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原则就是绝对绝对不能主动接触女性顾客。除非特别意外发生,他们绝对不允许主动接触女性客人的身体。这是一位受过高档教育的正真酒陪,而不是小道消息中的那种以色上位的下三滥。回顾全场,差不多多有酒陪都是这样,这样一个直接与生命挂钩的铁则,谁敢乱来。一时间,内心深处有了那么一点点释然。在如此高档的一个场合里,她为什么要多想呢。因为一首来自沿海的《饮胜》,会场进入一个莫名其妙的才艺表演环节,每个起立敬酒的来宾都必须唱上那么一曲。曲目自定,无论好与坏,只要是亲自献唱,一切都成,当然老爷子们假如想唱京剧、唱鄂剧、唱川剧那也成。至少摇着兰亭序的黄老爷子,唱的就是京剧。当话筒移到凤优优身前时,一时之间,她又懵在了那里。因为母亲是那种见不得娱乐的人,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她都不会。回想过往人生,凤优优唯一会唱的就只有国歌而已,当然,硬要算还有一首《团结就是力量》。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唱这么两首真的可以吗?她不会被人踹下来吧,凤优优内心有些戚戚然。略有些歉意地道自己不会。在一个来宾众多的派对上,凤优优当然不是第一次说自己唱不了的人。所以人群自然也有了对应之策,那就是喝酒。但凡轮到又唱不了的,必须罚酒三杯,作为惩罚。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混合糖浆,凤优优道好。但就在这个时候,目光不偏不倚地瞟到一旁正搂着一个外围女,热火朝天地玩嘴对嘴游戏的俞豪,一时间有那么一点愤怒。好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男人。想到派对开始前,那男人是是那样态度强硬地命令她离场,再看看现在,那个享受得不亦乐乎的人。凤优优是真的怒了。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直截了当,俞豪在接受到这愤怒之后,完全想歪了。因为在男女方面乱来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的专属特权,他完全不认为自己这样有错。这男人,压根就没有往自己有错这个方面去想,他只是认为妻子在为他不为自己挡酒而愤怒。轻轻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开。对于一个不停丈夫劝告,跑到有外围男参与的夜场上不规矩的女人,他干嘛要帮她。这样的女人,任她作死就好。等到夜场结束,那该死的的女人自然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见到凤优优要被罚酒了,谢君溢抓着自己的酒杯用力地抿着嘴唇。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然他很想起身帮她顶了这轮,但怎么说呢,一是她和他既不是真的原配,而他本人今夜的女伴是王爱颐。于情于理,他站出去给凤优优挡酒都不合适。至于,另一边忐忑的秦玉优,也怀有这样的心思。但她还不够份量起来挡酒。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守在凤优优身边的那个大男孩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上场中,接了监督者递上的酒液,然后一杯见底。酒会上,可以为女士挡酒的人,第一是丈夫,第二则是相干人等。主办方之所以会为众人配置酒陪,不就是为那些因为这种或那种原因,而不能喝酒的宾客准备的吗。只是,这个挡酒也是有规格的。比如凤小西这样的原主上,那么她们只需要用很小的烈酒杯子,就是那种容量只有50毫升的最小号白酒杯。当对象变成她丈夫之后,酒杯就会变成男士专用的中号酒杯,也就是一杯150毫升的威士忌酒杯,但当事件轮到像他这样的职业酒陪上时,酒杯立刻升级为高款八棱杯,也就是一杯足足400毫升容量,外观有些像饮料杯的那种杯子。见到站起了这么一位,被人欺负起来很有爽感的少年,见到对方如此豪迈的一饮而尽,所有在场之人大喊一声好。然后,工作人员拧了满满的一提六瓶酒过来,直接给那少年满上第二杯。又一次一饮而尽。然后是第三杯。怎么回事,见到又是这种直接拿烈酒当白开水喝的做派,凤青脑子里一片轰鸣。只不过是三杯糖浆,至于这样吗?犯的着用三杯,总量一千二百毫升的烈酒,换她的三杯糖浆吗?虽然眼里心里全都急红了,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的。再加上对方喝得那样急,那样快,压根就没有给她留干预机会。所以只能那么眼睁睁地干着急。等到对方略有些踉跄地归位,一把拧住其耳朵,凤优优在他耳边低吼:“干嘛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你干嘛要上去帮我挡呢。你可真是个傻的。”
嘴里急切地说着,伸出一只手帮对方抚背,然后随手剥了颗水果到对方嘴里缓和酒劲。虽然是职业酒陪,但因为年纪太小,再加上第一次工作,这男孩的酒量显然还没有被训练出来。一口气喝下那么多之后,整个人有那么一点晕眩。但职业人士不愧是职业人士,即便喝晕了,也只是一动不动的静坐着,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凤优优。吃着她递给自己的水果。然后,将嘴巴凑到对方耳边:“在正常饮宴上,除非特别针对,否则谁也不会检查您的酒杯里,装的究竟是真酒还是糖浆。但进入罚酒程序之后,一大票人眼睁睁地盯着您。我若不去,您会穿帮,然后会被人灌到需要用担架抬着离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