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富贵拦着周显生,陆容渡在家里终于歇了口气,他自顾自道,“连作息都那么老年人啊。”
他从橱柜中拿出全脂牛奶和开水,分别烧熟后倒入了马克杯中端去了客厅。却没看见周显生和富贵的身影。他试探地叫道,“富贵?”
见没狗回应,他又叫道,“儿砸?”
卧室那边走出了周显生,手中还抱着一只狸花猫。他抬眼看见陆容渡疑惑的表情,眼神却毫无愧疚,反倒低头继续摸着猫沉声解释道,“富贵拉着我的衣服,要我到这边来。”
往日里高冷孤傲的招财此刻安静地瘫在周显生怀中,他修长白皙的右手还在招财的脖上按揉着,呼噜声穿过客厅直接到了陆容渡的耳中。谁说猫都是冷血动物?简直害人子弟!陆容渡抓紧了杯柄,还好进宝坚守住了阵地!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橘色的身影在周显生的脚边凑来凑去,仿佛看见了一颗人形自走猫薄荷。“喵呜,喵呜。”
往日里懒得不想吃饭的进宝现在正在周显生的脚下讨着好,仿佛一个堕落少妇。陆容渡颤颤巍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疾步冲到了周显生面前,“你?身上带了猫薄荷?”
被进宝蹭得不胜烦扰的周显生单手搂住了招财,然后右手把进宝提了起来,放回陆容渡手中,“没有。”
“你吸猫体质?”
进宝在陆容渡手中反复扭动,一点儿也不安分,“那傻狗呢?”
周显生指了指陆容渡的卧室,他探头一看,只发现富贵正把自己房间中一堆逗狗玩具拉出来,像是要拉着周显生陪他玩一样。“住嘴!孽子!”
陆容渡任由进宝从自己手中跳了出去,健步走进房内对富贵呵斥道。本来还指望着富贵能够凶走这尊大佛,没想到他富贵是真的狗啊。等陆容渡把狗赶到阳台后,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回到了客厅。周显生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陆容渡买时本着舒适安逸选择了较为矮的日式茶几,这时候却让周显生看起来有些局促。他看见陆容渡从阳台回来的身影,右腿自然地放上左腿。左手还端着陆容渡刚热好的牛奶,“休息一会儿再说,我不着急。”
是不着急啊这都快十二点了老哥?还不回家等着我给你找块公园的长椅吗?陆容渡拿了把椅子过来,反坐在上面,“7%的股份,和董事的位置。”
“这么想往上爬?”
周显生直截了当地说出尖锐的话。陆容渡并不在意,“人之常情,您百尺竿头,不也想着在董事更进一步?”
此话并非陆容渡嘴硬之言。股东中有一个叫祁绍的人,手中持有的股份比周显生差不了多少,更麻烦的,是他手下那些拥趸。“既然你看得明白,去找别的董事岂不是更顺风顺水?”
周显生放下杯子,右手轻轻抚摸着招财,后者满意地发出了咕噜声,双眼眯成了两弯黑线,“他们可是男女不拒的角色。”