存活。陶辅国做了唯一有良心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去孤儿院。秦婉容大难不死,却多处烧伤毁了容,找孩子被告知孩子已死,投告无门,心灰意冷,终成了尼姑圆慧。林彩依擦着眼泪,小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圆慧师傅和芳云太可怜了,我以前不该和芳云打架的。”
但洛川已经知道陶辅国夫妻俩的目的了。陶辅国惆怅着往事:“婉容,你不要担心,你的脸能治好的。有个小伙子叫洛川,是少见的神医,脑死亡的病人半个小时不到就能痊愈。芳云称呼他小叔叔,他们关系挺好的。只要芳云说声,他治好你的脸不在话下”。圆慧半信半疑。韩熙儿趁机说道:“婉容,咱们也是姐妹,说不得要你帮忙呢。我和辅国有个孩子陶迪,最近有病缠身,你要是有心,给芳云说声,顺便让洛川把迪儿的病一道治了。花不了多长时间。”
洛川气的要爆炸了,这夫妻来找圆慧是曲线救他们儿子。韩熙儿的嘴脸更是可恶,刚见赵芳云时,称是她的亲生母亲,一看赵芳云不能救他儿子就翻脸,现在用的找了,又在被她害的家破人亡、母女分离的圆慧面前谈姐妹情。圆慧并不傻,知道了其中的缘故,想的通透,反而笑了。她禅心已动,往日旧恨附上心头,再做不成青灯寡欲的尼姑:说了这么多,是因为陶辅国和韩熙儿的儿子病了,要自己出面劝女儿帮忙救命。牙缝里崩出两个字:“报应。”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
陶辅国发挥了不亚于妻子的厚脸皮,对圆慧以佛祖的名义道德绑架。洛川再也听不下去,拉着林彩依,爬到庵堂的佛像后面:“今天我们来主持公道!”
“怎么做?”
“佛祖每日盯着世间悲喜,冷眼想看。今日我们以佛之名,让好人有好报。你是彩依菩萨,我是洛川佛祖。”
“不好吧!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们会不会遭雷劈?”
“会有雷劈,但不是劈我们。”
洛川一张引雷符打在佛像上。顷刻一道天雷降下,击破庵堂屋顶,落在佛像上,佛像并无损伤,但闹出了大的动静。动用了手段,隐身符被破。洛川在佛像后,收了引雷符,刻画上隐阵封存,再一个驱邪术,引得佛像金光四射。然后再次借着隐身符隐去身形。大动静被庵中尼姑发现,惊呼着:“快看,佛祖显灵放光了”。众尼姑和香客纷纷赶到庵堂,圆慧、圆性、陶辅国夫妇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