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高,你怕不是长期对着电脑屏幕产生幻觉了,林阳虽然可疑,但也不至于生出一双龙族黄金瞳来吧?秦霄,你怎么看?”
苏轻安大刺刺地开玩笑道。秦霄没有说话,林阳有没有黄金瞳他不知道,但他清楚,林阳能够从眼睛里射出常人无法捕捉的邪恶金色能量。“应该是你出现幻觉了吧。”
没沉默多久,秦霄也是对洛高说道。“可能吧。”
洛高心里还是很疑惑,他作为一名医学生,平时虽然不怎么进行户外活动,可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很重视的。每个月他都要到医院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以此来调整作息和饮食。他的身体情况不说健康,至少不会虚弱到出现幻听和幻觉之类。洛高的状况不需要住院,三人寒暄几句后,苏轻安就陪着洛高回学校去了,秦霄没有跟他们回去上课,而是来到了中医科。“老方。”
秦霄一进老方办公室,就看到了白若凌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熟人。“秦霄,你来得正好,今天我本来想跟你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过若凌这丫头把她的病人带过来了,你如果不觉得麻烦,顺便帮忙诊治一下。”
老方说着,十分同情地望着轮椅女孩的双腿。白若凌看见秦霄,面露欣喜,“秦霄,这是我上次和你说的……”“秦……秦霄哥哥。”
女孩还没等白若凌把话说完,就是怯生生地抬头唤道。“小灵,你们认识?”
白若凌有点惊讶。柳灵点点头,“今天早上秦霄哥哥来过我家。”
“既然你们认识,那……”老方也是有点诧异,秦霄和柳灵是熟人,以秦霄的性格,没道理不帮她医治双腿才是。秦霄走到柳灵身前,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灵,是冯叔叔把你送来医院的?”
“嗯。”
柳灵眼中蕴着眼泪,轻声道:“冯叔叔刚才带我去找院长,说这段时间先让我住在医院。”
秦霄心里一抽,暗骂冯箫异不负责。自家好兄弟把女儿托付给你,你却把她丢到医院里来?怪不得找不到老婆!“阿嚏!”
另一边,冯箫异正蹲在魔都临江一个高档富人小区外边吞云吐雾,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嗯?难道有人想我?”
他不由嘀咕道。“咦惹!自恋的大烟鬼,离我远点!”
苗小糖抬手扇走飘过来的浓烟,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几步。“小屁孩懂个屁,叔叔这叫自信。”
冯箫异瞄着远处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的窈窕身影,嘿嘿一笑,“说不定刚才有一个像队长一样的大美妞正念叨我呢。”
“你骂我小屁孩,我待会就给队长打小报告!”
苗小糖气鼓鼓地瞪着冯箫异。“诶……别别别!我说着玩的,别动不动就打小报告啊!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给你买几个阿尔卑斯。”
冯箫异掐灭烟头,讪笑着求饶。“这还差不多。”
苗小糖哼哼道。“来了。”
慕容雪的声音忽然传来,冯箫异和苗小糖皆是心头一震。两人转过视线,却见一名身着休闲装、样貌有些狼狈的青年,正脸色阴沉地往小区走来。慕容雪给冯箫异和苗小糖打了个行动手势,三人身形一荡,眨眼闪出!青年眸中泛起冷芒,突然拔地而起,身影于半空扭曲虚化,顷刻远走。“好快!”
苗小糖望着天上残影,目现惊异。“追!”
慕容雪黛眉紧蹙,紧追其后……再说医院这边,秦霄几人此时转移到了一间独立就诊室里。“小灵,能让哥哥看看你的腿吗?”
秦霄蹲下来,面色温和地对柳灵说道。柳灵弯下腰,缓缓把长裤的裤腿卷了起来。触目惊心的一幕映入众人眼帘。一双青紫的小腿,上面血筋曲突,像是蚯蚓般狰狞。几块还算完整的白皙皮肤上,长着许多鲜红的桃花状红斑。“秦霄哥哥,我的腿是不是很丑?”
柳灵面上尽显悲凉,凄然道:“爸爸为了治好我的病,带我去了很多医院,但他们都不知道我这种病的来源……”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跟爸爸说别治了,他在我身上花的钱太多了,我以后就算不穿裙子,就算坐在轮椅上,也一样能过的很好,可爸爸他不听……”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老方和白若凌听闻,不由心生怜惜,这孩子,真是命苦。“不丑,小灵的腿其实很漂亮。”
秦霄帮柳灵擦去眼泪,轻柔道:“小灵,你相信哥哥吗?我能让你穿上漂亮的裙子,我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秦霄哥哥,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不要逗小灵开心了,小灵知道,这双腿是治不好的,爸爸和我去了那么多医院都不能检测出病因,你再怎么治疗也没有用的。”
柳灵垂着小脑袋,神色黯然。“放心,哥哥有办法治好你的双腿。”
秦霄恬淡一笑,伸手在柳灵脖子后面轻轻拂过。随着他放下手掌,柳灵也沉沉地睡了过去。看见这神奇的一幕,老方和白若凌对秦霄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认知。秦霄把柳灵抱到床上,拿出针袋,对老方说道:“老方,你去找院长,问他手上有没有一株朋友送的草药。”
“好。”
老方不明其意,但还是点头离开就诊室。“秦霄,柳灵这个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秦霄正给银针消毒,一旁的白若凌忍不住问道。“中毒。”
秦霄言简意赅,“一种现代医学无法检测出来的隐性毒素。”
“莫非是新种类的神经毒素?”
白若凌不解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秦霄不置可否,能量毒素用正常的医学知识压根解释不清楚,所以他也没办法详细地给白若凌说明。白若凌望着秦霄那张认真的侧脸,不禁有些出神。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学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医学知识的?在别人眼中的疑难绝症,到了他手里,却变成了小打小闹的感冒一般。不管是癌症病患还是植物人,他随便扎几针,往往就能产生奇迹。“小秦!这一例疑难杂症啊,你要是能治好,又是大功一件!”
莫远丰还没进门,声音就从外面飘了进来。白若凌被吓了一跳,悄悄收回目光。秦霄看见老方带着莫远丰进来,笑道:“寒源草应该在您手上吧?”
“对。”
莫远丰点点头,把手上的一个锦盒递给秦霄。秦霄接过锦盒,尚未打开,莫远丰便朝老方和白若凌说道:“我有话对秦霄说。”
老方和白若凌会意,退出就诊室。“你跟冯箫异那小子认识?”
待两人出去后,莫远丰便神秘兮兮地询问道。“认识。”
秦霄也不做隐瞒,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老院长肯定和武者世家有关系。“嗐,我就说嘛。”
莫远丰一拍手掌,道:“怪不得你医术那么好,你这医术……是跟武当医圣张道泽学的吧?”
武当医圣张道泽?秦霄一脸莫名,“您误会了,我师父不是张道泽。”
“不是张道泽?那谁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莫远丰百思不得其解,当今要论华夏谁人医术最高,非医圣张道泽莫属!秦霄身上的逆天医术,若非张道泽亲传,那世上还有谁能教导出这样的神医?“我师父一直在深山隐居,不问世事,所以只好由我这个浅薄门徒代为普济世间。”
秦霄为了打消莫远丰的疑虑,他只好扯了个莫须有的师父出来。“不知尊师大名是?”
莫远丰现在对秦霄这师父是敬佩万分,能教出秦霄这样的徒弟,那医术得有多厉害!“我师父和我是本家,名莫问。”
秦霄咳嗽一声,说道:“莫院长,我要给柳灵治病了,您在这……可能有点不方便。”
“哦,好好好,你先忙着。秦莫问……”莫远丰赶忙往就诊室外走,一边出去还一边嘀咕着秦霄“师父”的名字。秦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要是莫远丰再问下去,他还真怕自己露馅。这老院长一看就和武道中人有牵连,如果他不说有个师父教导,一旦各大武林门派或者武道世家知道了他的事迹,肯定危险连连。他打开锦盒,取出了里面被薄玉包裹住的寒源草,转过来看向床上的柳灵。炙毒也算是能量毒素的一种,不过和罗文体内的冰寒胎毒不同的是,炙毒是人为导致。炙毒不似先天胎毒,却又犹有胜之。毕竟能跟随人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从根源上来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清除的。根据他用灵眼观察出的部分炙毒特性,这种毒素和火炎属性的先天胎毒极其接近。但,炙毒有一点,和火炎属性胎毒有着巨大区别,它会刺激人体细胞,使大部分体液变成致命的神经毒素。柳灵双腿的僵硬麻痹症状,不仅是因为炙毒淤堵血脉,大部分成因,皆由神经毒素造成。之所以要用寒源草辅助治疗,便是为了防止炙毒再次剧烈刺激体内细胞,导致机体坏死。秦霄盯着手上这株寒源草,长叹一声。冯箫异可能早就料到秦霄要治疗柳灵,所以便通过微信,将寒源草的具体效用告诉了他。寒源草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秦霄手上这株,品质一般的,称作寒银草。还有一种,形似冰晶,冰寒无瑕的极品寒源草,名寒晶草。寒源草药性化开后,能彻底冻结人体经脉,阻止大部分火属性毒素在体内蔓延。若只有小部分火属性毒素入侵内腑,一株寒源草,甚至能中和掉这部分毒素。但柳灵这种遗传性的火属性能量毒素,从一开始就隐埋于全身各处,寒源草无法起到太大作用。而且像柳灵这种炙毒已经发作的情况,一株寒银草就想彻底遏制住炙毒的破坏,是比较困难的。这时候,假如有一株寒晶草在手,秦霄帮柳灵清除体内炙毒可能会信心十足。可如今他手里的是寒银草,所以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将柳灵体内的炙毒全部清除干净。脱掉柳灵身上的衣服,秦霄首先在她丹田部位的穴道上刺下五根银针。他捏碎玉包,手掌表面元气一转,整株寒银草就被榨成一团银白色冰寒液体。五根手指一动,分别接触五根银针顶端,一道道液体细流顺着银针没入柳灵体内。在秦霄的元气牵引下,药液发挥出了百分百的药性,短短数秒,就是封住柳灵体内所有经脉。肉眼可见,柳灵皮肤表面结起了一层淡淡的寒雾。秦霄右手一摸针袋,数根银针在元气作用下准确无误地扎在柳灵那青紫双腿上。秦霄扫了一眼柳灵娇小的躯体,不由面露难色。当然,他并非因为男女之嫌而感到尴尬,开启灵眼之后,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白骨和血肉之类的成分,不恶心到吐已经是万幸了,哪还会有其他心思。让他为难的是,柳灵体内的炙毒分布太广了,几乎每一个细胞之中,都有炙毒存在。想要一次性把这些炙毒逼出来,无疑是一项大工程。秦霄虽然是人境五重的内家高手,而且丹田元气能量理论上用之不竭,但他的体力和精力有限,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算了,先从腿部开始吧。下定决心,秦霄不再犹豫,元气送入柳灵双腿之中,把那些顽固的炙毒一点点逼出体外。整整十分钟过去,秦霄整个人已被汗水浸湿,他散去灵眼,望着柳灵恢复健康色泽的小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笑过之后,他心里又有些无奈。一株寒银草,最多只能保护人体经脉十分钟,一旦超过十分钟,药效就会失散。而这时候,他还想帮柳灵逼毒,也是爱莫能助。如果想彻底根治柳灵这种遗传性的炙毒,必须找来寒晶草才行。拔掉柳灵身上已经被炙毒侵染的发黑银针扔掉,秦霄帮小丫头穿好衣服,把莫远丰几人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