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可是要费尽周章,让苏歌扬多看她一眼。而她的眼中看到了的是夏尔迷,他告了白,她明了心意,走到了一起。四人小团队中剩下了花楼零,毕业之后,花楼零走上了不归路。总是喜欢天南地北的一个人游走,偶尔回来一趟,见见他们几个老友。苏烟回忆起了,花楼零的第一次不辞而别,踏上旅途,是她和夏尔迷住在一起的第一天。他们本来想找他庆祝的,可是,他一个人走了,还笑嘻嘻的说,回来和他的接风洗尘一起,口气轻飘飘的,也没有完全的要和苏烟交谈。原来啊……被爱情蒙混住了眼光了,她将花楼零的对她的感情忽视了个彻底,土话就是土话,说的既是死理,也是硬道。爱情里的人是盲目的,不是针对爱情中的双方。一个人背负了十多年的喜欢,重与不重,只有他能够说清了。苏烟呆坐在那里半个多小时之后,仰起脸,看向黑压压的夜空,似乎在咽下第一口来自头顶上方的新鲜空气。“……”苏烟又一次走她的办公桌,这一次,她要拿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打火机。“呼啦……”风劲烈的从苏烟的身体上刮过,吹的生疼,苏烟捡起纸袋到了阳台上。不一会儿,点燃了纸袋的一角,她静静的蹲在那里,看着它燃烧,较真的要等到燃烧殆尽的时候。可是,火着了一半,苏烟的房间门被暴力的打开了,慌张的跑进来的沙漫,她一进门就开始搜寻苏烟在哪里。刚才警卫队的哨兵打电话来说,苏烟的房间里有明火出现在阳台,怎么回事?她电话没挂,就冲过来了,看见苏烟半蹲在阳台上,颤声的问,“烟烟,你在烧什么啊?”
阳台的光线有限,沙漫勉强能够看清楚好像是一些纸张,沙漫来到苏烟的身边,那时快的,苏烟竟然迅速起身,伸臂阻止了沙漫查看具体是什么东西。苏烟的举动,加重了沙漫的好奇心,“哨兵说看见了你房间的阳台上出现了明火,我不放心,跑过来了,你这是在烧什么?”
苏烟的架势不是不可商量的不透露,沙漫定住心神,再问一遍。“……”苏烟扭脸瞥了一眼沙漫,不打算说话,用鞋子撩拨了一下火势变小的纸袋,以免它熄灭掉。苏烟越冷漠,沙漫越激动,她一把抓住苏烟的手,“烟烟,你告诉我啊,你是要急死我吗?你一个人总是不说话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好姐妹,你的嫂子了!”
沙漫大声的吼叫,她认为苏烟烧的一定是很关键的东西,“苏烟!”
“就是一些信。”
被沙漫吼的这一下,让苏烟脸上冻结的冷淡有了裂痕,她别开眼,模糊的说了句。“信?什么信?”
沙漫看着跳动的火苗,不肯善罢甘休,非要知根知底,“为什么要在这里烧掉啊。”
沙漫放缓语调,可能是意识到了刚才她的口气有点吓人了。沙漫逼迫的视线跟着苏烟,片刻不放松。“遗书,是我这几年陆陆续续添加内容的准备寄给你们的遗书,哥哥,和你,爷爷,奶奶,每个人一份。”
良久,沙漫的坚持,换回了苏烟的回应。可是,她说的每一个字却好像是惊雷一样在沙漫的脑海里炸开,遗书……活的好好的,青春年华,写什么玩样遗书!滚蛋!“苏烟,你敢寄!”
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苏烟烧掉了,烧掉了还不是意味着她会努力的生存了。沙漫终于好歹有几分欣慰,“不吉利的东西,赶紧烧到,写什么鬼遗书真是的,我要么看到活的你,要么和你一起进骨灰盒,不准不想活着!”
沙漫气势汹汹的命令道,苏烟突然想通了,给了她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心情瞬间舒坦了不少,甚至是嫌弃阳台上烧的火太小了。“沙沙,我要和花楼零结婚了,我相信他会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以外对我最好的人的,他背负对我的喜欢这么多年了,有愧于我的人,我也要放下了,你说好不好?剩下来的时间应该被我好好的把握!”
苏烟仿佛是茅塞顿开,大彻大悟,险些把沙漫弄了个热泪盈眶!“嗯!好!”
她激动的抱住苏烟,“说好的就不能变啊,你那些臭毛病统统要改掉。”
“嗯!”
在燃烧的纸袋越来越微弱的火光中,苏烟找到了新生。一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人,想明白了,有了生存的斗志和生活的寄托,便是对抗病症最有利的痊愈了,完全康复指日可待,何患无穷尽之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