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围,原来这个入口被打开之后,周围的矮骡子都过来了,有一只矮骡子直接跳到了我的肩膀上。老孔见状,狠狠一铲子将那矮骡子铲飞,而我则是连忙跟着解七他们往这入口钻去,这个入口处于棺椁顶部,也不知道当年夜郎王是怎么把这个陵墓修出来的,所谓的入口其实是一个在棺材顶部的凸出来的一个石台,此时这个石台子就是一个缝隙,两边是厚厚的棺椁,在裸露的黑色岩石缝隙中,形成一个狭小的侧身能进去的入口。我哪还顾得了这么多,连忙钻了进去,顺便喊老孔:“快快快,进去!”
我和老孔都钻了进去,跟着解七往上面爬。这个洞窟是一条石洞,石灰岩地质的,上面还在滴水,隐约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你们来夜郎王的陵墓,到底是找什么的?”
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在前面的解七转过头来,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三尸彼岸花,黄泉长生蛊,金丝玉缕甲,无根不老泉,据说世间有这四种神物,能够让人长生不老。”
“西王母得到了金丝玉缕甲,传给了周穆王,后来一代代流传,传到了汉朝皇帝手中,而西南地区的夜郎王得到了黄泉长生蛊……”“西王母,那岂不是说这老娘们儿现在还活着?”
老孔问道。“对,据说西王母是一个长生不死的女人,她永远保持着青春容貌,只是每隔一个甲子,她就会蜕掉一层皮,然后变成另外一个她,尸解成仙……”解七一边爬一边说。“你这样说我有点听不懂了,另外一个她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问。解七蹲下来,转过身看我。“听说过三尸悬棺么,斩三尸证道,她杀死了过去的自己,诞生了将来的她”解七说完,不再理我了。这个时候的解七好可爱,而且话很多。我呆了呆,这人说话真的很有意思。“那你们来这个夜郎王陵干什么?”
我问。解七似乎很在意“我”的看法,嗯了一声,道:“夜郎王陵早就被盗了,黄泉长生蛊也不在这了,长生蛊就像是虫草真菌或僵尸蚂蚁一样,会将宿主同化,在一定程度上达到长生,不过,长生蛊一次只能寄宿一个人……”“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和老孔都疑惑了。解七摇摇头,盯着上面的石道。“真正的长生,需要四种神物齐全,可惜的是,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我只是来看看,夜郎王是否真的曾经得到过长生蛊,这是组织的需要,可是找到这四样东西,还需要进行最关键的步骤,所以我们要找到并且破译契丹石碑、夜郎天书里记载的内容,完成步骤……”他又呢喃道。“最重要的是,领袖的时间不多了,时间紧迫,而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他的眼神,好奇怪啊,解七想要告诉我什么?我在心里琢磨着解七这些话的意义,忽然,铁链子开始颤抖起来,周围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深渊,我眼前的一切,逐渐变的模糊,解七对着我一直不停的说着一句话,可是我根本听不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撼动这整个世界一般,所有一切,全都开始模糊了。我开始挣扎,可越是挣扎,我越是心惊,眼前的一切,陡然变得模糊而又黑暗起来,我看到解七和老孔,对着“我”一直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我就感觉眼前一阵光亮,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小八?”
我睁开眼一看,是老孔,他神色紧张,盯着我露出一丝笑容。“小八,你醒了?”
老孔拍了拍我的脸颊。“怎么回事?”
我想要翻起身,却感觉浑身酥麻酥麻的,我轻轻咬了咬舌头,很疼,很真实,看来我已经醒过来了?“你被花脖子蛇咬了,那东西会让人产生幻觉,你刚刚一直在做梦说梦话!”
老孔对着我说道。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在那个水池边上,还是那些人,老孔,阿离幺妹儿,可是并没有解七和何教授他们。我感觉自己的胳膊的确是有点酥麻疼痛,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绷带,我虚弱地问:“怎么回事?”
老孔说:“你小子,睡着的时候被花脖子蛇咬了,得幸亏阿离幺妹儿是蛊女,不然你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看向阿离幺妹儿,她脑袋上缠着绷带,但是人脸上稍稍有了血色,见我醒过来了,对着我轻轻点点头。而地上还有一条细细的花脖子蛇的尸体,这花脖子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脑袋已经被打烂了,还被开肠破肚。见我眼神,阿离幺妹儿虚弱地道:“陆阿哥,我把蛇头和蛇胆碾碎,给你包在了手上,你好些了吧?”
我点点头,除了脑袋有一点点疼之外,我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了,我问老孔:“我刚刚一直在做梦?”
老孔说是啊,你不知道你刚才多吓人,把我吓坏了。我说怎么可能,我刚才做了一个好真实好真实的梦,我到了你,还有解七,大胡子还有何教授,甚至还有朱莉和另外一个阿离幺妹儿,你们在一个类似夜郎王陵的地方,解七还一直对我说一句话,是什么:“好个夜郎,龙晕凤凼,上抵清泉,下穿三江,玉在匣中,三仙绕蟒……”我念出来这句话之后,老孔和阿离幺妹儿同时变了变脸,老孔脸色堆着尴尬的一丝笑:“嘿,可能是只是你做了一个比较真实的梦而已!”
“不可能,我看的特别真切,当时你好叫我老陆,老孔,难道你以前,见过我,或者我姥爷,或者是我们家的人?”
我问道。老孔脸色尴尬,没有说话,咳嗽一声,说你累了,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我还想说话,感觉头好疼好疼,老孔拉着我:“你刚才被那花脖子蛇咬了,产生了幻觉,其实你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头疼欲裂,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干着急,阿离幺妹儿见我这模样,喊了我几声,嘴里念念有次,用一种很古老的语言哼着歌,然后用手轻轻的在我额头上按了按。说来也奇怪,她按了几下之后,我就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而且脑袋也渐渐的清明起来,可是关于我刚才那个真实的梦,却越来越淡,依稀只记得解七一直对我说的那句歌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