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只是这家伙蠢罢了,想着提前把舞女送进宫,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事,但她没有想到有人也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他造成威胁。”
说到底还是太子太过于粗心大意,如果派几个守卫在舞女的房间门口呆着,估计也不会给自己得逞的机会。更何况自己当时一路畅通,甚至连个拦着的婢女都没有,所以才导致自己进行的这么顺利。“话说,你是怎么让那名女子的脸瞬间溃烂的?”
夜墨寒从刚才开始就有助于那名女子的脸,很明显是在起舞的过程当中变得发红溃疡,如果只是单凭药物,恐怕不能搞得这么明显才对。苏洛樱当然知道对方心里的这个疑惑,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粉末将纸张摊开。“让这些粉末通过空气传播到那名舞女的身上,只要她脸上沾染到了一点,就足以导致发红溃疡,只不过药效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大概计算了一下,从偏房到寝殿这段距离有些少,不过还好,她跳舞的时间加在里面也就满打满算足够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也并不敢直接确定这药粉会在指定的时间内发作,但左右一想,陛下如果想要将人纳入后宫,肯定不止今天见着一面,等下整个寿宴恐怕都会让女子陪在身边,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展现出来都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而且从一开始自己就想过,太子之所以能够这么笃定,我非也就是看在舞女的脸确实是漂亮,再加上西秦国皇上这边过于好色,看见美人就不会克制自己,所以唯一能够让对方放弃纳入后宫的办法,就只有毁了她的容貌。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惜,自己连一面都没能见成,竟然就这么被糟蹋了。“这次的事情虽然躲避过去了,但想必太子接下来还有别的计划。”
容蕴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三人的耳边,对方慢悠悠地先开车帘走了进去。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空间,瞬间有些拥挤,苏洛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朝着夜墨寒那边缩了缩身体。“你有马车为什么不坐,偏跑到这儿来?”
她实在觉得这家伙有些莽撞,先不说会不会被太子看见,就这么拥挤的环境,等下把马给累坏了。最主要的是,这家伙现在整个挤在自己右手边,她感觉喘口气都有点费劲,用力向上,抬了抬身子,这才终于从拥挤的环境里挪出了点身子。“我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儿密谋些什么,将太子的坏话怎么能不带上我呢?谁让这家伙之前暗算我,我现在感觉看见他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容蕴一边说话,脸上更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表情好像还在回味,刚才自己所看到的那幅场景,嘴角没有一秒是下来的。而另一边,回到太子府的容勉,刚一进门,便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碎在角落里,嘴上更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怒吼。“苏洛樱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坏我好事,还有老六那个蠢货,明里暗里的想要跟我争夺储君的位置,就凭他也配。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着妄图和我争,是不是我最近给他们留出清闲的时间来了?”
容勉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整个前厅回荡了起来,刚才一直呆在皇宫里,根本不敢到处谩骂,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去跟父皇汇报。最主要的是自己连个女人都扔不出去,那家伙竟然还仗着是自己父皇请来的人在那里耀武扬威。他如今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里气愤不已,明明自己才是未来的陛下,可这些人好像都要蹬鼻子上脸来嘲笑自己一样。原先自己最瞧不起的六弟,如今倒也是横行起来了,竟然还培养了自己的那帮势力。侍卫从一旁走进来后,便看见自家主子在这里骂骂咧咧的样子,心里虽然也是不快,但并没有过多展露,生怕在这种时候煽风点火给他们招惹来麻烦。“你看见没有,今天那些人就差把我脸按在地上了,是不是以为我沉得住这口气,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容勉越说心里越感觉愤怒不已,死死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心里气急,脚下更是控制不住的在前厅里来回行走。“你现在马上去召集一批人马,暗中给我处理掉苏洛樱,绝对不能再放任这家伙继续给我惹麻烦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六弟身边就是仗着有这家伙,所以才敢跟我摆明了对着干,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有什么本事。”
话音一落,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并没有什么要去执行的举动,表情瞬间愣了愣,“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还是说现在连我都命令不了你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真的被他们拿捏了?笑话!”
侍卫一听这话,赶忙跪倒在地,“不是这样的,属下绝无二心,太子殿下只是现在,并不是直接出手的好时机,如今,寿宴上的事情我们处于下风,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招惹来不快啊。”
侍卫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阻他了,毕竟总不能把这家伙的嘴给封起来,让他什么都不许说吧,况且自己本就是他的手下,如果不按照殿下的命令行事,那他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容勉听见他依旧在劝阻自己,气愤的转头看向周围想要寻找一个趁手的东西去砸他。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也会帮着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弟弟们说话。如今在气头上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与此同时,有一道漆黑的人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拦住了太子即将砸东西的身影。“殿下,现在确实不是动手的时候,一个女子罢了,什么时候处理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