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一切显得异常诡异,让他心中没来的有种心境肉跳的感觉。“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楚歌心里闪出了一个问号。就在他心中暗想的时候,毕云涛已经暗搓搓的将王水调配了出来。那是三个大花瓶,摆放在客厅的那种大花瓶!王水的腐蚀性很强,除了玻璃容器及陶瓷外,就很少有东西能够抵挡它的腐蚀。这种陶瓷做的大花瓶就是最好的容器,因为其上面小下面大外加上易碎的性质,可谓是盛放王水最好的容器了。先前和胡派坐在一块的蝙蝠男被丧尸抓在了左手,他呆呆的望着丧尸右手上的那句血淋淋的尸体。他是被丧尸一口咬下脑袋的,鲜血正不断发从脖子上冒了出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带走了,在丧尸眼里人命就是这么不值一提。蝙蝠男看着那满是鲜血的地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嘎嘣一声,丧尸手里又是一具无头尸体。在丧尸那激动的眼神中,它那脖子旁边的凸起一下子窜了起来。那是一个青绿色的脑袋,上面沾满了浅绿色的粘液。一双森冷的眼睛睁开了!丧尸进化了!在吞噬了近百个活人之后,它终于进化了!丧尸在进化成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仰天长啸,震耳欲聋的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不光是人,就连那些丧尸也全都愣住了。它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双头丧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在场的所有活着的人都开始慌乱了起来,一个个开始四下逃窜。有的人选择和楚歌的人在一块,有的选择独自逃命。“没想到这是真的!”
楚歌想起了江语析对无面巨尸身上的那几个肉瘤的所立下的猜测。“肉瘤=头颅?”
他不禁想到那个无面巨尸身上的三个肉瘤,难道说它有三个脑袋还没有长出来?在楚歌胡思乱想之际,那双森冷的眼睛盯上了他。巨人丧尸动了,准确的来说是双头丧尸动了。它三步并一步,飞快的朝着楚歌的方向冲了过来!“蛤……”丧尸新长出来的脑袋发出阴森的叫声,让人一听就不寒而栗。进化成为双个头之后,丧尸的动作明显要比之前快上不少。原本还能靠着速度勉强和丧尸打平手的楚歌顿时陷入了颓势。“不行,不能在这么搞下去了!”
看着速度越来越快的丧尸,楚歌心里连连叫苦。看这架势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成为丧尸的“盘中肉”了。就在他心里琢磨着如何灭杀丧尸的时候,在他的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人影。那是早已赶过来的廖海山,此时的他手里头拿着一个大花瓶,正对着楚歌大喊道:“小心!”
他一边说一边从空中跳了起来,双脚凌空踩着丧尸的后背,有上往下狠狠的砸了下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里面黄色的液体溅了出来!哧哧哧……丧尸黄绿色的皮肤泛起了白烟,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里面泛了出来。“嗷……”丧尸发出了一声惨叫声,王水的腐蚀性立马把它脸上的肌肉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它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可哪知道就因为这个动作让王水顺势蔓延到了手上。所有被王水触碰到的部位都开始慢慢发黑,丧尸原本丰满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着,一粒粒被腐蚀成渣子的烂肉掉在了地上……丧尸生气了,尽管它感觉不到疼痛,但它感觉到自己无上的尊严被践踏了。一个小小的食物竟然让它受到了伤害!这是它完全不能接受的。愤怒的它转身冲向了早已逃远的廖海山,将近在咫尺的楚歌晾在了一边。“海山!”
楚歌大喊了一声,暂时脱离的危机的他并没有感到高兴,反倒为其担心起来。天知道这暴怒之下的丧尸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一把把手里头的尸牙棒扔了出去,希望能吸引一下丧尸的注意。只听嘎嘣一声,经历过这么多次战斗的尸牙棒在丧尸后背上碎裂成了两截。可尽管那样丧尸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依旧紧追着前面的廖海山。廖海山这个时候正在夺命的逃亡,在拿起那装满王水的大花瓶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见王水并没有对丧尸造成伤害后,他当即决定牺牲自己。利用丧尸现在对自己的仇恨,将丧尸吸引到别的地方。“不要管我,快跑!”
他对着所有人大喊着,如果用他一个人的死能够还回这么多人的性命的话,那也是值得的!廖海山的话让躲在大坑附近的众人暗暗点头,这个时候的确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也不知道这些普通丧尸是怎么了,在巨人丧尸进化后,全都跪在地上颤抖着,犹如见了他们的君王一样。“走!咱们走!”
也不知道是谁先最先说的话,不少人在听到这话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开始朝着大坑旁边的小河冲了过去,可以说这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里了。在一两个人的带动之下,很快就有几十个人跟了上去。经历过刚才丧尸的大肆屠杀后,这里的幸存者只剩下了三百来人。足足有近半的人死在了刚才巨人丧尸以及普通丧尸的嘴中。剩下的人几乎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眼下察觉到这个逃生机会后,又怎么可能有放弃之理?在发现那些普通丧尸的异状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窜,原本还密密麻麻挤缩在一块的众人,没过多久就没影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毕云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胡派,神情严肃地的说道。“确定!”
胡派坚定的点了点头,毅然从毕云涛手里接过一个帆布背包,而后又将他身旁装满王水的大花瓶给揣在兜里,头也不回的朝着丧尸的方向奔去。“保重!”
毕云涛用诀别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跑远的男人,眼泪不由自主的从他的眼睛里划过。这可能是自己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