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知程姐姐性子？”
“略知一二。”
“那公子应该知道，程姐姐为人单纯，她只喜爱药理，偶尔还会出手救治洛阳百姓，至今在坊间还有医道仙子的称呼呢。”
“哦？这倒也挺符合程姑娘的性格，不争不抢，做好自己的事。”
“……” 温柔银牙暗咬，眼珠子一转，决定直入主题， “那公子喜欢程姐姐吗？男女之情的那种！”
男女之情？ 张无疾不由止住了脚步，他看了眼温柔，只见她此时的神情既期待，又是犹疑。 甚至以张无疾的天人之感，还感觉到了一层杀意。 “我和程姑娘，只是好友，不牵扯男女之情，我认可她的为人，她认可我的行事作风，仅此而已。”
咦… 张无疾明显感觉到自己说了这话之后，温柔轻呼了一口气，杀意也消退了许多。 难不成，眼前这个郡主对程灵素有什么异样的感情？ 或者说，她是个百合？ 也不好说，毕竟这可是一位影后级的人物。 眼下的一切都是装给自己看的。 “张公子，既然你对程姐姐没有男女之情，还希望你能和她保持些距离。”
“别误会，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一个请求，你也知道程姐姐单纯，她没见过什么优秀的男人，所以时间长了应该会喜欢上你，这一点我很确信。”
“公子如果真的把程姐姐当成好友，也不希望她将来会单相思以至于成为你的烦心事吧？”
温柔是相信张无疾所说。 她不是以貌取人，只不过张无疾确实是她少见的优秀的少年英才。 郎才女貌才是这个世界的标配。 张无疾既然说不喜欢程灵素，那就应该是真的不喜欢。 既然如此，今天顺顺利利地把张无疾送走，也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时间长了，俩人不在一起，互相之间的印象和情感都会淡下来。 张无疾点了点头， “今日离开洛阳，下一次来不知是何时，我和程姑娘见面的机会自然会越来越少…” 温柔不知道棋盘空间的事，只要张无疾想，他和程灵素可以天天见面。 此时，他还是在疑惑温柔的感情取向问题，不过对此已经不太关注了。 只要温柔不成为自己北上的绊脚石，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聊天间，俩人已经来到了霓裳宫，此时的霓裳宫还没有开门。 温柔带着张无疾路过正门，然后在路口两个拐，直接来到了一处侧门。 打开之后，进入了一处风景颇佳的后花园。 “这是霓裳宫的私人餐厅花园，只招待贵客。”
温柔说话间，一个姑娘领着俩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亭子里。 此时亭子里的桌子上，已经有一个婢女在泡茶。 张无疾微微犹疑，此时天色还早，到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这温柔如果真对自己没有杀意的话，那也没必要急着处理她，以免节外生枝。 “郡主，如今天色还早，午餐就免了吧，喝完这杯茶，我就先行离开了，今天我还要赶路呢。”
温柔笑着摇了摇头， “张公子别急，之前你满足了我的请求，那么温柔自然也会满足公子你的一个愿望。”
说完，她立即拍了拍手。 自己的愿望？ 张无疾一愣，自己有什么愿望需要眼前这人来帮忙完成？ 他静气凝神，打算看看这位有什么后招。 思索间，几名靓丽的女子缓缓走到了花园。 张无疾眼睛一扫，竟然还从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人群中的小玉看到张无疾也是一愣，紧接着就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这几日她日有所思，总是很遗憾当初没有和张无疾好好告别。 没想到今日又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小玉虽然激动，但人却没有乱动。 排好阵型，随着身后一人的古筝声，几女开始翩翩起舞。 “这是…霓裳羽衣舞？！”
张无疾微微吃惊。 只不过看了个开头，他就认出了眼前几女跳的舞蹈。 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是一举一动，都是按照蝶舞之前的动作来的，而且那种味道已经有了。 张无疾立即施展望气术。 霓裳羽衣舞对他的吸引力，不仅仅是优美的舞姿，更重要的是那舞蹈中的人所散发的气运。 怎么可能？！ 在望气术之下，这跳舞的五女之中，竟然有两个女子已经开始散发着气运。 虽然这气运的威势不足蝶舞舞蹈的百分之一，但是却已经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要知道张无疾的签筒所吸收的气运，可不管你是大还是小。 一缕气运就能凝结一支新签。 这两个散发气运的女子中，有一个就是他的熟人小玉。 温柔在一旁一直在关注着张无疾的神色。 霓裳羽衣舞一出现，这个男子就立即陷了进去，后来还死死盯着其中一位少女看着。 其神情不似作假，显然真的如他所言，他想要了解蝶舞大家，他喜欢这霓裳羽衣舞。 曲终人散。 小玉在留下颇为留恋的目光后，跟着众人缓缓退去。 “霓裳羽衣舞，是我们洛阳王府的不传之秘，每一个接受舞蹈训练的女子，都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
“公子想必也是在蝶舞姐姐的舞蹈中，提升了一些对武意的理解吧？”
张无疾点了点头。 温柔竟然将这个秘密如此大方地说出来？难道事情并不如自己猜测那般。 温柔见张无疾点头确认，眼底一丝惊艳一闪而过。 “事实上，这个秘密，已经成为了洛阳乃至江湖一些大派和世家公开的秘密。”
“只要是天人境强者，在观看了蝶舞姐姐的霓裳羽衣舞之后，都会或多或少有所领悟。”
“而没有天人境修为的，但是潜力极高，悟性绝佳的练武奇才，也会从中有些领悟。”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些大门大派的人来我们洛阳观看霓裳羽衣舞。”
原来这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 张无疾若有所思， “这么说，会霓裳羽衣舞的人，应该会很多？”
蝶舞点了点头， “没错，事实上，类似霓裳宫的私人场所，在洛阳就有好几个，会霓裳羽衣舞的女子更是不少，只不过如蝶舞姐姐这般优秀的，至今还没出现第二个。”
张无疾闻言心念急转。 如此看来，霓裳羽衣舞算是一个量产产品。 那岂不是说明，学这个舞蹈，不算难？ 张无疾顿时装成一脸好奇模样， “郡主，不知能否说一说，这霓裳羽衣舞，究竟是怎么来的？难不成真的是天上仙神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