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刘禅起来打五禽戏,走到院子便看到了张仲景也在院子里打着五禽戏。刘禅惊讶道:“师傅,你身体好了?”
张仲景看到刘禅做着五禽戏一面说道:“躺在床上太久了,今天早上就想下来溜达一下。过来,随我一起做五禽戏。”
刘禅的五禽戏就是最开始张仲景手把手教出来的,只是如今五禽戏的很多的动作,张仲景已经无法完成了。“一病之后,身体已经彻底垮了。在之前,这些动作可是都难不倒我的。”
张仲景不服气的说道。刘禅擦掉额头上的汗:“身体一天会比一天好起来的,师傅你就放心吧。”
张仲景笑了笑:“会好起来的,看到你和张开在一起,我这日子就有盼头了,想要看着你们成婚生子。”
“师傅肯定能看到的。”
陪着张仲景打了一套五禽戏,张仲景打算去找找那些老朋友聊聊天,张开陪着张仲景去了。落下刘禅无事,只能去藏书阁看看了。看到匾额变成了衡山藏书楼,刘禅点了点头,这些家伙还是挺有效率的。周围有学子对着匾额也品头论足,大声的在讨论着什么。“之前那个望湘斋,我早就说了,取的难听死了,根本不适合咱们藏书楼的名字。终于改了,咱们学宫唯一的一个痛点没有了,真是叫人舒坦。”
有学生高兴的说道。显然,在他们看来,之前那个望湘斋的名字,让他们觉得难听到有点痛苦了。“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雅意,但也通俗,不好不坏。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之前那个名字好。”
“赞同,黄兄所言及是。”
“别废话了,我听说之前的名字是太子殿下取的,现在这个名字也是太子殿下要求换的。”
有人说道。刘禅黑着脸不与这群人计较,走入藏书阁。一艘船只从湘水上游漂流而下,在衡山镇的码头停了下来,三个道人踏上了岸,三人神情疲惫,显然是赶了许远的路了。三人正是左慈、葛玄,二人身后的一个年轻道士名为徐堕,是左慈新近结交的好友。左慈扫了一眼衡山镇,感叹道:“久在荒野,终于能感受到人间气息了。这衡山镇当年还是寥寥数座房屋,如今却已经堪比一县之繁华了。”
葛玄咳嗽了一下:“师傅,咱们就不提这事了吧。”
左慈怒道:“还不是怪你?非要去拜访五仙教,在南岭之中迷失了整整十天,差点耽误了来衡山学宫。”
徐堕哈哈哈大笑:“还好,还好,总算是出来了,倒是长教训了,以后千万不能让葛洪兄带路了。”
“夜察星辰,分星定山,是咱们当道士的基本功,再说了常年在山林里面,分辨方向路途的方法总归知道一些,狗日的进了那南岭山脉,却什么都分不清了,迷路实在是正常之举。左慈兄,你就不要错过葛洪兄了。”
徐堕又说道。左慈对徐堕道:“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唤我徒弟为兄弟,又唤我为兄弟。你这是在占谁的便宜?”
“哈哈哈哈,何必在意这些虚妄的东西,人活于世,就应该怎么痛快怎么处事。”
懒得搭理他,左慈道:“上山吧。”
刘禅闷头扎进了书海当中,衡山学宫对古籍的保护非常的到位,在学宫里诞生了一支由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的团队,他们专门修复典籍,或将孤本重新撰写在纸张上成册,很多不传世的独家孤本,在衡山学宫中已经有着数份,还有不少已经流传出去了,断然不会在出现成为孤本的可能了。在衡山学宫,将竹简书册转换成纸质书籍的事情一直在做,这是衡山学宫重力主导的事情,如今的藏书阁里面,已经有五万余本纸质书籍了。学宫发动了学生们进行抄书,学生们将抄书之事,视为神圣且伟大。刘禅看累了,就到藏书阁后院的抄书之所看看学生们抄书,有时候也秀一手,惹得学生们阵阵喝彩。刘禅的字,衡山学宫难有人能比得上了,这一手字堪比数十年的功力。有学子更是珍藏了刘禅的抄写的书籍,虽然只有寥寥几页。一卷卷的竹简被抄写在薄薄的纸张上后,竹简会进行处理,然后放入藏书阁的三楼进行收藏,每天都有人进行打扫。纸张书籍会进行分类,送入藏书阁里面供学子们阅览。如果是一些受欢迎的书籍,会利用纸质书籍进行印刷。刘禅今日又看了一会学子们抄写书籍,还指导了几句。数十个学子埋头写字,墨香扑鼻,这种学问传承的画面,确实是让人看着感受到了神圣。“活字印刷也是时候该出现了。”
活字印刷一旦出现,书籍的传播效率将会得到极大的提高。这东西没打算交给衡山学宫,应该给甘夫人和糜夫人,现在百姓的钱是赚不到的,也不好意思去赚,只能赚这些读书人和当官的钱了。利用活字印刷大量印刷书籍进行售卖,再有纸张只要成本价,这项生意应该不比纸张收入少。学问的传承在任何时代都是非常伟大的,尤其是现在这些学子们将竹简上的文字抄录到纸张上,将记载学问的载体进行升级换代,利于学问更加高效的传播,这种事情在过去和未来,都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心有所感,刘禅拿来纸张,在上面写下了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学子们看着四句话,激动万分,不断的朗读着。刘禅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在做的就是为往圣继绝学,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