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苗寨里的鸡就开始打鸣了,外面能听到各种虫子的叫声,我和大胡子各自起来,从背包里拿出压缩干粮当早餐吃,大胡子拍了拍我,指了指门外。我朝着外面看去,那大黑狗在门口站着,吐着舌头对我撒娇。“大哥哥!”
果然,这狗一出现,那苗女阿离就出现了,大胡子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躺下装睡。我只好站起来,出去看,那苗女阿离穿着一声苗人服饰,脆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些芭蕉和李子,还有一些糍粑,看来这是我们的早饭。“大哥哥,吃早饭啦!”
她笑道。“好吧!”
我点点头。正准备端过去,她忽然嘟起嘴,道:“大哥哥,你还记得我昨天告诉你,我帮你朋友解了蛊,你就要帮我做一件事么?”
我愣了一下,说记得,怎么了?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你要陪我去玩,吃过早饭之后,我就带你去山上玩,我们去虫岭玩,上面可好玩了,一会儿见,嘻嘻!”
说着这小妮子一边蹦蹦跳跳一边跑,完全处于自嗨当中,留下我端着那早饭楞在原地。大胡子从后面钻出来,望着阿离的背影,对我说道:“这小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千万不要动情,苗人有种情蛊,一旦你变心,会肝肠寸断而死!”
我哭笑不得,说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大年纪了,这小妮子这么年轻,可能么?大胡子却摇头:“你不懂,反正,不要动情就是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能有感情!”
说完他就进去了,我呆呆地想着他的话。是啊,不能随便动感情,我也很害怕随便动情,那样对谁都不好,因为感情会让人迷失了自我和判断力。我端着早饭进了屋子,没两分钟,老孔就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眼里都是眼屎,这老家伙昨晚倒是睡的香,我和大胡子是担惊受怕了一整晚,我招呼他们两个吃早饭,顺道问问老孔,阿离让我陪她去山上玩,我们去不去?老孔呆了一下,说去啊,为什么不去?那虫岭棺山一般人上不去的,上面很多毒虫,你听名字就知道了,虫岭虫岭,顾名思义到处都是虫子,带着一个小蛊女,我们也好互相照应。我说,蛊女?你是说?老孔笑道:“你说对了,就是那个阿离妹妹啊,我给你说,黑苗几乎每个寨子都有蛊婆婆或者蛊女,都是放蛊放降头的行家,昨晚那蛊可是一口一个大哥哥叫你叫的欢,不过话说回来,有个蛊女带路也好,咱们先去探探虚实!”
大胡子在边上吃着东西,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孔,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告诉他么?老孔打着哈欠,说你问我干什么,你自己做决定。大胡子苦笑,看着我,叹息一声道:“陆小八……是这样叫你的吧?”
我点头,知道大胡子要说重要的东西了,竖起耳朵听。他看了看外面,道:“你知道,苗疆最厉害的蛊有什么么?”
我摇摇头,对这个我还真不了解,只是以前看过香港人写的武侠小说,好像是什么金蟾蛊?大胡子语气萧索,淡淡地道:“其实说起来,蛊毒和降头,最早也就是巫蛊之术,在汉代时候曾经非常盛行,但是后来这种术法渐渐的在中原失传了,但是苗疆十万大山,毒虫众多,很适合巫蛊之术的发展,所以千年以来这巫蛊在苗疆根深蒂固,发展很迅猛,东南亚地区至今还有不少修炼这种巫蛊之术的阿赞。”
“蛊有很多种,有能让人浑身长玻璃的蛊,有能让人浑身都是虫子的蛊,也有让人嘴里钻出来蜈蚣的蛊,但这些都是蛊毒发展到后期的一些变化,其实,这些蛊毒都是根据最厉害的那个蛊发展而来的!”
“你知道,这最厉害的蛊叫什么?”
大胡子问我。我摇头说不知道,大胡子这句话话里有话,老孔也在边上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听的很认真。大胡子看着外面,低声道:“最厉害的蛊,叫做长生蛊!”
“长生蛊?”
我呆了呆。大胡子点头:“最初,蛊的出现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发现蛊毒也可以拿来害人,而且蛊毒里面最厉害的一种,可以让人长生不死,这种蛊毒我们研究过,克洛斯公司也研究过,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种蛊是一种纳米级别的微生物,能够让人身体出现一定程度的假死,类似‘同化’,但是这种蛊的炼制方法,已经在两千多年,失传了!”
大胡子说着看向我:“也就是,夜郎王的那个时代,据说这种长生蛊只有夜郎王族才能掌握,以神秘的夜郎天书写了下来,这东西,和匈奴左邪王的金丝帛书,青铜面具一样,记载着某些很关键的讯息,你也在青铜要塞见过那三尸彼岸花,你应当知道,我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我用了一会儿时间才消化了大胡子这些话,他看着我,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喜欢你能够和那个苗女亲近一些,因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找到这个夜郎王陵的长生蛊,这种东西我们谁也不知道它的真面目,现在只有苗王和少部分蛊师知道长生蛊,但是他们也无法看懂夜郎天书记载的古籍,不过我们拿到了,就能让克洛斯公司的专家破译!”
大胡子说着有些激动,眼神露出不一样的神采。我心里却冒出一个念头,他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