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自然也不会超出这个界限,而现在这货竟然直接突破地境了?看着被一分两半的坟山,秦霄不禁咋舌,太猛了我滴天!林缈附在秦霄身上,双手合十,一个瞬影,眨眼落到另一座山头上。“桀桀桀!死!”
林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又是一剑劈下!“刷!”
像是分割纸片一样,林缈足下的这座山峰当场分裂!林缈控制着秦霄的身体不断在山峰之间来回闪躲,一次次避开林阳的剑气。当秦霄的丹田元气快要耗尽之时,她暗感吃力。共生契约中的力量传输是建立在双方的基础上的,像秦霄只有人境五重实力,林缈把自己的力量传送过来,最多也就只能发挥人境九重的实力。再往上,除非秦霄丹田里的元气足够支撑她的力量发挥。完了呀,林缈见林阳像疯魔般地杀来,不禁哀叹一声。自己也在林家也呆了两三年,林阳身上的怪异她都看在眼里。可她万万没想到,林阳会隐藏着超越地境的实力。要不牺牲一下秦霄,自己溜号算了?正当她这样想着,林阳的身影已是现于身后。林缈一回头,狂惊,糟糕!距离太近,躲不掉了!秦霄大骇,麻蛋,林缈果然不靠谱啊,要被一剑斩首的节奏!锋利剑芒划破肌肤,秦霄丹田里的元气能量瞬间补满,他主动抬手,往前一抓!“嗡!”
锋芒化开,空气散尽。秦霄发丝轻摆,目中黑白太极图沉浮升起。“秦霄,你的丹田……不对,你在扮猪吃虎?”
林缈感觉自己本体的元气能量正透过契约印记,飞速没入秦霄身躯。“我实打实的人境五重,扮什么猪啊,我现在的情况你不也看得一清二楚吗?”
秦霄知道,这是太极图出来护主了。“轰!”
林阳周身气息碾落,秦霄脚下的土地霎时崩裂,沉下去一寸!秦霄脖子一扭,屈指弹开银色长剑,一脚向前踢出!“噼啪!”
一道透明的战斧腿影轰在林阳身上,重重将之击飞!林阳倒退,秦霄双腿一弯,把松动的地面炸出一个深坑沟壑,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轰射飞起,一拳砸出!“咚!咚!咚!”
一枚拳印凝聚,带着林阳接连撞碎三座大山!“咳!”
林阳口中喷出血沫,眼神一厉,无数金芒化作清晰可见的身体纹路,于背后凝出一对金色翅膀!金色翅膀一挥,无数暗金利刺旋即朝着飞袭过来的秦霄激射!“嗖嗖嗖……”秦霄目中黑白太极图一转,众多纹路自利刺之间连接绘制,形成一条条穿梭路径。身在半空一踏,秦霄闪避赫然拉满,残影幢幢,从众多利刺的缝隙中一穿而过!“嗡!”
气流卷动,他骤然临至林阳身前,一记横扫飞踹!“砰!”
空气撕裂,林阳身子一弓,扇着翅膀飞退倒冲!“死!!!”
林阳定住身形狂怒大吼,从目中射出一道金色雷霆。秦霄抬手支起一张黑白太极图,瞬间吸收掉这道金色雷霆。他散去太极图,右手凝出一只暗金色手甲,伸出、虚握!“砰!”
晴空惊雷,一杆金色长枪自虚空射出,迅若电光,直接将林阳扎了个对穿,钉在对面的一个山头上!“好小子,你这外挂太牛逼了!”
林缈激动大喊道。“知道了知道了。”
秦霄有气无力,欲哭无泪。天知道,方才那一击,一下就把坎卦庙宇里的功德金光抽空了。“警告!警告!宿主机体严重损伤,请及时逃离止损!”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林阳脑海中滴滴作响。林阳望着这杆刺进自己胸口的金色长枪,抬起银剑一劈,就是将其斩碎。他恶狠狠地瞪了秦霄一眼,金色翅膀一展,蓦然失去踪迹!秦霄落到地上,单膝跪地,长发回拢,右手金色褪去,体内的力量也如潮水般消散。“应该是你的虚弱期到了,我先回去了。”
林缈无情地甩下一句话,就通过灵魂印记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回本体。秦霄拿回身体控制权,脸色蜡白地瘫坐在地,大口呼吸着。这次真是凶险啊,就算丹田里的元气还在完满状态,他也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秦霄,你小子怎么在这?”
在秦霄休息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秦霄扭头一看,冯箫异抱着苗小糖,身后跟着一个高冷女人,正飞快向他这边接近。“我说我来郊游的你信吗?”
秦霄努力站起身,虚弱道。“你来打野战怕是,林阳那个恐怖杀人魔是你击退的?”
冯箫异扫视着周遭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地形,惊异道。“怎么可能,是我师父出手才让他落荒而逃。”
秦霄看了慕容雪一眼,脸不红心不乱地说道。“你有师父?”
冯箫异有些怀疑,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赶紧对秦霄问道:“小糖被那个魔头踢成了重伤,你有办法治疗吗?”
秦霄上前,用灵眼观察了一下苗小糖胸部的伤口,皱眉道:“骨头刺进心脏了,不过不深,应该能救回来。”
“那好,我联系飞机来接我们,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去。”
冯箫异摸出通讯设备准备联系基地。“不用,在这里就能治。”
秦霄摆手道。“好好好,就在这治吧。”
冯箫异找了块较为平整的地面,小心翼翼地把苗小糖放下。“队长,你待会也让这小子治一下断臂吧,他连癌症都能治,神得很,我回避一下。”
冯箫异眼见秦霄在脱苗小糖的外衣,对慕容雪说了一句,转过身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山包后面。“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雪抱着自己的断臂,脸色苍白地坐了下来。“我不是说了吗,那是我师父。”
秦霄脱掉苗小糖上衣后,取出了自己的针袋,随手一挥,数根银针就扎在了伤口附近的穴位上。慕容雪见秦霄不想解释,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她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秦霄给苗小糖施针的时候,慕容雪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安静得像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