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然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可当他坐定在餐桌面前时,宋朝九却还没有起来。看了三四次腕间的手表,莫然终于忍不住问吴妈,“少夫人呢?”
“还在睡吧,要不少爷您先吃?”
看了眼面前的早点,莫然眸色沉了沉,只夸过一次乖就立马现原形了,女人还正是不经夸的生物。起身,大步上楼,莫然直接推开宋朝九的卧室门,看到的就是里面睡相极差的宋朝九。忍住心头的怒意,莫然直接上前掀开了她的被子,感到寒冷的宋朝九摸索着去抓自己的被子,手指却在摸到莫然的手背那一瞬间迅速弹了回去。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怒气值报表、随时都有可能炸开的男人,宋朝九突然有些怂了,自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十分狗腿的说道:“莫总怎么起这么早?”
看着她脸上扬起的笑意,莫然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质问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下楼吃早饭。”
“噢。”
宋朝九应了一声,跟着莫然下了楼,两人一起坐在餐桌旁。眼前的早餐很丰盛,奈何宋朝九昨晚肚子里塞了一肚子的零食,到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对面的莫然开口道,“莫总,我能不能不吃啊?”
“你说呢?”
莫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挑着眉头反问道。宋朝九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这个莫然管的也太多了吧,她就是吃不下嘛!气愤的戳了两下面前的包子,对面的莫然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将自己面前装满牛奶的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柔声道,“多少吃点,不然对身体不好。”
宋朝九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凤眼生生瞪成了铜铃,莫然这是在……关心她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宋朝九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将面前的牛奶端起来一饮而尽,可她毛手毛脚的动作却暴露了自己,只见对面的莫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残屑,开口道,“说吧,昨天晚上找我什么事?”
宋朝九的心本来就因为莫然之前的动作而慌乱不堪,在听到对面的又冲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后,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会吧?难道莫然会读心术?怎么她想什么都知道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诚惶诚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道个歉来着,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道歉?莫然的瞳孔闪了闪,这个女人还知道道歉?不错,孺子可教。难得的自面上露出轻松的神色,莫然开口,低沉的声音自喉咙中划出:“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谁?”
看着面前得意洋洋宛如一只老狐狸的莫然,宋朝九脸上的表情更加受伤了,不是吧,她有这么简单吗?一看就透?而对面的莫然看着她这一副天然呆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腕间的手表,开口道,“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公司了,要迟到了。”
“等等!”
宋朝九见他要走,忽然起身,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扬起小脸纠结的道,“我的手表呢?”
“嗯?”
莫然没有听清,微微弯下腰看着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她。“我是说,你能不能把我的手表还给我?”
被莫然一盯,宋朝九立马就怂了,低头玩着自己的小手道。手表?莫然想起宋朝九在酒吧里拿着摔坏的手表心碎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始烦躁,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沉着声音道,“我让金秘书送去修了。”
送去修了?宋朝九的下巴都差点惊了地上,那可不是一般的手表,他们能修的好吗?万一对方好奇,把里面拆开装不回去了怎么办?想到这,宋朝九心中的焦急又多了一分,将自己的手往前一伸,果断道,“不用了,你给我就行了。”
这块手表对她而言真的这么重要?莫然眯了眯眼,看来他昨天就应该让金秘书把它给扔了。转身,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既没有意义又让他感到不悦的话题,直接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喂!”
见他要走,宋朝九心中一阵着急,她的手表还没要回来呢!可前面的莫然就像耳朵里塞了棉花一般,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一气之下,宋朝九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却不想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咚!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莫然听到后猛地回头,只见宋朝九坐在地上,跐牙裂嘴的抱着自己的脚。“怎么回事?”
莫然大步跨回宋朝九的身边,蹲下来捏住了她的小腿。“我好像把脚给崴了……”宋朝九疼的厉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渗出。还真是个……笨女人!莫然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外走去。“莫然!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被他这突如其来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的宋朝九手脚并用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可下一秒,莫然弯腰将她放进自己的车子里,扶着车门一脸严肃的警告道:“如果不想以后做只三脚猫,就乖乖和我去医院,嗯?”
原来他是想送自己去医院啊,宋朝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在后排乖乖坐好。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医院,莫然利落的下车,后排的宋朝九也努力挣扎着想要下车,不想手刚搭上门把手,莫然就从外面将车门拉开,冷着脸看着她训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动吗?”
“我想下车……”宋朝九为自己辩解。莫然没有理会她像蚊吟一般的解释,直接再度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朝着医院走去。不过是普通的扭伤,医生开了点药,嘱咐宋朝九尽量少下地走动,可莫然却看着她高肿的脚踝,坚持要她住院。“我没事……”宋朝九还想拒绝,却被莫然的一记眼神给逼的咽下了嘴中的话,片刻之后,小护士过来传话说医生找莫然,那凶巴巴的男人才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