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萧华,但也是萧家人,名叫萧灯,是萧华的二弟,也是助手。史坚狂骂:“小子,见了我们萧爷还不磕头求饶。萧爷是古武世家萧家的高手,你死定了。萧爷最好不要弄死他,我折磨他十天十夜,再把他扔进茅房淹死。”
脸色狰狞到极点,已经开始怎样幻想折磨洛川了。洛川拨下头发,这萧灯或许有点手段,但是得分和谁比。在洛川眼里,萧灯还不如曾遇到过的萧剑星兄弟。然而史坚叫嚣后,萧灯本高傲的脸上却无比冰冷,突然一巴掌打过:“史坚,你不过我们萧家的一条狗,我要怎么做,需要你多嘴多舌吗?”
史坚又掉落几颗牙齿,跌倒在地不敢开口,他刚才一时激动,口出狂言,竟犯了萧灯的忌讳。洛川心中叹息,这都什么年代了,总有人想当主人,把别人当狗,偏偏还有人自愿。他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镇上人躲在建筑内看,这些人看到有人和史坚作对,好似看到希望,有了点活人的光彩,可萧灯出场后,再次死寂。萧灯捍卫了“主子”地位,一脸不屑的踱步到洛川跟前:“你的本领在常人中算不弱了,报上名来。”
“没这个必要。”
洛川斜着眼打量这个“宗师”姿态的年轻人:“你是沙漠蓬莱的人?要替这些狗腿子出头?我和你打就算欺负人知不知道?”
古武世家的人再厉害在他眼里也是“常人”,以他的修仙者身份和人动手确实太欺负人。不过他打算用另一种方法进入萧家,正好在萧灯身上入手。萧灯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和你打是欺负人了,不,这不叫欺负人,因为你就是蝼蚁,人踩死只蚂蚁,叫物竞天择。”
他误会了洛川的意思,突然再次极为装逼的脸色变冷:“你是自己废掉手脚,还是让我动手?”
洛川伸出中指对他勾勾。“不知死活。”
萧灯又优雅起来,带着点对弱者的同情和慈悲:“放心,我只出手一次,一次过后,你若还有一口气,我绝对不再出手。”
说着一掌拍出。他掌力不弱,气势雄浑。史坚众人嘴角露出快意的微笑,周围躲着看的镇民则发出低沉的叹息。洛川没有躲避,任萧灯一掌打在身上,微微疼痛过后,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身子晃都没晃。“什么?”
萧灯只觉自己的掌力如石沉大海,竟没有对洛川造成任何伤害。众人齐呼不可能。而有些镇民吃惊过后,好似在黑夜中看到小桔灯,大着胆子走出来。“表演完了吗?我还活着呢。”
洛川掸掸衣服上的掌印:“该我了吧?”
漫不经心的打出一拳。萧灯并没有在他拳头上感觉到什么气势,但是不敢再有任何小觑,忙挥拳相接。“咔嚓”过后,是刺耳的惨叫。萧灯的前臂骨断裂从手肘处刺出,看的人心惊胆战,又莫名痛快。“沙漠蓬莱要完了!”
镇民中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更多的人走出来。多少年来,也曾有人管过这里的闲事但沙漠蓬莱的人从来没败过,洛川轻易就废了萧灯一条手臂。史坚等人却吓得面如土色,主子失利,狗腿子也要倒霉的,同时冷汗直流暗叫庆幸,洛川收拾他们的时候还是没有用多大力气,否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喂,怎么样?你出手两次了,我还活着呢。我说了和你打就是欺负人。”
洛川面带微笑走到萧灯面前。“你别过来!”
萧灯捂着手臂坐在地上后退,心里颇有埋怨:原来是说我是被欺负的那个,你怎么不说清楚呢。“怂样!”
洛川目露轻蔑:“就这样还想把别人当蝼蚁?”
“我是古武世家萧家的人。”
萧灯的套路和外面的人没什么两样。“我就是为萧家来的。”
洛川一脚踏住他:“本村……咳咳,本座自幼学武,天下无对,听说古武世家萧家个个身怀绝艺,特来讨教。绝艺没看到,却是无论为人还是武艺都让人失望透顶,盛名之下,没有一个是真的。”
“你!”
萧灯心中冒起家族荣誉感,颤抖着分辨:“你敢说你天下无敌?我在萧家就是打杂的,有能耐你和我萧家的高手比划。”
“心不正,术不精!就凭你们恃强凌弱的腌臜事,萧家在我眼里不过是土匪窝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洛川一脚把他踢飞几十米远,他突然喜欢这没有法律、警察约束的地方,可以快意恩仇,不用担心惹麻烦。这一脚他倒没有用力,萧灯摔落嘴角带血,捧着手臂就跑,和外面的世界一样的套路,他要搬救兵,把场子找回来。“萧爷!”
史坚等人被主子抛弃后大声悲呼,看向走近他的洛川,再也硬气不起来:“哥,你吃饭了没有,我以前是开饭店的,烤羊腿是一绝。”
洛川拍拍他脸:“你怎么不继续开你的饭店呢?”
转身走了。史坚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地,不停的喘粗气,抹把汗水:他没动我,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会杀了我。转眼感觉周围怎么黑了。镇民们乌泱泱的把他围起来,个个对他仇深似海。“你们干什么?”
史坚恍惚看到了末日:“你们是不是想造反?”
愤怒的拳头把他和手下们包围。洛川没有继续关注,返回了客店。客店中的迟小婉三人在窗口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觉得在没有法度的地方,洛川这样的做法或许最合适不过。等洛川进门,赵静迎上他:“洛大哥,你是不是过去那种除暴安良的大侠?”
“你看我像吗?”
洛川躺在床上:“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是私人恩怨。”
饱受欺压的镇民们发泄着怒气,他们终于等到了一个能为他们出头的人,希望有了。镇子的气象在快速改观,往好的方面改善。洛川的功德增加了五十多份,心中窃喜又莫名惭愧:“我就是在处理私人恩怨,你们感谢我信任我算什么呢。”
他本要去找沙漠蓬莱,现在只要等着人找来就好。街面上的人群突然散去。三个年轻人故意踩着重脚步,奔到客店外。“来了!”
假寐的洛川睁开眼睛,走出房门。为首的一人身材瘦高,怒气冲天:“是你打伤了我兄弟?”
洛川漫不经心:“好像是吧!”
“你究竟是谁?”
这人就是掌管萧家物资中转的萧华。“我就是个到处挑战的武者,一心想提高技艺。如果非要问的话,你们可以叫我十三郎。”
洛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