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那年轻的骑将能不能统领这支骑兵队伍,就看这一仗了。凉州人还是很排外的,尤其是让一个外地人统领三千凉州骑兵。”
仅仅是看了几眼,就能分析出这么多来,向南对姜维的眼光是非常折服的,赞叹道:“伯约,你的眼光是挺毒辣的,就是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哈,那必定是对的,我的眼光一向都非常的准。若是大哥不行,待会等到战后,可以去问问那骑将。”
姜维说道。有三千骑兵的加入,胡人尽数败退,面对重重骑兵的包围,羌人在做着困兽犹斗。“天生我羌人,难道我羌人就不配在这片土地上,在这片天空下生活吗?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杀胡令下,我族男女老幼尽皆成为猎物,你们汉人,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射虎谷羌族部落首领身中数箭,用着汉话仰天大吼。他的身边依偎着一群羌族战士,战士中间保护着一些年幼的孩子和老人还有妇孺。关平听得他的大吼,招了招手,让士兵们莫要靠近,只是将其包围。周围的战斗已经停止了下来,整个射虎谷中就只剩下了这一伙羌人了。跳下马来,关平负刀走近,停在了十丈外,一名胡人的弓箭朝着关平射来,关平都懒得多,弓箭钉在了铠甲书,随着一声叮当响声掉落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箭矢,箭镞不是骨头磨的也不是石头磨的,就是铁打造出来的。这些东西理应不能出现在胡人之中的,大汉王朝一直对周边异族施行的都是铁料禁运,不过随着朝廷衰弱,这些胡人为军阀效力后,他们的武器已经得到了飞跃的发展。正是汉人用胡人来打仗,让胡人装备得到改良,再到后来西晋王朝中原汉人彻底的衰弱,才有了这些胡人乘虚而入的可能。再走近几步,已经没有了退路,成为了瓮中之鳖的羌人们纷纷用武器对着关平,这个时候他们依然不会放弃,绝不会屈服。就算是孩童,都在用着狠毒的眼神看着关平,如果给这些孩子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利刃刺入关平的身体里。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汉人算是侵略者,侵犯了他们从小就居住的家园,杀害了他们的家人。关平盯着这名羌人首领道:“一百年前,这里是汉人的土地,在汉人的记载当中,这里有着一个村庄,汉人聚居在这里快乐富足,但在一百年前的某一天,你们羌人来了,你们杀了他们,将他们的尸体就丢入了这条溪水当中,冲入了渭水。”
“你们占据了这里一百年,并不代表这里是你们的土地了,这里在过去,在将来,一直会是汉人的土地,是你们最先开始带来了杀戮。让凉州汉人,在这一百年多年里,人口锐减,土地大量减少,无数的肥沃土地被你们占据用来放牧,无数的城池曾经被你们攻陷,掠夺里面的财富、女人,屠杀城中的百姓。”
“你这一部羌人敢说没有屠杀过汉人吗?”
“这片土地,这片天空下当然能容的下汉人之外其他人,我们汉人海纳百川,包容四海,但我们汉人面对侵犯过我们的人,有句话叫做: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愿意与我们和平相处,放下刀兵愿意跟我们一起好好勤劳过日子的胡人,我们一样的接纳,并且一样的视他们为大汉子民,他们才配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但是你们这些双手沾满了汉人鲜血的屠夫部族,不配。”
“今日,我们只是来讨债的,讨的是在这一百年里,死在你们手中的汉人的血债。”
“你们的孩童,你们的老人,你们的妇孺,并不能让我有一点点仁慈,因为我对你们的仁慈,就对不起在这一百年里被你们杀死的汉人孩童,汉人妇孺,汉人老人。”
羌人首领哑口无言,没有文字与历史记载的他们,过往的事情都是口口相传,他也知道自己曾经的部族并不是生活在这里,而是生活在那高原之上,这里只是曾经的祖先发现的一块丰沃的土地,将其占据做为了一部部族的生存的地方。关平的话让周围的汉人士兵以及那过来狩猎的凉州汉人们齐声高呼。“将我的话告诉给凉州所有汉人、胡人。愿意归顺放弃胡人身份的所有羌、氐、鲜卑、匈奴各族,皆可避免杀胡令的屠刀,但若继续要抵抗,就别怪我们血债血偿。”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众人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