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摇头说:“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问题,只有等到以后有机会或者有佐证才能知道答案了。想了半响,这个谜团实在是没有一丝头绪,何教授告诉我,具体的细节,要等他后面有了研究成果后再告诉我,这契丹石碑还缺少一些关键的信息,就是参照物,有了那个参照物,这契丹石碑上的二进制资料,就可以找到对应的讯息,通过讯息的拼接,整个上半块契丹石碑就能被完全破解。我想到了青铜门上面的契丹铭文和图案,也没有藏私,把猴子拍摄的青铜门照片拿给了何教授。这次何教授的更加震惊,拿着照片的手一直在抖。“这是契丹神女转世的地方,传说中的生死之门,能给超脱死亡的地方!”
何教授说道。我说是的,那青铜门后面的黑洞里,密密麻麻堆满了棺材,全都是想要死后成仙的契丹族人,最后在铜门后陪葬契丹神女,有一些棺椁还被地下水冲了出去,被日本鬼子一一掏空棺椁。何教授将契丹石碑的照片,契丹石碑,青铜门的照片这三样东西放在一起,掏出了笔,开始在纸上疯狂地写字。我凑过去看,他写的字很古老,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学过书法,从里面认识了一些字,似乎是小篆,但是又不太像。我问他:“这是什么字?”
何教授指着其中的一些字说:“这块契丹石碑上的字非常古老,大约是商周时期的文字,类似于甲骨文,而铜门上面的铭文,则和中原春秋战国时期的大篆鶹文有些类似,不过,也有些不同……”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问他,具体点,我不太懂。何教授一边看一边嘶嘶地摇头,说:“这么说吧,这铜门上的铭文,很像是秦朝统一文字之前的古文,在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之前,华夏有许多不同的古文,就像现在的方言,契丹石碑上的二进制密码的参照物,就是这铜门上的契丹文,可是这契丹文不太像是以前见过的契丹文,应该是它们自己创造的一种‘天书’,真实的意思很难揣测,只能去寻找和铜门比较接近时代的文物或者青铜器进行对照,揣测。”
我说:“这么麻烦?”
何教授嗯了一声:“你看,这铜门上面,有日纹、月纹,还有虫纹、鱼纹,这倒是有一点像先秦蝌蚪文,和仓颉书、夏禹书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说,它和别的地方发现的古文字有些类似,但是它的形制有一些变化,不像是甲骨文,倒有些像是象形字,嗯……”何教授说道这里,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这么说,有可能是真的?”
“嗯?”
我看向何教授,他这举动吓了我一跳。何教授猛然一把拉住我:“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我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何教授在纸上开始给我写,一边写一边给我说:“你看,《仓颉书》、《夏禹书》、红崖天书、夜郎天书、东巴文、先秦蝌蚪文、《峋嵝碑》……”“看到了嘛?”
何教授非常激动,口水唾沫横飞,在房间里激动地走来走去:“现在还有契丹石碑,藏地天书,敦煌天书,这是真的,我是对的,我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我见他像是疯了,上去拍了他一巴掌,喊道:“何教授,你清醒一下!”
这老头别看老,力气倒是不小,我一下子还没有制住他,他被我拍了一下,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眼睛还是那种疯狂的神色,对我说:“我刚刚说的这些文字,都是上古时期出现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通俗点说,就是华夏中原的青铜时代更早期,那时的古人不约而同地将这些文字传承了下来,或是烙在青铜器上,或是刻绘在石壁上,这说明了什么?”
我说,什么?何教授哈哈笑:“说明在那个时间的某个时间节点,他们同时见证了某件事情,这个事情足以影响到族群或国家的传承,或者是统治者的安危,所以他们选择用自己的加密方式把这件事情传承下来,也或者是为了警告告诫后人!”
我问:“那会不会就是契丹石碑上这种有关于长生不死的信息?”
何教授的笑声戛然而止。“长生不死?是啊,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他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又安静下来,苦笑了一下,看向我。“我刚刚失态了,其实我早该明白,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说着拿出契丹石碑,指着上面的文字道:“你知道么,解救柱子的信息就在这上面。”
我问他:“那你刚刚说的别的那些文字,和这契丹石碑有关联么?”
何教授点头:“有,我前面说过的《仓颉书》、东巴天书、夜郎天书这些文字,很可能也是一些二进制资料,古人将这些二进制资料传承了下来,但是相应的对照表,也就是参照工具却遗失了,所以现在没有人能够认识这些文字,可是,通过同时代的文字和青铜器上的讯息,我们是可以把这些天书解开一鳞半角的。”
我问他,那万一这些文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呢?何教授拍拍我,小伙子,你还年轻,比如说《仓颉书》吧,这种文字现在有人认为是汉代时汉人学者所做,但是我经过研究,在远超东汉的青铜器上也发现过《仓颉书》的文字,这说明它很早就出现了,你要知道,在仓颉那个时代,是结绳记事的时代,文字的出现足以开天辟地,他们不会将珍贵的文字那去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我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这种,还有一些文字是在青铜器上发现的,青铜器在古代社会,就相当于战略储备,是国之重器,他们不会随便在青铜器上刻绘铭文,换言之,青铜器上的铭文都是很重要的大事件。我问何教授,那这青铜门上的文字,和契丹石碑上的讯息,还需要多久才能解答出来。何教授苦笑:“很难,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来寻找争取的参照物,目前存世的远古文字毕竟有限,而且古人的一个字含有的意思往往信息量很多,这就让讯息有了许多种支线含义,同时不同历史段的文字会有文字的变异,我需要一个个的揣测。说简单点,就像是我们现在学习文言文一样,没有注解这东西根本读不懂。国内研究天书文字的专家我也认识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这些文字传给他们,和他们一起探讨一下。”
我点头,这东西不交给专业的人,谁都看不懂,就由着何教授折腾吧。就是柱子的病,看来救好他的希望更加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