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给我讲规矩是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更改了欠条的内容,把你手里的欠条给我看。”
他眼神讥诮,主意已定,不信有人会说什么。洛川调动御物术,轻飘飘把欠条送到他手里:“可看清楚了。”
在场的人连笑洛川脑子太笨。葛存信毫无遮掩,接过欠条,掌心浮现火焰,立把欠条焚尽,无辜的问:“什么欠条?”
现场笑声一片,其中有一个络腮胡大汉笑得最响:“葛前辈,我们也没看到有什么欠条,就知道一个愣头青红口白牙讹诈您老。对待这样的人,杀了得了。”
南恭谨也暗自摇头,不管洛川有多大能耐,把欠条抛给葛存信绝对是臭棋,感叹洛川还是太年轻。葛存信洋洋得意:“你不是讲规矩吗?有欠条,我就还钱,欠条呢?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世上拳头大才是道理,你的规矩,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应该知道规矩只对守规矩的人有用,我等的力量哪里用的上乱七八糟的规矩?”
“啧啧,受教!”
洛川摇头:“我真是高估你们了。”
他凭收集功德成长,五花八门的事,什么没见过,葛存信的把戏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不过他也不依仗欠条说话,吹着口哨,张手摄过一根树枝,掂量几下试试手感。“葛家欠我五百亿,赖账在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是三百亿吗?”
葛存信撇嘴。“欠条毁了,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你有意见?”
玩无赖,洛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葛存信知道到了立威的时候,一声冷哼:“从没见过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别以为南家能保的了你。”
元婴巅峰的修为大放,在场修为不足的人顿觉立足不稳。络腮胡大汉再次奉承:“葛前辈堪称天下第一人,这小子死定了,还不跪下认错。”
葛存信招手祭出一柄长剑:“小子,看在你连法器也没有的份上,我不会轻易杀你,定让你受千刀万剐,受七七四十九日之苦。”
然而——“啪!”
又听一声“当啷”。所有人都揉眼睛。因为洛川随手捡的那根树枝抽打在葛存信背上。葛存信锋锐无比的法器长剑落地。“这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大汉以为自己看错。可眼前为实,洛川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葛存信背后,再次举起树枝。“你以为我给你开玩笑呢?欠我一千亿,不还钱,看我不打你个七七四十九天。”
“怎么又成一千亿了?”
葛存信腾空而起,心中不解,方才那一下,分明就是个普通的树枝,却硬生生打断了他的灵力运行,差点让他皮开肉绽,已完全点燃了他的怒火。“你说的,拳头大就是道理,我想说多少就是多少。”
洛川手上不停。这次葛存信加了小心,可是树枝落下,又抽他个结实,直把他从空中打落。如果是强力法宝,众人还可以理解,可就是一根树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是演戏?葛存信的表现否决了所有人的判断,因为葛存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抱头鼠窜,御空也别想做到。洛川挥着树枝,不断落下。绝世高人葛存信痛叫着又捂屁股,又捂后背,如果是输在斗法下,他还可以接受,可分明就是老子打儿子般的单方面殴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葛存信跳着脚乱蹦:“你给我住手!”
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可是神通广大的巅峰修仙者,却是挨打的份,只能说明,洛川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这怎么可能?“葛前辈一定是逗他玩玩。”
络腮胡大汉笃定,至于葛存信为什么要演这出,他百思不得其解。“大胆!”
葛家其他两位老祖吼叫,扑过来为葛存信助力。洛川活动下脖子:“正好一起教训。”
有人想抠出自己眼珠,他们看到了什么?葛家另两位老祖加入战团,对局面没有任何影响,只不过是添了两个挨打的人而已。洛川懒得再追,把脚一顿,放出气势,葛家三位老祖顿觉被山脉压迫住,爬在地上动弹不得。“拳头硬就是道理是吧?谁都得供奉你们是吧?了不起是吧?抢人东西,草菅人命,谁给你们的勇气?”
洛川又一下抽打,树枝断裂,葛家三位老祖背后鲜血淋漓。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演戏了,瑟瑟发抖——葛家的三位牛掰人物分明是被人碾压了。“哎吆!累死我了。”
洛川指下最活跃的络腮胡大汉:“你,再给我找根树枝去。”
那大汉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心里连叫:“不应该啊!”
仓皇送上。洛川再次挥舞:“我说了杀鸡儆猴,你们不信?非要逼我发飙,撕我欠条,当面耍混,你们真以为没人管的了你们?”
每个字都似敲在众人心上。“葛无愁,你他妈的到底惹了什么人!”
葛存信羞辱恐惧,居然哭了。“还不还钱?”
洛川这时才不管什么尊老爱幼。葛家三位老祖抽抽嗒嗒:“还,我们这就还!前辈,饶命啊!”
最为惊恐的反倒是南恭谨,他瘫倒在地,南家老祖推测了两个可能,认为第三个是不可能发生的,却偏偏实现了。更要命的是,他坐洛川的车,还想要洛川的命,这得多大的心?洛川说因为他的作为,南家要付出的代价翻倍,现在来看,翻十倍都是理所当然的。扯着嗓子传音:“老祖,快准备向洛川赔罪啊,真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