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步伐蹒跚的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凤优优,一边哭着抠着喉咙想要让自己全都吐出来,这人用完全变了调的声音骂道:“好个凤小西,妄自我们同学一场,既然你早就发现这些酒有问题了,为什么不早早地说出来。为什么不早早地告诉我们,这些酒有问题。”
“凤小西,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只不过是几句口角,你竟然要让所有的人为你和你的凤氏殉葬……检查酒瓶子,立刻检查她喝过的酒瓶子,要是这婊子喝过的酒全都是那种有印记的……我,我就算死也要拉她垫背……”就这样跺着脚叫骂,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继续哀嚎着哭闹。”
完了,完了,我的双脚不受控制,毒发了。我这个样子,一定是毒发的症状……”然后,因为过度惊吓,这人说话越来越不利索,到后后来甚至就连音都发不出来。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除了哆嗦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被这人一吓,被现场气氛那么一烘托,陆续有人出现类似中毒的症状,其中不乏某些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前。也就是谢君溢宣布酒水有问题之前,还在发表自己再喝一件还能山上打死老虎的猛人,现在一个个全都双腿不稳地摔在地上,癫痫发作似地颤抖起来。所谓的群体暗示,就这么行之有效。要知道,人吓也是会吓死人。凤优优一只手拿着酒杯,就那样一口一口地抿着酒杯里的酒,就像所有的一切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那样。提前告知,她的确可以那样做。但人类有一种劣根性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国民性之中还有一种叫做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她必须等,等到所有人都喝到差不多,等到所有人成为这场无差别杀对象之后,等到所有在场之人全都成为相关者,而不是旁观者之后。等到就算白莲花都不能再装圣母之后,再将假酒事件曝光出来。就目前来看,效果还真心不错,至少有好几个被检查出酒瓶上有印记的人,被当场按在那里就开始痛扁了。那些在平日里一直装着好人,在班级和年级里拥有极高的声望的人。现在全都被按倒在地,进行迎头痛扁。打得那个叫狠,完全不顾同窗情谊。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挨个扫过,果然凤优优看见了不少脸熟之人,那些在同学会一开场,在她刚刚进场,甚至就连场子都没有踩熟就发动迎头痛击的人。她就知道,那股敌意来的太过慕名奇妙。是嘛,就算现在遭遇危机,可凤小西毕竟是整个班级最有权势之人。就算整整五年既没有出现在同学会上,也没有和同学联系,但因此就被人给那样群起而攻。未免也太过了点。反观那些被现场抓包的人,虽然被现场的阵势一个个吓得不轻,但也不乏有人一边用双手保护头部,一边高喊这昔日同窗之情,说着自己绝对决绝不是那样的人,之类反抗的语言。而且,还真就有人被他们说动,从而站出来为他们说情。说那个某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白莲花的花瓣,真就遍地开放,哪里都有。她就知道,那些人即便是被现场抓了包,依旧不会束手就擒地任抓。不过她要的还真就是这种百般狡辩的效果,要知道,这些人现在挣扎得越厉害,一会儿被人嫌弃得也就越厉害。等到现场气氛差不多了,这才抿着嘴笑了笑,对着谢君溢又使了个眼神。后者很懂得起地将整场议程推向下一个流程。只见这张狂的男人一边拍着双手,一边道:“诸位同学,请静一静,想一想我家小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算我家小主真的是冷血残暴之人,难道就可以坐视你们饮下毒酒默不发声,可你们如今现在正身处凤氏名下的华生大酒店。请各位好好想一想,就算凤小姐是个真没脑子的人,她可能坐视你们这么多人,在自己名下的酒店喝下毒酒吗?”
“诸位请放心,你们喝的酒在宴会开始之前,就被凤小姐再一次掉包,换成百分之一百正统的正牌好酒。倘若不信请看看我家小主,她倒现在还在喝,而且她喝的全是那种没有标记的酒。”
话音一落,还真有人立刻上前去检查凤优优堆在面前的酒瓶子,还真如谢君溢说说,一个印记都没有。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这么做了,一群人悬着的心也就那样落了回去。虽然被吓得鸡飞狗跳的心,一时间没那么容易安抚。也就在这个时候,谢君溢再一次发起攻击,只见他神采飞扬地道:“至于那些被人做了手脚的假酒嘛?既然做都做了,那也就不能就那样给浪费了是不。横竖只不过是个印记的事,他们能加,我们也能加上去……我们只是找了些之前没有加印记的酒,自己加个个印记上去。就这么简单而已,浪费,是不对滴。老师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勤俭节约吗……”话音一落,现场再一次炸锅。那些之前被人按在地上,但却依旧仗这三寸不烂之舌,想要给自己脱险的人,现在一个个真的变了颜色。他们哭着跳着,抠着喉咙。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进行掩饰了。他们都要死了,还掩饰个什么啊。如此态度,就算白莲花到了脑残地步的人,也不能说出这些人想必无辜,这样的话语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跑出来,指着谢君溢说这人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今天同学会上摆出来的酒绝,对没有被同窗做手脚之类的脑残言语。几乎所有在场之人,全都用冰冷而且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些昔日同窗的挣扎呼救。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过去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一个又一个,人群逐渐从这些软瘫在地的身边离开,首先是女人们,尤其是那些带了包子来的女同学,怀抱着包子的她们小心翼翼地撤出餐厅。然后男人们自发地走上前去,用身体形成肉墙将这些包围在内,形成隔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