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尘的车直接开到了江家的酒店,那里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该有的人一个不少,不该有的人也一个没有。车子刚停下,沈越就拉开车门走了进去,会场在三楼,沈越直接上了三楼,没有看身后的江沐尘有没有一起。他出了电梯就看见江威站在那旁边还跟着江家的管家。“好久不见啊,小越。”
江威看上去很开心。沈越笑了笑:“舅舅好。”
他一直叫江威舅舅,当年老爷子就让他这么喊,一直喊到了今天,只可惜他这个舅舅从来没有真心待过他这个侄子。“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换上过来。”
管家伸手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沈越接过:“辛苦舅舅。”
他拿着衣服去了更衣室,他站在那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一个被线扯住的木偶一般,空洞无魂。沈越打开礼盒,里面的礼服倒是精美,他伸手摩擦着衣服心里有些发冷。十几分钟后沈越从更衣室走出来,那个帅气江家少爷又重新回来了,只不过,和以前的沈越比,少了那么一丝意气风发。会场里放着淡淡的音乐,沈越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刚进去就被江威看见了,他走到沈越面前:“走,带你去见见你未来岳父和未婚妻。”
沈越勾了勾嘴角:“好。”
爷爷生前给他定的亲是香港的一家地产老板楚天阔,他就一个宝贝女儿,叫楚韵,十年前去法国留学,三年前回香港。楚韵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那,灯光下倒是美得不可方物,江威带着沈越走到楚韵和楚天阔身边:“这位是你未来岳父楚天阔楚总,这一位是楚家千金楚韵。”
“楚总好,我是沈越。”
楚天阔打量着沈越,果然是一表人材,女儿嫁给他倒也算合适。“楚小姐好。”
楚韵笑了笑:“叫我楚韵就好,毕竟再过一会,我可就是你未婚妻了,叫那么生疏到底不太合适。”
沈越笑笑:“楚韵。”
两边大人见他们俩相处还算愉快,不由得放声大笑,又聊了一会,江威说:“让两个孩子聊一会吧,我们去那边聊聊?”
楚天阔当然同意:“好,那走吧。”
江威和楚天阔离开后,楚韵对沈越使了个眼色,两人拿着酒往旁边走了走,她微微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沈越则站在一旁,远远看过去好一对金童玉女。格外的合适。“刚回来?”
楚韵随意问。“嗯,刚下飞机就压到这了。”
沈越笑笑,带着些无奈。“真跟我订婚?”
“那不然呢?我都来了,还能悔婚不成?”
楚韵叹气:“我还以为你能给我个惊喜,悔一次婚呢。”
“我现在可是无权无势,江家让我跟你订婚,我哪敢拒绝。”
楚韵看了他一眼:“你真好意思说这话?”
沈越耸耸肩:“本来如此。”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江威和楚天阔站在不远处说是聊天,可那眼睛都在观察着他们,各怀鬼胎。另一边的角落里,江沐尘握着酒杯靠在沙发里,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在沈越微笑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攥紧。“各位来宾,这次请大家过来主要还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江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台前。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我们江家的沈越将在今天和楚家的楚韵订婚。”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声音,有羡慕,有欢呼还有惊讶。全部传到了沈越的耳中,他和楚韵站在中间受所有人瞩目。“我和楚韵情投意合,正式订婚,从今往后楚韵就是我沈越的未婚妻了。”
情投意合……江沐尘勾起了一抹笑,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他攥断了,只不过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会场中心处,没人看见角落的江沐尘。到时说完话后的沈越突然眉头皱了皱。订婚宴终于结束了,沈越完成任务一般找了江威,他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回京州,这一次江威没有拦他,只是说:“你跟楚韵是订完婚了,但这结婚也要早点,等结了婚你爷爷才能放心。”
沈越点头:“我会尽快,您放心。”
他走出酒店,刚才那辆车还停在那,沈越直接拉开门,里面到是没有江沐尘了,他顿了一下坐进去对前面的司机说:“送我去机场。”
转辗了一下,定了个婚,沈越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闭着眼休息了一会。京州,钱浅看了看时间,到了去接芒果的时候,她连忙拿着手机就赶着出门,沈越这么久才回来,总不能让他在机场等自己。她刚走出门正好碰见秦枫,他怎么会来这里?钱浅突然想起上午徐薇跑进她办公室说的那翻话,她本想开口问一下但是一想自己和之间那种尴尬的关系,便作罢了。她点了点头就往车上走,两个人每说一句话。其实对于钱浅来说,如果徐薇真的和秦枫之间有些什么也挺好,毕竟秦枫这个人还可以,虽然某些地方有些说不出的忠诚,但这对于徐薇来说,或许不是一件坏事。钱浅开着车将芒果接到然后又开着车去机场,芒果自从知道沈越要回来之后开心的不得了,在车里根本坐不住,一直跳来跳去的。“你就这么开心?”
钱浅看着儿童座椅上的芒果笑得不行。“当然啊,好久没见沈越舅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钱浅叹息:“你就是冲好吃的来的吧。”
芒果掩藏了一下爱吃属性:“也不是……只有一点点是啦。”
承认这个还有点丢人的呢。钱浅心里知道,便不再取笑他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太过分了多不好。车子到了机场后,沈越刚刚落地,芒果一直踮着脚四处看生怕漏了他的礼物……呃……是舅舅。“钱浅,沈越舅舅怎么还没出来呀?”
被他急的钱浅头都疼了,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被他说的自己也觉得过了很久似的。“芒果……你能稍微安静一点不?”
他认真的摇了摇头:“不行呢,我好着急的。”
钱浅:“……”她认怂,还不行吗?这儿子太难教了,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