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第二就没人赶称第一,保管让全苏州的人都相信我与叶家小姐的风流韵事。”

痞子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觉得身子都酥了,自然满口答应。“好了,你要怎样编故事那都是你的事,夫人说了只要你成功做到,除了叶家小姐是你的,夫人还会送你百两白银,趁现在还没人发现赶快出府去吧。”

王麻子听到不仅有白银百两还能抱得美人归连忙应下,趁机偷偷地从秦府溜出来大摇大摆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几日后的清晨雅茉去蒹葭苑给云婉柔请安,刚进屋只见云婉柔烦躁的朝珍珠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娘,发生了何事,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

雅茉行了请安礼后端来一杯玫瑰花茶递给火气正盛的云婉柔。云婉柔接过茶杯,想起往日女儿高冷孤傲的性子淡笑了一声心下也不大相信外面传来的流言,只是问道:“前几日去秦府你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女儿那日没见什么人,只是方夫人相邀赏花女儿不得辞,后来方公子酒醉后方夫人就离开了女儿在园子里被一个小丫鬟撞了一下,索性没有丢什么东西。”

雅茉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微小的事。听雅茉说到被一个丫鬟撞到时云婉柔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又听到没有丢东西也慢慢地安下心来,笑骂道:“你这丫头说个话还要大喘气,真是吓死娘了,身上没有受伤吧?”

雅茉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看见云婉柔依旧微皱着眉头,张口问道:“倒也没大碍,让娘担心是女儿的不是。不过娘怎么突然想起问女儿这事了?”

云婉柔本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些腌脏事,迟迟不愿开口,站在旁边的珍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事也不藏着掖着,见夫人不愿多说干脆地站出来十分愤怒地把这两日府里传的流言全部抖了出来。雅茉赶快出口道:“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女儿没有做过又有何害怕的呢?更何况当天撞到女儿的是秦府的一个丫鬟,表姑奶奶他们作为主人也没有出言为女儿作证,可见不过是谣传罢了。”

雅茉如此说让云婉柔的眼皮跳了一下,细想后觉得女儿言之有理,不过秦家的态度反而引起了不满,心里对秦家也有了几分防备。“娘,再过几日是女儿的生辰,女儿想请几家相交甚好的小姐来府里。”

雅茉见云婉柔对秦府有了戒备心,略有些安心,和糖般扭在她身边,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闹着要办生辰。云婉柔听罢心下有些犹豫,苏州城传着关于雅茉的风言风语,现在大办生辰是不是不大好。“娘,女儿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些等着看咱们叶家笑话的人死了这条心。”

雅茉黑的如墨般的眼珠发着坚定的光,明亮如星,云婉柔仅有的一点犹豫也消失无影了,心想雅茉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躲躲藏藏的反倒是成全了那些人的心,她要大办宴席让那些等着看叶家笑话的人打碎牙往肚里咽。屋外清风徐徐,桃花飘落暗香来,浅浅的花瓣轻轻落下雅茉轻衣飘扬渐渐融入其中迷了人眼。雅茉的生辰如期而至,一早整个叶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丫鬟婆子忙着用红绸装扮府邸,到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息,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不断的有马车停在叶府门口,在门口等待迎接的丫鬟引着各位前往宴会举办的清华苑,园中早已摆好时令水果和美味糕点,空气里充满了淡淡的花香。原本叶舒玄最近忙着准备青松学院开学的事情,为了雅茉的生辰特意从学院回来在前院接待男客,云婉柔同雅茉在后院接待女客。身为亲戚的秦家自然接到了叶府的请帖,秦老夫人特意带了儿媳和秦莲儿来为雅茉庆生。“表姑妈来了。”

云婉柔远远的就看到秦老夫人带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走来,忙迎了上去,雅茉跟在身后盈盈地行了请安礼。今日是雅茉的好日子,在穿戴上比素日多了些喜庆,只见她身着浅红色的长裙,裙袂上绣着一枝傲骨寒梅,外面罩了件同色的轻纱,领口袖口同样绣着点点梅花,略施粉黛衬得皮肤细腻弹指可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如墨般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飞天髻,发间只簪了一只血玉桃花簪,剩余的青丝随风飞扬,身材纤细,楚楚可人,仿佛下一秒就随风而去。秦莲儿虽长的妩媚但比起雅茉却差了几分,此刻她嫉妒地看着美丽动人的雅茉,眼里泛着恶毒的光,若不是秦夫人紧紧拉着恐怕她早就冲到雅茉的面前狠狠的抓花人家的脸。雅茉站在一边自然没有忽略掉秦莲儿的小动作,脸上依旧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容,实则心里冷笑连连,看到自己比她美秦莲儿是没了信心了吗?不过那种跟种马般的男人她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也就只有秦莲儿把他当成宝,“表姐,上次花朝节去秦府时我只顾的赏花却忘了姐姐,妹妹回来实感不安特意绣了枚香囊,还请姐姐笑纳。”

雅茉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用雪锦做的香囊,上面用金线绣了朵秦莲儿素来最爱的芍药花,阳光下金线闪烁着淡淡光芒,秦莲儿一把抢过雅茉手中的香囊,仔细地感受着雪锦的柔软,心里不断念叨着:叶家可真是有钱这么贵重的雪锦居然用来做香囊,手里摸索着香囊不愿松手,直到秦夫人在背后轻拍一下才醒悟过来,忙道谢:“表妹真是心灵手巧,香囊绣的比我绣的不知好看多少,看这芍药花跟真的似的。”

“姐姐平日里最爱芍药花,更何况芍药上的金线衬得姐姐这身玫红色的衣裙越发的靓丽,姐姐能喜欢这枚香囊是这香囊的福气,不如姐姐现在就把它戴在身上吧。”

说着顺手把香囊轻轻地别在秦莲儿的腰间,雅茉嘴角带着微笑,眼中一道暗光闪过,秦莲儿这会儿你就多笑笑吧,待会儿有你哭的。众人寒暄一番后走过用蔷薇修成的花路,穿过雕梁画栋的抄手游廊,转过百花争艳的插屏,眼前出现了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今日宴会举办的地方。宴会大厅四面通透,微风吹过传来阵阵凉意,两旁的画廊上挂着各色鹦鹉,不少姑娘小姐们聚在笼子前教鹦鹉读诗,厅中一片祥和之气。清华苑依湖而建,分为茗香阁和凝香阁两个厅,男客所坐都茗香阁与凝香阁隔湖而望。自打秦莲儿进来后心思就不知飞到哪里,一双杏眼眼神恍惚,连平日交好的小姐们前来搭话也爱搭不理的,脸颊通红宛如红苹果。雅茉微侧首,眼眸低敛,冷意随之而逝,亲热地挽着秦莲儿的手坐在了离主位很近的位置坐下,淡淡的鹅梨账中香传来放松了人的神经,雅茉从托盘中端来一盏清汤放在她的面前,“表姐,这是赵大娘最新研制出的雪梨银耳羹,对女子最是滋补。”

“怪不得表妹的皮肤如此细腻,原来全靠这些汤汁,今日我可是要好好的敲诈你一番。”

听到雅茉的声音秦莲儿才收了心,品着珐琅茶盏中的汤汁打趣道。“女子最是在意容貌,多一点保养方子都是好的,若是姐姐有兴趣等宴会结束后我把平日里用的方子都写给你。”

雅茉说罢只见一个丫鬟在她耳边轻言几句,随后带着歉意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表姐,方夫人来了,娘命我去见礼,失陪了。”

“没关系,宴会还有一会儿才开始,我先去和各位小姐去逗逗鹦鹉。”

秦莲儿一听方夫人来了,立刻用手整理头饰一番,直到迎上雅茉的目光才收了手讪笑道。雅茉点头称是,望着秦莲儿拉着几位相熟的小姐出了大厅,低头看了眼桌子上喝剩下的汤汁,嘴角上扬转身离开。方夫人同几位夫人说笑,遥遥地望见雅茉走来,热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几位瞅着眼生的夫人介绍着:“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叶雅茉,你们看看这通身的气派真是没得说。”

“哼,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与男子私会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其中的一位夫人掩唇轻笑,嘲讽地看着一脸冷静的雅茉。雅茉闻言微微一笑,满面平静,“夫人这话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花朝节那日我可一直待在秦府后院陪方夫人赏花,夫人这样说是想说秦府护卫不周还是方夫人有意而为之?”

那位夫人一下子被雅茉的话噎住了,她属于那种咸吃萝卜淡急心的人,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况且方大人是她家老爷的上司,秦家也是招惹不起的,她若是继续说下去不但得不到好处还得罪了方秦两家。方夫人本想看雅茉的笑话却不曾想被她简简单单的反驳回去,忙开口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散出这样的流言,等我抓到他定让他好看。”

说罢还拍着雅茉的背安抚着顺手把迷情香抹在她的衣服上,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样。雅茉自是闻到了迷情香的味道,强忍着拍下方夫人手的冲动,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园子我许久未来,路都有些生疏了,不如雅茉带我到处走走?”

方夫人提议道。“我的荣幸。”

雅茉点头扶着方夫人的手朝外走去,略微垂着头斜眼对着跟在身后的湘琴使了个眼色,湘琴会意悄悄退下。两人同行数十米后,方夫人时不时观察着雅茉的脸色,没过一会只见雅茉两颊通红,眼神迷离,脚步虚浮,看她如此方夫人眼中闪过笑意一脸担忧的问道:“雅茉,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恐怕是晒的时间过长有点头晕。”

雅茉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撑着额头,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减轻难受感。方夫人连忙扶着她向客人休息的耳房中走去,目光殷切地看着她,“我扶你去耳房中歇会吧!”

雅茉虚弱的点了点头,半倚着方夫人向走进耳房中,方夫人把雅茉安置好后,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悄悄关了门退了出去。午时一到宴会开始却不见雅茉的身影,云婉柔不知派了多少人去寻都无功而返,突然方夫人一声惊呼从座位上站起来,引得众人侧目,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见此觉得甚是丢脸,可方夫人就是要这种人尽皆知的效果,一脸懊恼道:“那会儿雅茉陪我逛园子时觉得身子不适,我把她安置在客人休息的耳房中,后来同秦夫人说话就忘了,叶夫人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去看看吧。”

云婉柔一听女儿身体不适神色变得有些急切,不过并没有慌,严肃地看着方夫人询问道:“雅茉身边有没有丫鬟跟着?”

转脸却见素日跟在雅茉身边的湘琴正焦急地站在身边,心下了然。“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忘了嘱咐丫鬟们跟上,现在雅茉怕是难受的紧叶夫人还是赶紧请大夫来吧。”

方夫人一脸焦急的模样,秦老夫人也出言提醒到,云婉柔无法只得命珍珠去请府医前来,众人跟着方夫人的脚步走向了雅茉休息的那间耳房。还没走近就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不管是已婚的夫人们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们听到后都红了脸颊,方夫人眼中闪过得意的笑,故作焦虑道:“听着声音怕是雅茉难受的紧,我先进去看看。”

不等云婉柔出口阻止就大打开房门,只见红帐中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女子的声音妩媚婉转,接着又传来一阵男子的粗喘,不少未婚的女子被家中母亲赶出房门,屋中的人对着床上的两人指指点点的,云婉柔听着那些难听的言语恨不得扑上去把造成这一切的方夫人撕成碎片,讽刺声一阵高过一阵,一道清丽的嗓音让这一切戛然而止:“娘,宴会都开始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呢?”

云婉柔眼下闪过狂喜,一把拉过雅茉上下打量着,口中责备道:“你去哪了,娘派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你。”

“那会儿陪方夫人逛园子,许是在太阳地里久了有些头晕,我在耳房中歇了会觉得没什么大碍就回水月苑换了身衣服,正要回到凝香阁就看到众位夫人都围在这间耳房中,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雅茉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显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众人见雅茉在此更是好奇床上的人是谁,方夫人还沉浸在雅茉的出现无法自拔,脑袋有些当机,云婉柔身边的林嬷嬷铁青着脸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紧合的帐子,看到秦莲儿和方家宝的脸秦夫人顿时双眼瞪大,若不是有丫鬟扶着怕已经倒在地上。林嬷嬷厌恶地看了眼床上的男女,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们的脸上,原本抱在一起的人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床前乌压压的人群赶快扯过被子遮住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婉柔恨不得上前掐死秦莲儿,身为表姐居然和表妹的未婚夫有染。就算秦莲儿素来能说会道见此也张不开口,秦夫人本想为女儿辩解几句但看着眼前的情形也默默地闭了嘴,全场一片寂静。“你们看,她身子底下还流着血!”

一位夫人无意间扫过床榻忍不住惊呼起来所有人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鲜血顺着满是褶皱的床单一滴滴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摊血。秦莲儿原就觉得肚子不舒服,现在只觉得有钻心的痛传来,情欲通红的充满情欲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冷汗布满了整张脸身体蜷缩成一团倒在榻上。碰巧府医正好赶来,他看了看秦夫人警告的目光,言辞闪烁,只随意搭了下脉就得出结论:“秦小姐的小日子来了又刚经过情爱之事有些难受也是应当的。”

“府医还是仔细看看,别诊断错了。”

雅茉“好心”提醒道。“老夫行医二十年从未出现过差错,大小姐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

府医不屑一顾地看着还很稚嫩的雅茉,想着自己在府里呆了二十年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质疑只觉得面上无光。“那你这医术确实不怎么样,这位姑娘怀孕都快一个月,不但行房事还吃寒凉之物,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老大夫穿过人群瞅了瞅床上的秦莲儿拿出袖子里的针灸包向床边走去。“哪里来的赤脚大夫,胡说些什么,我女儿还是未出阁女子又怎可能有一月的身孕。”

秦夫人眼瞅着老大夫就要走到床边,赶快捡起脚边的衣服盖在秦莲儿的身上,用身体挡着不让他靠近。“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怀疑老夫的医术。”

被秦夫人这么一说老大夫的脾气上来了,一把拉起挡在面前的秦夫人冷哼一声,随手取出一块帕子盖在秦莲儿的手腕上,徐徐说道:“这姑娘的脉时有滑动正是喜脉无疑,从脉相看快有一个月了,可脉上郁结而行正是受了凉的征兆,时有浮动说明长接触能落胎的东西,现在要尽快引产才能保住性命。”

“萧世伯,我这外甥女要引产?”

云婉柔瞪大眼睛惊恐地问道。众人只是听说过大乾有个姓萧的医学世家有位老太爷更是被称为神医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到萧家传说中的老太爷一时炸了锅。“大夫,我女儿还有救吗?”

秦夫人也知道一些关于萧老太爷的事迹一下子扑倒他的脚边,苦苦哀求着。其实她早就发现秦莲儿经常有些恶心干呕的现象,本想让府医请个平安脉却屡遭拒绝,后来看她没什么症状后也就没有多想,谁能料到她为了掩饰怀孕用了这么极端的手法。坐在床上的方家宝听到孩子一次,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他紧紧扯住秦夫人的袖子询问着:“莲儿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谁的?”

“你这该死的,我女儿一清清白白的姑娘把身子给了你你却迟迟不肯与叶家退亲,现在还当众给莲儿没脸甚至还怀疑她的清白,你赔我的女儿。”

秦夫人丝毫没了往日的端庄,一脸狰狞地瞅着方家宝。“啊!表姐有了身孕?”

雅茉轻呼出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见她神色忧伤,眉眼下垂掩住了一双泪目,“那方公子可是要赶紧把表姐娶过门。”

听着雅茉悲伤的声音众人这才想起来方家宝身为雅茉的未婚夫却和其表姐暧昧不清,现在还有了孩子这方家门风可真是败坏。“我虽与方公子有一纸婚约但表姐与方公子却是郎情妾意,我……”雅茉犹豫着,久久不曾说话,细微的哽咽声让人觉得心疼。秦莲儿经过萧老大夫的诊治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逐渐松开,耳边传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之类,说她还不如青楼里的妓女心中大怒,挣扎地坐起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紧紧的握着方家宝的胳膊,杏眼怒瞪,宛如泼妇般大骂道:“方家宝你当初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现在所有人都指着你最爱的女人的脊梁骨骂你傻坐在这做什么?若不是为了你我用的着折磨自己的身子吗?你现在怎么不去跟叶雅茉说我才是你的妻!”

在场的所有人就算再傻也明白秦莲儿借着肚子里怀着方家的孩子要为了正妻的位置逼着方家和叶家决裂,可她们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只得退一步看着事情的走向。站在旁边的云婉柔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秦莲儿与方家宝早就珠胎暗结勾搭在一起,而方家为了攀上秦家这只高枝不但屡次退婚还说雅茉是个病秧子没福之人,秦家更甚,传出雅茉不守妇道与男子私通的流言只是为了让叶家退婚,她大喝一声,双眼紧盯着方夫人似乎要把她的身体烧出洞来,“方夫人,小女无福攀不上你家这高枝,从起以后咱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废,我叶家与你方家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在茗香阁招待男客的叶舒玄听闻此事赶了过来,一进门见女儿轻微地耸动着肩膀满腹的怒气只剩下无边的心疼,他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此刻却要遭受这样的境遇即刻唤来小厮把放在书房里的一纸婚约和方家宝的生辰八字拿来当着众人的面撕的粉碎,声称日后与方秦两家再无关联。处理完与方家的婚事,因着此处都是女眷叶舒玄不方便长留,安抚了几句后又回到茗香苑招待男客。原本好好的生日宴会被这么一搅和谁也没心思再继续下去,正准备告辞离开时却见珍珠领着几名婆子压着一个丫鬟走来,那丫鬟身材虽是矮但通过他的走路的步子看出是名男子。押人的婆子走至云婉柔的面前,指着那丫鬟道:“夫人,这是刚才从花园里抓的贼,我们看见他时他正准备偷偷的朝大小姐的水月居溜去,被我们抓个正着。”

云婉柔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觉得气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打上五十大板扔到衙门口去。”

“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你们大小姐专门请来的客人,小心我告诉你们大小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一听不但要被打五十大板还要被拖到衙门受罪,立刻挣脱了牵制着他的婆子们,趾高气扬的说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是叶家大小姐请来的客人,也不瞅瞅你这德行。”

方夫人觉得刚才叶家当众给她没脸,见此声音不觉间提高了八度,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眼睛还不时的向男子传递信息。“哼,看见这块绢帕没有,这是叶小姐贴身之物是我证明我是叶家大小姐的情郎的信物,美人别看我长的其貌不扬的但床上功夫极好,叶小姐就是喜欢我这点,要不你也来试试!”

男子会意,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说的话也流里流气的使得众位夫人都厌恶地瞧了眼后别过了头。“这绢帕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有个和方夫人相识的夫人仔细瞧了瞧男子手里的帕子询问道。“这当然是花朝节那天叶家小姐给我的,闻着前面的香气真是让人心生荡漾。你们还别不信,我告诉你们一个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男子见说到小秘密时不少人看向他,立刻来了兴趣继续说道:“别看叶小姐长的细皮嫩肉的,实则她背上有块鲜红色的胎记,那胎记像只蝴蝶般,我平日最爱在办完事后用颜料依着胎记画幅画,你们不知道那画有多美。”

方夫人看到那块绢帕时脸色变得毫无血色,现在又听到他把与丈夫之间的闺房之乐说出来更是连手脚都抖了起来,本想偷偷溜走却听见马氏突然开口道:“这红色的蝴蝶胎记可是方夫人背上专有的这是全苏州城人尽皆知的事,只是在背上绘画除了我们几个与方夫人交好的外再无人知晓,难道……”马氏自知失言,忙用扇子遮住了嘴,一脸懊恼的模样。“真是好笑,自己跑到秦府去偷情却要赖在叶小姐身上,现在还说些风凉话,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有些与方夫人不对盘的夫人掩唇轻笑,眼里充满了鄙视。“还不把他拖出去打死。”

方夫人显然受不了众人鄙视的眼光,立刻跳出来大喊着。“方夫人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让我在秦府装成丫鬟的样子撞到叶小姐拿来她的帕子的,不是你把我带进来让我说与叶小姐有私情的,你现在却让人把我打死。”

原本趾高气扬的男子听到方夫人的话,也顾不上什么道义,挣扎着冲着方夫人的方向大叫着。在场的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家为了和秦家结亲先是传出叶小姐是将死之人硬是要霸占着他们家方家少夫人的头衔见此计不成就又想出了一招,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栽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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