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她捏紧拳头,似乎下一刻就要伸手抽她,呼吸紊乱的警告道:“你要是敢在他面前诋毁我,我一定不会放了你!”
“诋毁?”
乔以沫望着她,红唇勾起,嘲弄一笑,“你的现实情况还需要诋毁吗?你既然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就该明白,我在他面前说你的实话还是好话全在于你的态度,你还指望一边挑我的事还一边让我帮你忙?”
“你威胁我?”
傅锦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乔以沫眉梢微微挑起,“你觉得它是威胁就是威胁,毕竟在我想到你就糟心的时候实在夸不出什么好词来。”
“你!”
傅锦之指着她气的直喘气。“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乔以沫不想再搭理她,拄着拐杖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边走边丢下话,“你哥该到了,出去迎迎他,有什么想抱怨的都可以跟他说。”
也不管傅锦之有没有离开,乔以沫艰难的挪进洗手间反手就将门关上,连脸上的妆都顾不上,俯身在水池里不停的用凉水冲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里那股接近崩溃的冲动压制下来。【……我哥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女人,现在回国了,医学心理学双博士学位,长得漂亮有气质,跟你这种只会卖笑的三流艺人相比高出不知道多少档次,我哥又不傻,放着心上人不娶还打算一直留着你?】傅锦之的话像是有一串回音在她脑中来回徘徊。她刚刚不过是为了套傅锦之的话而刺激她的,果然,昨晚酒吧那个女人就是傅司年口中的翎翎。一个干练又不失优雅的女人,原来傅司年喜欢的是这样的。是啊,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女人呢?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她突然间想起来男人面对那个女人时的神色和语气,温和疏懒,像是卸了一切疲惫和防范,更不见疏离淡漠。这种感觉,像是傅司年对待容风,对待裴谦,和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想到某些事而更加确定这种想法,让她那些掩藏在深处的情感破茧而出绞痛着心脏。她是不是还要再继续争取一下……乔以沫伸手关了水阀,重新站起来,望着镜子中没有血色的脸,眼里映着复杂的神情。她在镜子前呆立了很久,才伸手拿毛巾擦了擦已经干了的水渍。外面忽然传来开门声,她擦脸的动作顿了一下,神色已然恢复正常,只是没有笑容的脸上,清瘦的模样显得更加冷淡了。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立的峻拔身影,她微怔,面上没什么意外,轻笑,“你来了。”
傅司年望着门口一手抓着拐杖支撑的女人,俊美的脸尤为面无表情,“你让我过来,是今晚你这场自导自演自编的戏需要我充当什么角色?”
乔以沫抬眸看他,“我没有编故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我为什么突然来这里,还要问你妹妹,若是你希望爷爷能多活几年,最好去提醒一下她不要成天这么折腾。”
说完,她一瘸一拐的朝着床边走去,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衬衫露出两只细白手臂,脆弱的仿佛随时可能被折断,两条铅笔腿又直又长,装扮清新脱俗的像个小精灵。男人眸光深暗的望着她,喉骨无声滚了滚,嗓音沙哑醇厚的低嘲,“你觉得自己能比她安分多少?”
乔以沫秀眉一拧,“你明知道真相不……”“真相重要吗?凑热闹的人有几个会在乎戏子演的内容是什么?”
“……”乔以沫抿紧了粉唇,抬眸对上男人暗眸里浅薄的讥诮,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她放弃了继续跟他争执,缓缓垂下眸子,低低道:“晚上你去楼上卧室睡吧。”
男人低眸瞥了一眼她踩在冰凉地板上的白玉小脚,缓缓眯起眼睛,薄唇漾出几分淡凉的笑意,看着她,嗓音微变得喑哑,“又在哪学会了一招勾人的方式?不穿鞋子是等着男人抱吗?”
“……”乔以沫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脚,脚趾头蜷缩了一下。她也才注意到,可能是刚才因为傅锦之的话乱了心神,换好药忘记穿了。男人长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圈住她的腰将人完整的抱起来放在床上,微微俯身将她圈在两手间的狭小空间,脸上露出一种恍若宠溺的淡笑,嗓音慵懒至极,“不过几天没跟你做,你就这么缺男人?”
乔以沫脸色一红,但是被气的,她真是低估了这男人的无耻程度。床下冷漠,床上禽兽。她伸手推他,心里有些紧张,低低咬唇,“我的脚还没好,如果不好好养,以后会留下后遗症影响工作。”
男人扶正她的小脸,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心神渐渐平静下来,勾了勾唇,波澜不惊的道:“有那么多备胎排队等着要养你,还怕找不到工作?”
“……”乔以沫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咬着牙有些受伤的道:“你非要这么怀疑我吗?”
她亲眼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暧昧都没问什么,他却尽是用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奚落她,她怎么可能不生气。男人眯着眼,手指剐蹭着她光滑的脸蛋,浅薄的、温和的笑,“你在外面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绿帽子,我总得想想将来会带哪一顶。“乔以沫心中一痛,一瞬间咬破了唇,血染唇瓣,艳红的霎时勾人。傅司年黑眸一深,在她添唇的前一秒直接低头吻了下去。乔以沫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就偏开脸拒绝。男人眼睛一眯,抬手强硬的将她掰回来加深这个吻。鲜红的血被晕染开沾染到两人的唇上,平添了了一丝危险、一丝色—情的味道。他技巧纯熟的撬开她的唇瓣,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缓缓向她身下伸去。乔以沫尝到一丝腥咸的味道,皱紧了眉头,浓眉的睫毛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