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让她忽然生出了些陌生感。眼前的慕雅静还是她记忆里的慕雅静吗?“雅静,我,”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说出的话都费力极了:“我真得不想小镇被改造,我可以花钱买下小镇,多少钱都可以。”
慕雅静讽刺说道:“你以为郁邵霆缺钱吗!”
方采薇一滞。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和无助,当被慕雅静看到的时候,慕雅静不由心中一软。她想她刚刚对方采薇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应该柔和些和方采薇说的。可是面部表情刚平缓,又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方采薇和纪子明早不结婚晚不结婚偏偏在郁邵霆昏迷不醒的时结婚!要知道郁邵霆是为了方采薇才变成植物人的啊!那柔软的心又重新变得坚硬起来。慕雅静站了起来,她说道:“方采薇如果你今天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爱莫能助!”
说完慕雅静转身就要走。“雅静!”
方采薇叫了一声。慕雅静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停下脚步。方采薇的声音继续传来:“雅静,我觉得你变了,你真得变了。”
慕雅静呼吸停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她看向了方采薇:“方采薇不是我变了,而是你变了。”
说罢慕雅静再次转身,这次没有停留径直而走。方采薇没去追。她坐在那里久久没动。……方采薇回了小镇。她找了纪飞没有用,找了慕雅静也没有用,她不知道能再去找谁。郁邵霆她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去找的。那是一个禁区,永远不能踏入的禁区。回到小镇后方采薇来到了苏绣的墓碑前。她喃喃说道:“子明抱歉,小镇要改造了,我去找了人还是不能阻止这一切,房子也可能被拆了,我,”她垂下了脑袋一言不发。过了片刻方采薇开始打扫起了墓碑,将墓碑打扫得干干净净。方采薇再次开了口:“子明我会再去找一个地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你和妈都会喜欢的地方,在那里我会给你们一个家。”
……与此同时,远在北城,刘甜甜终于醒了。昨晚她因为昏厥而被刘玉玉送入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刘甜甜经过了一番抢救。医院的医生将刘玉玉训斥了一顿,差点都要报警,最后看在刘玉玉是个残疾人的份上才算了。“这次我就不报警处理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会报警!你说你怎么当妈的!我知道你是个残疾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但也不能这样打孩子啊!这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啊,小孩都差点被你打死啊!”
医生也是当父亲的人了,看到刘甜甜被打成这样真实难受!刘玉玉小声辩解说道:“她偷了我的钱还骗人,我气头上才打的,我平常没有打过她,她太不听话了,小小年纪就学坏,我这才打她的,平常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医生语重心长说道:“孩子要慢慢教的,偷钱是不对,但你得慢慢纠正她,这打骂要是有用的话,全世界的小孩就不用教育了,打骂就可以了。”
刘玉玉没吭声了。她也不想和这个医生争,怕惹恼了医生报警了。如果警察来了看到刘甜甜被打成这个样子,自己又不是刘甜甜的亲生母亲一定会剥夺她的抚养权的。她可不愿意。如今刘甜甜好不容易长大了,可以帮她弄饭做菜了,刘甜甜要是被接走了她不是少了一个小保姆了!再说了她还等着刘甜甜长成少女以后卖个好价钱。……翌日很快来到,新的一天来临了。方采薇找到了陈姨。她告诉陈姨,房子要被拆迁,小镇要被改造的命运可能逃不过了,不过她会去找一处风景秀美的小镇,到时候买两套房子,她和陈姨一个人一套。“陈姨我已经查到了,在江浙有一个这么小镇,人口不算很多,面积也和我们小镇差不多大,饮食文化之类的和我们小镇也相近,不让我们去那看看吧。”
方采薇询问陈姨。陈姨摇头她说道:“这里就是我的根,我生在这里死也在这里,如果房子被拆迁了我也不活了。”
方采薇又劝慰了陈姨很久,可是陈姨就是一根筋根本说不通,到了最后方采薇只好先走了。她想等缓两天再和陈姨说说。结果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两天就出事了。那天正好下了蒙蒙细雨,方采薇又去田野里采摘地皮菇,而有人却来了陈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