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丢她一个白眼,咬牙,“好,你等着,看在你这么辛苦帮我们娘俩的份上,我就不赶你走了。”
“放心,你赶我也不走。”
莫楠勾唇邪笑,“宝贝儿,过来,阿姨陪你玩。”
刚过午饭的时间点,乔以沫就做了三菜一汤。饭后,乔冉冉玩了一会就睡下了。莫楠煮了两杯咖啡,和乔以沫坐在露天阳台聊着什么。心里放不下之前的事,乔以沫还是拿起手机给卫明涵了一个电话过去。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放下手机,莫楠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了?他不会真的没签吧?那可是重婚罪。”
乔以沫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让自己冷静下来,低低开口,“他说,傅司年答应他会在订婚当天签字。”
莫楠愣了一下,忽然眨着眼睛,“他这算是婚内出轨吗?”
乔以沫没理会她,只是脑中思索着,他为什么没签,明明不爱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吗?她离开后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以为他签字了。“你说,要是把你们俩已经结婚的事公布出去,那个顾遥小三上位的事会不会受千夫所指?”
乔以沫眸光微凝,忽然看向她,“没这个必要,我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现在只想平静的和冉冉过日子。”
莫楠单手撑下巴搅动着被子里的咖啡,漫不经心的道:“还记得当年的我吗?我也很想平静,但你的存在在有些人看来本就很碍眼,便就不可能再平静了。相比齐晴,我觉得顾遥才更是深藏不漏。三年前,她的出现,明明让你感觉到了她的敌意,却又没做出什么明显伤害你的事,明明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做,却又无时无刻不夹在你们俩中间,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乔以沫目光望向远处蔚蓝的天空,眯了眯眼睛,像似在回忆有关顾遥的事,呢喃道:“她的确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我也终于明白,她当初为何始终那么自信,大概是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吧,事实证明,她的确是赢了,得到了她想得到的。”
静静看着远处某一点,默了几秒,她又道:“但我有一点很不明白,当年从医院醒来,陈妈告诉我,我是大出血被抬进手术室的,主治医生就是顾遥,连法国当地的小医院都能一下查出我的孩子还在,她一个经验丰富的医学博士怎么会误诊?就算她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流产了,也完全可以趁着机会假戏真做,永除后患,别人也不可能会怀疑她更何况当时还昏迷的我?但是她为什么没这么做?我也不认为她是因为良心放过的我。”
莫楠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微变了变,认真的道:“照你得的意思,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她可能就是唯一还知道那个孩子存在的人。那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任何女人都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人生的孩子吧?她不把她弄死还给救活了,这是什么理念?她真的是圣母吗?”
看着面向就不像。乔以沫捏紧了杯子,眸光深了深,低低缓缓的道:“不管什么理念,如果真的如猜测的这样,我还得谢谢她。”
莫楠撇嘴,“得,你才是圣母!”
……晚上,“夜色”酒吧内。明明正是夜市刚开始的时候,整个酒吧却空无一人,连一个服务生样子的人都没有。吧台处,内外坐着几个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休闲绅士。吧台内,白色衬衫的男人灵活的调制着手里的鸡尾酒,倒入杯中,移到对面男人面前。“给,专门为你调制的,这款我给取名叫“新婚快乐。”
”话音刚落,酒就被旁边横插的一只手勾了过去,顺带桌下的脚还踢了他一下,“你他妈哪只眼看见他快乐了?”
调酒得人正是裴谦,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慵懒的趴在桌上,望着对面喝酒的男人,轻笑,“他快不快乐都这幅表情,我怎么能看得出来,你能看出来他现在不快乐吗?婚事可是他亲自对着一众媒体公布的,之前那次可都没这场面。”
容风放下手中的杯子,歪着头看着男人不出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中间,那张英俊的令人发指的脸,冷漠、禁欲、别说快乐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冷峻的眉眼,刀削的轮廓,菲薄性感的唇瓣,无不令人着迷神往。纯手工制作的深色衬衫包裹的身材,领口随意的敞开,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短发下极淡的眼神,瞳孔幽深,透着些贵族式的颓废感,却依旧的高高在上。仿佛没有听见两人的谈话,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要走。容风拧了拧眉,一把拽住他,“一句话不说,喝完酒就走,你这也太没意思了。”
男人掀起眼皮,回头淡淡看着他,眼神透着些凉意,“你们想要意思,可以相互喝,我没时间在这陪你们玩。”
容风勾唇,懒洋洋的笑了,“你说你这都要订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离婚给签了?”
裴谦也挑眉看着他。傅司年抿唇,挣开他的手,笔直的站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自成疏离冷贵的气场,勾着凉薄的笑,“谁告诉你们我没签?”
裴谦,“……”“你签了?”
容风也缓缓眯起眸子,微微有些意外,随即轻笑出声,“那看来,我的这个消息是没必要告诉你了。”
他兴致恹恹的扭过头去继续喝酒。傅司年黑眸一凝,看向他,喝了酒的嗓音有些沙哑,伴随着寒意,“什么消息。”
“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没必要关心了吧?”
傅司年盯着容风看了好一会,俊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意,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也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甚至不愿多了解,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连头也没回一下。裴谦看着远去的男人,目光转向容风,“有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